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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菱上回还收了点儿怨气死气呢。

这会儿正好用得上。

太后的仪队很快到了,估计皇上是下了命令,车马跑快一些,火速远离京城。

陆昭菱自己下了马车,戴了顶幕离,站在官道旁边。

她离道路还有点儿距离,就是护卫看到,一个姑娘家也不碍着什么,而且他们匆匆驰过,也没有多留意。

马车经过时,陆昭菱手指捏了个诀,几缕黑气一弹,钻进了马车里,没入太后身子。

太后倏然间觉得有点阴寒,但是这种感觉一下子就没了,让她怀疑自己只是被皇上寒了心。

“皇上当真狠心绝情,哀家真是伤透了心,日后就算皇上亲自到慈云寺来接,哀家也定然不见他。”

太后哭红了眼睛,拿着手绢按了按眼角,再擦,她的眼皮就要破了。

青福侯一家全死绝,她本来就已经痛苦难过,再被皇上如此对待,她的心都裂成了几瓣。

嬷嬷小心哄着她。

很快,车队远离京城,远远而去。

陆昭菱拍了拍手,意满离。

第二天的京闻,爆的全是大消息。

前青福侯世子朱明浩,被劫牢黑衣人误杀。

宠护朱明浩多年的背后之人是谁?是他,还是她?

周小侯爷江南好友集体暴毙一案另有隐情,厨子牢里夜夜喊冤。

陆明之女,美人榜第五名之陆昭云,被赐婚二皇子侧妃。

裘小姐入京献宝,宝物迟迟不曾现世,究竟是何原因?

这一次的京闻,有两页呢,用棉线缝了中缝,可以翻页了。

而且,配图也精彩得多。

比如说朱明浩之死,配图画的是大牢牢门里,离牢门三步远,一个趴在地上,一黑衣人站在旁边,手里的剑正刺在他的心口,地上那人一看就是朱明浩,画的就是他以前的装扮。

他还艰难地伸出手,张开五指,朝着牢门伸着,在他头顶一个气泡,里面写着一句话——

我要出去。

而江南那几个人死亡之事,旁边还配了未明山里山坡坍塌,底下压了好几只兽禽的画面。

这也是让细心之人知道,未明山出事了。

今天的京闻,一份可是二两银。

不少人大骂无名书局奸商,满是铜臭味,不过就是这么几张纸竟然卖二两。

他们本来能直接抢,却还给了几张纸!

但是,不妨碍他们一边骂,一边抢购今天的京闻。

当然也开始有其他书局起了小心思,快速地买了份京闻,然后请几个人赶紧抄。

想要借蹭一波。

不过真要做起来,他们就发现,这事的难度比他们想象中要高。

因为写字好的,画不好。

画好的,写的字未必好。

这就导致他们要请多几个人,可是纸也没有那么好的,太软薄的纸,只能裁小,否则容易皱啊裂啊的,缝起来一看就是轻飘飘。

上面写的字画的画,怎么都比不上京闻。

“他娘的!”

其他书局的东家都在家里骂爹骂娘。

字太好看了,画太传神了,很难抄!

“到底是谁写的谁画的!”

最后他们抄出来的京闻,别说二两,一两都卖不到。

除有一些手头紧的,又想跟着一起吃瓜的人们愿意咬牙花十个铜板买一份。

十个铜板,他们工钱都差点不够!

而且,很快那些人看完了之后,就转手五个铜板,三四个铜板,把这份小报转卖了出去,导致他们根本就卖不多。

两天下来,书局的掌柜欲哭无泪,只能不抄画了,只抄新闻,纯文字版,一份卖五个铜板。

结果晋王经过茶楼看到了某几个在看这种劣质小报的人,啧了一声。

“抄而用于营利者,贼也。购贼赃者,共犯也。”

这话说得那些人脸红。

没过几天,这话传的范围广了,又少了一大批购买这种劣质小报的人。

毕竟,晋王说他们是贼,是共犯呢。

拿出去也没脸啊,大家都会用无比鄙视的眼神上扫扫下扫扫,好像他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剩下一些人买了偷偷看,好歹跟着吃吃瓜,这对京闻的销路影响微乎其微。

而京闻却因此被捧到更高的层次,世家贵族或是文人学子们,都以买了份正规京闻而骄傲。

京城街上,酒楼茶馆里,随处可见手持一份京闻,抬头挺胸之人。

殷云庭找到陆昭菱,认真地问,“你对晋王是真心还是假意?”

陆昭菱手里拿着他端来的一匣子银子在数着,反问,“大师弟为什么这么问?”

“晋王聪明,你要是对他虚情假意,小心最后吃不了兜着走。”

他觉醒得晚,现在也左右不了他们的亲事。

不过,殷云庭觉得,就算自己觉醒得早,也未必能够阻止此事。毕竟谁能知道他们这个以前从来没有过男人的大师姐,这一次会刚穿过来就给自己找了个未婚夫?

“你觉得我会输给他?”陆昭菱斜睨着大师弟,“你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不是欺师灭祖的一种?”

殷云庭也是服了她。

一句话,她都能扯到欺师灭祖去了。

“晋王的脑子里塞的不是稻草。”

“我画的符也不是闹着玩的。”

殷云庭嗤了一声,“要不然你们打一场试试?”

“陆小二要跟谁打一场?”

他们口中的主角,又正好举步走了进来。

陆昭菱简直是无语了。她一手掌遮住半边脸,压低声音对殷云庭说,“别的不说,他这个逮人背后议论他的本事,真的无人能敌。”

“二啊,你是不是低估了本王的内力?你声音虽然小,但这个距离,本王还是能听得见。”

周时阅缓步行来,在她旁边坐下,肩膀轻撞了她一下,好奇地问,“殷师弟是想看咱们打一场?”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错了。”殷云庭面不改色。

“你最好是没有。”周时阅看着他说,“不然本王会以为你是想让她谋杀亲夫,因为我肯定赢不了她。”

这可是会画符的,他可不会。

再说,她只要不帮他解符咒,他就会死,打都不用打。

殷云庭一言难尽地看着晋王。

他确实还是高估这一位了。

明显是他先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