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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浅挑挑眉,来到他对面的帐篷口坐下。

“你竟然会耐心听她讲?”

他偏头朝她笑。

“拿人手短,总该听听吧。”

咽下口中嚼碎的肉干,她拍了拍身侧位置,示意他坐过来。

“那你也给我讲讲。”

帐篷不大,两人并排坐有些挤,他便岔开腿,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揽着她娓娓道来。

“其实挺常见,两人在外求学时相识,相知,相爱。毕业后,男人向她求了婚,准备带她回家见自己的父母。可就在当天晚上,战争突发。”

“她反反复复拨打他的电话,无人接听,心里着急就冒着流弹去找他,可看到的却是火焰焚烧下的废墟。后来,她回到了沙漠,至今未嫁。”

官竹的声音惯是低沉,如今声调略微轻盈,隐约间似乎能听出羡慕之意。

心中的弦被拨动,发出无声的情意回响,姜浅旋身跪于气垫床上,拿手腕圈住他的脖颈,定定凝视他的双眸。

这一刻,星光,火光,爱意,交相辉映,使本该冷色调的灰眸像是油画般浓墨重彩。

她情不自禁靠近吻了吻它。

“阿竹,你在羡慕别人的爱情?”

他的睫毛颤动得厉害,像是羽毛轻轻扫过唇瓣。

“安安,我不该羡慕吗?”

姜浅叹了口气,跪坐下来,曲指刮蹭起他的耳廓。

“如果想去找其他人,我不会拦你。”

飘渺的声调落入他耳中,却像是攥紧心脏的无形之手,扼到窒闷。

他的眸色陡然暗沉下来。

“你什么意思?”

背光的翠色眼眸沉进夜色,无端多了几分认真。

“你是自由的。”

他低头自嘲。

“是,我的身体是自由的,可我的心不是,我的爱也不是。”

晦涩自心底弥漫,揉进戾气的眼眸重新抬起,攫取她的视线。

“触碰其他人让我恶心!”

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她的本意其实是阐述,他若想去追求至死不渝的爱情,自己不会阻拦。

但他似乎以为她在逼他做选择。

她亲亲他的眼睑,安抚道。

“那你厌恶这种自由吗?”

他的眸光软化下来。

“以前厌恶,现在我甘愿被束缚。”

柔软的手指撩开他的衣摆,摸索上腰部的伤口。

感觉到已经愈合,她拉着他的手,附到心脏所在的胸口。

“阿竹,我会一直对你好,也会尽全力给你想要的。”

有力的心跳随着胸腔震动有节奏的传来,像是她许下的生命誓言。

他一开始还能专注思绪,可随着柔软自指间加深,脑中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

早在她说今日夜宿绿洲时,他就接到了暗示,此刻月光下深深凝视他的翠色眼眸,像是泛起涟漪的幽潭,看似水波荡漾,实则深藏绮丽的泥沼。

心脏不可自抑狂跳起来,他知道‘兽兽大作战’,却不知赤狐的效果,只觉夜色下的她格外惑人,而他其实不需要刻意引诱,早在很久以前,就已陷入泥沼之中。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手指微微施力,另一手又去揉捏她的狐耳,她眯眼哼了哼,令他知晓即使变成狐耳,这处也是铭感的。

轻笑自夜色荡开,他的指腹上滑,两指捏住耳尖柔情慢捻。

“喜欢这样吗?”

回答他的是愈发潋滟的莹亮双眸和微张的红唇。

在他眼中她一直都是最美,但没有哪一刻,如此勾魂摄魄。

他的眸光震颤难冥,完全被唇中泄露的深色吸引,倾身而去。

周边时不时有小动物跑过带起的窸窣声,还有鸟类的夜鸣声,不安的环境似乎成了最好的刺激品,让他兴奋到全身战栗。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还差一点,他就能吻上诱人陷落的红唇。

然而突兀响起的冷冽男声,打破了旖旎氛围。

“呵,真是让我看了出好戏。”

熟悉的阴阳怪气,姜浅瞳孔紧锁,倏地回头看去。

方才她感觉到了领域有某种爬行动物进入,但绿洲内蛇类,蜥蜴太多了,光进进出出都有十几次,到后来,她便懒的再去注意动物的踪迹。

只是没想到,随砚卿来的这么快,还似乎看了许久。

不远的树丛间,身姿卓绝的黑影伫立于阴影暗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杀气扑面而来。

她当然知道杀意的对象是谁,正想起身走向他,突然就被官竹紧紧扣住脖颈,落下侵略性深吻。

唇齿交缠,揉捻,暗色涌动的灰眸却裹挟挑衅之意,直盯阴影处的青年。

不等姜浅做出反应,林中骤然响起蛇尾游动的巨大声响。

伴随身子被迫旋转,倒于气垫床,她的视野中只剩下了微光映照的帐篷顶。

耳边利器相交的金属碰撞声不间断传来,连树叶也被他们频频扫落,掀起,落于蓬顶。

姜浅躺在气垫床上,头疼地抬起手臂遮住眼帘。

出口的话语全是无力的挣扎。

“打归打,别致对方于死地。”

金属碰撞声似乎短暂凝滞了一秒,继而爆发出更猛烈的交击。

这次,她明显能感觉到连杂草都被波及,飞到了她曲在帐篷外的双腿上。

果然,官竹说的让她放心,就是放屁。

意识中,两人来来回回,虽没有攻击对方要害,但也具往疼痛处招呼。

很快,鼻尖飘来的血腥味变得浓郁又粘稠。

见他们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她撑起身子,望着战场扬了扬手指。

一瞬间,所有声音消失,空气凝聚成束缚的链条,将两个伤痕累累的男人,呈大字型拽到她身前。

“没完没了是吧。”

官竹倔强地撇开视线,随砚卿则双目微瞠,定定凝视她。

“这个能力,是那个白发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姜浅深吸一口气,指尖画了圈,将两人身上用刀划开的口子阖上。

“这事等会儿再说,你们这样真得让我很为难。”

随砚卿唇角绷紧,也撇开了眸光,一整个非暴力不合作。

无奈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个圈,她的语气冷下几分。

“知道你们互看对方不顺眼,我没有让你们交朋友的意思,只是起码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打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