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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鬼手神偷之葛根传·卷三

残阳如血,将整座城染成一片昏红,恰似大战来临前的不祥预兆。城郊外的荒废古战场,风声呜咽,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章羽财猛地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衣衫,大口喘着粗气,眼前还晃着梦里那场恶斗的惨烈画面——两方对峙的人马,气氛剑拔弩张,而他的对手,竟是葛根!

在林玄那近乎偏执的认知里,世间善恶评判标准简单至极,但凡被他打上“坏人”标签的人,便再无辩解余地,会被死死钉在罪恶的耻辱柱上。他行事狠辣果决,只要判定对方是坏人,紧接着便动用手头一切力量围追堵截,不留活路;若有人心怀恻隐、为“坏人”说公道话,林玄会将其视作同伙,一并打击,那股斩尽杀绝的劲头,仿若凛冽寒冬的肃杀风雪。

反观章羽财,全然是另一番行事做派。他不在乎林玄那套严苛规矩,常年游走市井街巷,穿梭烟火民间。他没大张旗鼓推行政令、喊口号招揽人心,看似普通,实则举手投足间散发独特气质,偶尔流露的深邃见识,让百姓心生敬服。他随口而出的只言片语,似点点微光,润泽着民间日常,有着超乎想象的深远影响。

章羽财本淡泊性子,守着宁静小天地,日子平稳惬意。晨起开窗迎晨光、吸露香;闲暇逛市井、唠家常、看孩童嬉闹,岁月波澜不惊。他沉醉于琐碎温暖中,为组织搜集民情、梳理情报,不求闻达。可偏有不速之客搅乱安宁,街头混混寻衅滋事,邻里受惊,商贩被敲诈勒索,生意难以为继。章羽财窝火却无奈,暗恨捣乱分子。

林玄与章羽财虽是挚友,性格迥异。林玄果敢刚毅,身为组织高层,周旋于各方势力争斗,处理关乎组织存亡的大事。见章羽财遇困,林玄抽空帮忙,动用人脉驱散混混,安排人手护邻里安全。章羽财知晓林玄不易,咽下委屈,心怀感激,盘算日后报答。

经此一事,生活似回正轨,街头恢复熙攘。但章羽财清楚,平静是表象,暗流未退,他愈发警觉,收集情报更细致,想揪出幕后黑手。林玄则扎回组织核心事务,周旋于高层会议、势力争斗间,化解危机,却疲惫不堪。

一日午后,章羽财梳理市井流言时,一条隐晦线索让他寒毛直竖:有神秘势力勾结组织叛徒,要对林玄不利,目标是其全力推动的关键任务——关乎组织未来数年布局、触及多方利益的机密行动。章羽财心急如焚,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他乔装混入地下交易场,强忍刺鼻烟味与嘈杂人声,寻到曾与叛徒接触的小喽啰,压低声音逼问:“想活命就老实交代,勾结的是哪路人马?”小喽啰起初嘴硬,章羽财目光狠厉、手上用力,对方疼得冷汗直冒,全盘托出——是敌对组织觊觎计划成果,妄图截杀林玄、扶持己方势力上位。

与此同时,林玄在组织内也察觉到异样,核心成员生嫌隙、情报泄露、任务受阻。章羽财匆匆赶来,告知打探到的消息。林玄听完,拳头紧握:“竟想趁我分身乏术暗下毒手,他们休想!”

两人紧急商议对策。林玄负责揪出叛徒、清理门户,稳固内部防线;章羽财凭借对民间势力的了解,联络江湖豪杰、市井义士,组建民间援手队伍。那些天,林玄日夜不眠审查资料、审讯可疑人员;章羽财奔波于酒馆、镖局、武馆,凭好人缘说服众人共赴危机。

决战前夕,氛围压抑。林玄率组织精锐严阵以待,目光坚定;章羽财带民间队伍候在侧翼,虽装备不及正规军,但众人决然。待敌对势力现身,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林玄冲锋在前,刀法凌厉,杀敌无数;章羽财巧用市井智慧,指挥队伍侧翼突袭,扰敌后方。

激战正酣,意外突生。敌方祭出秘密武器,杀伤力巨大,组织队伍陷入困境。林玄被敌方高手缠住,脱身不得。关键时分,章羽财瞅准武器破绽,招呼兄弟飞身而上,拼尽全力将其摧毁。爆炸声起,章羽财被气浪掀翻在地,衣衫褴褛、满脸烟灰。

林玄见状,悲愤交加,击退敌手奔向章羽财:“兄弟,撑住!”章羽财虚弱一笑:“放心,死不了……任务要紧。”所幸战局扭转,敌方溃逃。

战后,组织重归安宁,任务稳步推进。林玄守在章羽财病床前,满心愧疚:“这次多亏了你,我却差点害你丢了性命。”章羽财摆手打趣:“咱是兄弟,你管组织大事,我护民间安稳,往后再有风浪,照样携手闯过去。”经此一役,两人情谊坚如磐石。

往后日子,林玄革新制度、强化安防;章羽财扎根民间,开武馆、茶馆,广纳豪杰,培养守护力量。看似平静背后,藏着诸多布局。

可那夜,章羽财梦中重回古战场。对面,葛根一袭黑袍,身形鬼魅,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透着难以捉摸的狡黠。“章羽财,久违了。”葛根开口,声音仿若从九幽传来,阴森森的。章羽财握紧腰间软鞭,警惕道:“葛根,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葛根大笑几声,身形一闪,瞬间欺近章羽财,抬手就是一道凌厉掌风。章羽财侧身避开,软鞭如灵动毒蛇,直刺葛根咽喉。葛根不慌不忙,伸出两指稳稳夹住鞭梢,轻轻一扯,章羽财竟觉一股大力袭来,身形不稳向前踉跄几步。

“就这点本事?”葛根嘲讽道。章羽财咬牙,施展浑身解数,软鞭在手中翻飞,或抽或卷,攻势连绵。葛根身形飘忽,在鞭影间穿梭自如,时不时还能抽空反击,掌法、指法变幻莫测,好几次险险擦过章羽财要害。

战场局势愈发激烈,章羽财渐感吃力,汗水模糊了双眼。突然,葛根从怀中掏出那个助他逃脱的遥控器,刹那间,背后长出滑翔翼,背包里喷出火焰,他腾空而起,占尽高空优势,朝下丢出几枚暗器。章羽财左躲右闪,心中叫苦,却毫无退缩之意。

正僵持间,林玄身影如电般赶来,与章羽财并肩而立。“兄弟,我来助你!”有了林玄加入,局势陡然扭转。林玄刀法刚猛,章羽财软鞭灵动,二人配合默契,上下夹击,让葛根渐渐招架不住。

眼看胜利在望,葛根却又诡异一笑,按下遥控器上另一个按钮,周身泛起一阵诡异波动,身形缓缓消失。林玄、章羽财对视一眼,满脸惊愕与不甘。就在这时,章羽财从梦中彻底惊醒,心有余悸,暗忖:这梦是预警,还是潜意识的担忧?未来与葛根的对决,究竟会怎样?窗外,明月高悬,洒下清辉,似在无声诉说着未知的江湖故事仍将跌宕起伏,而他与林玄、葛根间的纠葛,也注定还有后续。

在繁华都市的霓虹暗影之下,他是令警方头疼、让富豪们胆寒的神偷,名号在地下世界悄然流传,却无人知晓他真实面容。那修长手指,能在保险柜密码锁上轻盈起舞,须臾间便突破重重机关;身形鬼魅,似一阵风掠过戒备森严的宅邸,只留一串被盗珍宝的空位,证明他曾来过。可没人料到,这般游走在法律边缘、看似逐利而生的他,心里藏着一个终极目标,宛如暗夜里最炽热的火种,支撑他一路潜行。

多年前,一场变故如平地惊雷,炸碎了他平凡安稳的生活。至亲之人无端卷入一个神秘案子,一夜之间,家人消失得干干净净,没留下丝毫线索,仿佛被黑暗大口吞噬,连根发丝都没剩下。报案后,警方立案侦查,起初信誓旦旦,可案子像是陷入无尽沼泽,随着时间推移,线索逐一断掉,调查无疾而终,卷宗也在档案室积了灰。

从那时起,他心底便种下复仇的种子,不,比复仇更纯粹的执念——查出那个不为人知的案子,将真相大白于天下。为此,盗窃成了他的手段,凭借出神入化的偷技,潜入那些可能与案子有关联的权贵之家,翻找保险柜、隐秘抽屉,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哪怕找到的大多是无用信息,也从未放弃。每次作案,警报声在身后呼啸,他在夜色里夺命狂奔,危险如影随形,稍有不慎就会落入法网,可比起查明真相、还家人清白,生死都成了小事。

旁人眼中,他是无可救药的坏蛋,违背公序良俗、践踏法律底线,新闻报道里,他是被口诛笔伐的对象。朋友疏远、熟人侧目,邻里间悄悄流传着对他的鄙夷,没人愿意靠近这个“社会毒瘤”,更别提理解他所作所为了。毕竟,谁会相信一个神偷怀揣着这般大义凛然的目的?要是支持他的人多了,那才是世道崩坏、黑白颠倒,意味着正义的天平彻底倾斜,法治沦为笑柄,社会秩序陷入荒诞的混沌。

有几次,警方险些将他擒获。在逼仄昏暗的小巷,警察的包围圈越缩越小,脚步声、呼喊声震得他耳膜生疼。他贴着墙根,心跳如雷,汗水湿透后背,却仍死死攥着刚到手的一份疑似线索文件,眼神里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绝——哪怕下一秒被铐上手铐,只要线索安全,就有希望。最终,凭借对地形的熟悉,他惊险脱身,躲进废弃仓库,借着微弱光线查看文件,虽大多内容毫无价值,可一丝线索都像救命稻草,让他重燃斗志。

他清楚,这条自我救赎兼追寻真相的路布满荆棘,自首是迟早之事,一旦查出真相,他会坦然走进警局,接受法律制裁。双手戴上手铐的画面,他在脑海预演过无数次,冰冷铁铐锁住的不仅是双手,更是跌宕半生;监狱那方寸囚室,或许是余生归宿,但他无怨无悔,因为真相大于天,家人冤屈得以昭雪,灵魂才能安宁。哪怕此刻孤身奋战、不被理解,背负骂名在暗夜独行,他也誓要将这场与黑暗、谜团的对决进行到底。

在城市灰暗的角落里,灯光昏黄摇曳,将狭窄的巷道切割得支离破碎。他弓着身子,隐匿在阴影之中,身旁的同伙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说道:“那个孩子绝对是关键突破口!听着,周凪枫武馆那俩女孩子,眼尖心细,消息灵通得很。你要是能借着那孩子的形象,巧妙跟她们套近乎,不愁挖不出那便衣的线索。哪怕只是些边角料,关键时刻也能派上大用场。你想啊,把那便衣绊一跤、搅乱他的阵脚,咱往后也能安稳一阵子,少担些风险。”

他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微微颔首,将这话牢牢记在心底。从那刻起,一场精心谋划的追踪模仿大戏悄然拉开帷幕。他如同暗夜中的幽灵,紧紧锁定那孩子的行踪,每日破晓时分,便潜伏在孩子家附近的灌木丛后,目送孩子背着书包出门,去往学校或是玩耍的去处;暮色四合,又守在归途必经之路,观察孩子一路上的细微动作、神情变化。

起初,模仿并不顺遂。孩子走路时带着股子轻快劲儿,脚跟不着地似的蹦跳前行,透着孩童未经世事的活泼,他跟着走了好几日,才渐渐拿捏准那独特的节奏,每一步跨度、抬腿高度都分毫不差,落脚时还刻意模仿孩子那种带着弹性的轻盈。孩子说话带着软糯童音,语调微微上扬,句尾常拖着俏皮的小转音,为了学这副腔调,他日夜苦练,嗓子练到沙哑,才终于能以假乱真,一张嘴,任谁听了都得恍惚以为是那孩子在讲话。

准备妥当,变装环节更是重中之重。他花高价搞来顶级仿生面具,材质薄如蝉翼,贴上脸却紧实贴合,触感与真实肌肤无异,细微的绒毛、毛孔都清晰可见;又依着孩子身形、穿搭风格购置衣物,从印有卡通图案的短袖到破了洞的牛仔裤,乃至孩子不离脚的那双旧运动鞋,每一处细节都精准还原。穿戴整齐后,往镜子前一站,活脱脱就是那孩子的分身,连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眉心那颗浅淡小痣的位置都别无二致。

一切就绪,他怀揣忐忑与期待走向周凪枫武馆。武馆里,两个女孩子正在庭院中扎马步,身姿矫健、目光专注。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紧张,扬起那张“童真”的脸,蹦蹦跳跳过去,操着惟妙惟肖的童音喊道:“姐姐们,看我新学的招式!”说着,还随性比画了两下,模仿着孩子炫耀本事时的得意模样。女孩们闻声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丝毫未察觉眼前人是冒牌货,笑着招呼他过去,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起来。他看似随意地搭话,实则句句都在套取关于便衣的线索,耳朵竖得老高,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就盼着能从这看似轻松的交谈里,揪出那根能绊倒便衣的关键“线头”。

武馆的演武场边,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下一地碎金。小柳和几个师姐妹刚练完一套拳法,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脸颊透着运动后的红晕,此刻正围坐在一起,大口灌着水壶里的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小柳用毛巾胡乱擦了把脸,甩了甩酸痛的胳膊,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神秘兮兮地凑近身旁伙伴,开口说道:“哎,你们知道章羽财吧?就那个神神秘秘的家伙。”见众人纷纷点头,目光里满是好奇,小柳更来劲了,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声线:“他这人可怪了,虽说挂着咱们武馆的名儿,可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压根没时间到武馆来晃悠。咱们在这儿扎马步、练套路,一天天累得腰酸背痛,他倒好,人影都见不着。”

说着,小柳微微蹙起眉头,满脸疑惑地嘟囔:“也不知道他成天到晚在外头忙活啥?每次现身,行色匆匆的,跟背后有啥急事追着似的。不过啊,别看他年纪比咱们大上不少,辈分在这儿摆着呢,见了咱们还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大师姐、二师姐,那场面,想起来就好笑。”说到这儿,小柳忍不住“哈哈哈”笑出了声,其他几个姑娘也跟着乐,一时间,欢快的笑声在演武场回荡。

角落里,佯装成孩子模样的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中的小物件,实则耳朵竖得老高,一字不落地听完这段闲聊。心里却暗暗琢磨起来,章羽财行事这般飘忽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着实可疑。他暗自思忖,这般忙碌又神秘,难不成是暗中盯着自己这伙人的动静?或者是跟那些紧咬着他不放的警察有勾结,专门负责通风报信?越想越觉得不安,章羽财这块“绊脚石”,保不准哪天就横在自己的道上,给他惹出大麻烦。

他正走神,小柳冷不丁朝他这边瞅了一眼,他心头一紧,赶忙扬起那张天真无邪的“孩童脸”,咧着嘴傻笑,佯装被师姐们的笑声感染。小柳没起疑,又转头跟姐妹们聊起别的琐事,他这才悄悄松了口气,盘算着得尽快把章羽财的底摸透,搞清楚此人到底有没有威胁,万一真是暗藏的敌手,也好提前做些防备,省得关键时刻掉链子,坏了自己的全盘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