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烟雾缭绕,灯光摇曳不定,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此话一出,仿佛一颗重磅炸弹在平静的湖面掀起惊涛骇浪。
一旁的章姐瞬间花容失色,她的双眼瞪大,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担忧。
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揪着衣角,整个人都紧张得微微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我眼神冰冷,犹如寒夜中的星辰,不带一丝温度,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光头。
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冷漠而又略带嘲讽的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怯意,一字一句清晰地回道:
“是啊,我是出千了,关键是你叫开得有证据。”
我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更加凝重。
他们几个显然被我的回答惊到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先是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愕,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僵住了,足足愣了好几秒钟。
随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光头猛地站起身来,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指着我激动地大叫:
“你承认出千,那身上肯定藏脏了!”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划破了房间里的寂静,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似乎已经笃定我身上藏着他们想要的“证据”,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我“绳之以法”,好赢回他们输掉的一切。
我却依旧镇定自若,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他们的叫嚷与我无关。
我悠闲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轻轻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燃打火机,蓝色的火焰跳动着,照亮了我那张冷峻的脸。
我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团白色的烟雾,在烟雾缭绕中,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们可以搜身,不过按照规矩,你们也懂得吧?”
我特意加重了“规矩”两个字的语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听到“规矩”二字,他们几个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刚刚还激动万分的情绪瞬间冷却了下来,脸上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眼神中充满了纠结与不安。
毕竟,他们也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千,自然深知这一行的规矩——身上不留脏是每个老千都必须遵守的底线。
牌局从开始到结束,我的身子就像被钉在了座位上一样,从未离开过片刻,他们心里也明白。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悄无声息地消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面的几名老千围坐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声音压得很低,偶尔会有人抬头偷偷看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狐疑和揣测。
而我则稳稳地坐在位置上,跷着二郎腿,不慌不忙地抽着烟。
每一口烟都吐得很缓慢,似乎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我的脸上依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与我无关的闹剧,而我只是一个旁观者,静静地等待着这场闹剧的收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空气也变得愈发沉闷压抑。
良久,他们众人像是一群斗败的公鸡,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地起身。
光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里面燃烧着愤怒与嫉恨的火焰,似乎在说这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
“算你有本事!我们不叫开了,章小姐,不得不说您运气真好。”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和不甘。
眼神却依然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破绽或者心虚的痕迹,但我依旧神色平静,没有给他任何回应的机会。
我没有说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那是一种掌控全局后的从容。
我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角,然后不紧不慢地解开袖口的扣子,动作优雅而又沉稳。
在众人的注视下,我从里面拿出几张脏牌,手指轻轻一弹。
那几张牌便如同落叶般随意地飘落在赌桌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几名老千见状,瞬间呆若木鸡,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懊悔与自责,显然在懊悔刚刚为什么没有坚持搜我的身。
那错失的“良机”让他们捶胸顿足,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他们一个个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脖子上青筋暴起,像极了被激怒的野兽。
但此时的他们也明白大势已去,再做纠缠也无济于事,只能冷哼一声,带着满腔的怒火和不甘离开了地下室。
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仿佛是他们内心愤怒的宣泄。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几个的心理素质还是不行。
千术的世界里,比的不仅仅是千技的高超与否,更是心理素质的较量。
在这风云变幻的赌局之中,任何一丝情绪的波动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
唯有保持心如止水,才能在这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