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发牌的动作干净利落,两张底牌稳稳地落在我的面前。
我轻轻掀起牌角,瞥了一眼,心中不禁暗喜,竟是一张红桃 10 和一张黑桃 J,这手牌有着组成皇家同花顺的潜力,开局还算不错。
第一轮下注开始,坐在我左手边的中年男子率先加注,他穿着一件略显陈旧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眼神却如狐狸般狡黠。
他将面前的筹码向前推了 3000,同时身体微微前倾,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自信与挑衅说道:
“我先开个场,3000。”
那语气仿佛他已经掌控了全场局势。
光头男子紧接着跟注,他脖子上挂着一条粗重的金项链,手臂上纹着夸张的纹身,给人一种凶悍的感觉。
一边摸着金项链,一边大声笑道:
“哈哈,怎么能少了我,跟了。”
笑声在这略显压抑的地下室里回荡,带着几分张扬。
戴眼镜的瘦子也不慌不忙地推出筹码,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看起来斯斯文文,但眼神却透着一股阴鸷之气。
眼睛始终盯着牌桌,声音低沉地说:
“那就陪你们玩玩,跟注。”
轮到老者时,他面色蜡黄,双手布满了青筋和老年斑。
沉默片刻,干枯的手指在筹码上轻轻敲了敲,随后也跟了注:
“哼,我也跟。”
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点了根烟就跟了注。
他们的底牌在我眼里如同透明一般。
此时,第一轮公共牌发出,是一张方块 q、一张红桃 2 和一张梅花 5。
中年男子拿到一张黑桃 q,与公共牌组成一对 q。
这让他脸上的得意之情更加明显,他轻轻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加注 5000 时说道:
“这牌面,有点意思,我加注 5000。”
光头男子拿到一张红桃 8,他微微皱眉,似乎对这张牌不太满意。
但在看到其他人的反应后,还是选择了跟注:
“加注就加注,怕你不成,我也 5000。”
瘦子拿到一张方块 J,与公共牌的方块 q 凑成了顺子的开端。
他扶了扶眼镜,嘴角上扬,眼神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跟注道:
“看来大家兴致都很高啊,我跟了,再加 2000。”
老者则拿到一张梅花 10,牌面普通但也不想轻易放弃。
他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跟注说: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冲动,我也跟,看看谁笑到最后。”
我看着这张公共牌,对我的手牌提升不大,但也没有破坏牌型。
我表面上神色平静,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心里却在快速分析着局势,最终决定暂且按兵不动,跟注了他们的加注:
“那我也跟。”
此时,章姐在我身后,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凑近我的耳边轻声说:
“初六,小心点,他们看起来很有默契。”
我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放心。
在第二轮公共牌即将发出前,我注意到中年男子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牌桌上。
手指在桌下快速地做了一个小动作,似乎是按了一下藏在衣服里的一个小型遥控器。
这个遥控器与荷官鞋子里的一个震动装置相连,中年男子按下按钮后,荷官便会收到信号。
紧接着,荷官发牌的动作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停顿和不自然。
原来,荷官在接到信号后,通过藏在袖口的一个极小的刀片,轻轻在牌堆底部划开一个小口,这样他就能精准地控制发出的牌。
果不其然,当牌发到桌上时,我看到光头男子和瘦子快速地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发现老者看似随意地将手中的烟盒放在了牌桌边缘。
烟盒的角度刚好可以反射出一部分牌面给中年男子看到。
而中年男子在看牌时,会用手指不经意地在额头上擦一下。
这个动作其实是在通过特制的隐形眼镜接收光头男子从他纹身中暗藏的微型摄像头传来的牌面信息。
光头男子纹身中的微型摄像头与一个藏在他衣服口袋里的微型信号发射器相连。
这个发射器将牌面信息传输给中年男子的隐形眼镜接收器,他们通过这种高科技手段掌握了大部分的牌情,从而在加注时能够如此有恃无恐。
第二轮公共牌发下,是一张红桃 K。
中年男子通过出千手段拿到一张红桃 A,与之前的黑桃 q 组成了更大的对子。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迅速加注:
“这牌不错,我加注 8000。”
光头男子拿到一张梅花 K,与之前的红桃 8 组成了两对,他兴奋地拍了一下桌子,跟着喊道:
“好牌啊,兄弟,我也 8000。”
瘦子拿到一张红桃 9,顺子的牌型更加完整,他嘴角上扬的幅度更大了,眼神阴鸷地加注:
“我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加注 5000,跟了。”
老者拿到一张方块 8,与之前的梅花 10 组成了一个小顺子的开端,他皱了皱眉头。
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终还是跟注:
“行吧,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