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清宁的突然暴喝,吓的他们全都跳起来,包括宁可为。
看着暴怒的秋清宁,宁可为他们脑子全都转不过来了,叫一个黄品垃圾为师兄就算了,还至于为了他如此动怒?
“秋师姐,他,他该不会是就是你最后一位贵客吧?”
“你说呢!”秋清宁此刻很怒,瞪着宁可为双目都充斥着杀机,让他感受到了什么叫死亡气息!
宁可为被吓得惊恐吞着口水,结结巴巴道:“可,可他是……”
“是你让我贵客守门的?”秋清宁不想听他废话,喝问道。
“我……”宁可为此刻脑子都快烧了,他该承认还是该否认?否认没有意义吧,但承认了会不会死的更快?
眼见秋清宁杀气越来越重,宁可为急中生智,指着董正道:“秋师姐,是他,是他让秦……让你贵客守门的!”
他只能把责任推给董正了,否则这条小命不保;而让他叫秦牧为师兄实在是叫不出口,只能用贵客代替了。
董正被宁可为的突然指证给吓得腿软,混蛋,他只是提议,做主的可是你,怎么能把责任全部推给他!
之前不还是说看在他已故兄长的面子上照顾他吗,怎么扭头就把所有交情恩情忘得一干二净!
见秋清宁看过来,他也顾不得骂宁可为了,浑身都要被吓软了。
“你是什么人?敢让我贵客守门!”
董正被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急忙想着应对之法,可他哪怕把脑子想冒烟了,也挽救不了自己。
“扑通!”
既然什么办法都想不到,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了,那就是磕头道歉。
“秋师姐,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他是您的贵客,求您放我一马吧!”
秋清宁目光一寒,这是理由?不管是不是她的贵客,也断然没有随意拉人过来看门的道理!
“我真不知情啊秋师姐,他跟我一起加入的内门,他天赋低微,还把我兄长给杀了,求您网开一面吧。”
什么?
秋清宁杀意一敛,震惊看向秦牧,是从外门进来的新晋弟子?
“他说的没错。”秦牧坦然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没必要遮掩。
居然真是新晋弟子,秋清宁震惊的倒吸凉气,还是从外门进来的,宗门内那么多长老,眼睛都瞎了吗!
这么厉害的人居然放到外门,还要让人靠自己进入内门,这简直埋没人才!
此时她想到柳琴所言,仿佛明白了秦牧要隐藏身份的缘由了,不禁扭头看向宁可为,想到他们有点本事就沾沾自喜,耀武扬威,再对比秦牧的低调,就觉得他们很可笑。
“荣辱不惊,才是真正的天才啊。”
想到这里,她便想着低调处置,对宁可为招了招手,宁可为满心惊惧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去。
“这事是你同意的吧?”
听到这话宁可为惊得直打哆嗦,刚要摇头否认秋清宁就道:“你要是敢否认,我把你脑袋从脖子上拧下来!”
宁可为瞳孔一缩,急忙摇头,片刻后意识到不对劲立马点头如捣蒜。
“去把他给解决了,再好好表现,让我贵客消气,可以保你无事。”
意思是要做掉董正!?
宁可为不由一股寒噤,这娘们下手是真狠呐。
“秋师姐,他好歹也是内门弟子,就想以此除掉他……”
“总之我不想看到他好过。”
秋清宁一句话,宁可为长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直接做掉,看向跪着不敢动的董正,眼中流露出怜悯,董正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绝对是生不如死!
相比起来,董正现在被处死,还能落个痛快。
“秋师姐放心,此事我一定会办好。”但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不是他生不如死就行。
“来人,把他打下去!”
董正霍然抬头看着宁可为,满脸不可置信,把责任全部推给他就算了,还有出手对付他?
“宁可为,你还是人吗!”
“明明就是你答应的这事,我能做主让他看门吗……”
“掌嘴!”
宁可为皱眉冷喝,不能再让董正说下去了,在两个黄品弟子的挟持下,另一人动手,董正很快就被打的说不出话。
“嘭嘭嘭……”
接着拳脚相加,董正浑身的骨头就被打断了将近一半,不过由于他嘴已经被打烂了,再痛都叫不出声,只能怨毒盯着宁可为,还有秦牧。
“扔下去!”
宁可为摆手,两个黄品弟子就提着董正扔下山。
“宁可为,你个畜牲!”
“秦牧,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董正一路心中都在怒骂,可无人能听到,就算有人听到也不会在意。
吕小白眺望着,见董正是真的被扔下去,开心的不行。
“今天真是看了一场好戏,狗咬狗一嘴毛啊。”
宁可为眉头一皱,什么狗咬狗,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骂他?
心头生出不爽,可在看到秦牧的时候他就脸色一垮,光是解决董正好像还不够,他还要让秦牧消气才行。
可怎么能让秦牧消气?瞬间他头就大了,就连上面那两个玄品弟子他都不想低头卖笑,更遑论秦牧了,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啊!
可,总不能真的去死吧?
在秋清宁严厉的目光之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逼着自己扯出一些笑容,对秦牧讨好:“秦……秦师兄。”
光是这三个字,都是他咬牙挤出来的,后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说出口了。
祈求看向秋清宁,能不能放过他一马?
“牧爷,门也守完了,我们走吧。”吕小白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拉着秦牧就走。
宁可为被吕小白这么一搞,人都麻了,秦牧要是走了,秋清宁不得把他头给砍下来!
见秋清宁眼露焦急,宁可为白眼一翻,死就死吧!
“秦师兄,请留步!”一个箭步冲到秦牧面前将他拦住,硬着头皮道歉:“是我错了,但这一切都是误会,要不是董正那个混蛋误导,我根本就不敢这么做啊。”
“何况您之前也没说自己是贵客,都说不知者无罪,还请饶过我这次。”
“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秦牧冷漠开口。
“这就忘记之前是怎么说的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吕小白在一旁补刀,宁可为哪敢让它帮忙回忆,那番话重述一遍,只会让秋清宁对他的杀心更重!
“秦师兄,我们等你很久了,酒菜都快凉了,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先上去坐吧。”秋清宁生怕秦牧就此走了,上前挽留道:“至于他,就让他伺候在一旁,给你端茶倒水赔罪如何?”
秦牧沉吟了一下点头,秋清宁为了请到他,不惜借柳琴之手,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个少女没有跟着他上来,但事情是怎么回事他还是给问清楚了,秋清宁为了宴请他,诚意可以说是非常足了。
宁可为站在原地失神,瞳孔都失去了焦距,脑海只回荡着四个字,端茶倒水,端茶倒水……
让他向一个黄品垃圾端茶倒水!?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你秋清宁疯了!
“宁师弟,你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来伺候秦师兄!”
“来了。”
听到秋清宁的呼喊,他却不敢有丝毫迟疑,屁颠屁颠的上去了。
“怎么是他?”
“秋师姐,你说的贵客该不会是他吧?”
楼上三人听到动静都站在了楼梯口处,看到上来的是秦牧,那两个青年男子顿生不满,他俩可是清楚记得秦牧是如何不救陈广的,自然是不会对秦牧有什么好态度。
秋清宁没有解释,恭敬将秦牧请上楼,请他入座,看到吕小白自然的坐在一旁,神色不由一僵,接着为难看向秦牧。
“小白,你去坐另一桌吧。”秦牧看出秋清宁的为难,对吕小白道。
“凭什么啊……”吕小白不乐意了,大师兄他们都没有小看过它,怎么专门宴请还要另坐一桌了。
“你要考虑一下天才们的颜面嘛,去吧。”秦牧劝道,说实在的,秋清宁这些人还未必比得上吕小白,以吕小白睡觉都能增强实力的变态属性,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赶超秋清宁他们。
至于前程,秋清宁他们更是比不上了,连他都不知道吕小白的极限在哪,前途必然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好吧。”吕小白不满嘟嚷着坐到另一桌,它是真看不上这些所谓天才,但秦牧的面子它还是要给的。
“大家都坐吧。”秋清宁松了口气,招呼着三个好友坐下,只剩宁可为尴尬站在一旁。
“再上一份酒菜给秦师兄的宠物。”她也没怠慢了吕小白,交代站在一旁的侍女下去安排,不多久吕小白面前就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宁师弟,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秦师兄倒酒!”
见宁可为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动,秋清宁冷声道,怎么这么没眼力劲?
宁可为无奈,只能是硬着头皮上去给秦牧倒酒,但他也聪明,不光给秦牧倒,还给秋清宁四人倒,只是这酒倒的那两个青年男子很不开心。
就这种见死不救,占死人便宜的人,也配给倒酒?
两人盯着秦牧一脸不爽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忍无可忍的对秋清宁发作。
“秋师姐,你要是早说是午宴是为他而设,我就不会来了!”
“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如果宴请他是柳师姐的意思,我们扭头就走,如果是你的意思,那很抱歉,连朋友都没得做!”
一旁的那个女子倒是没有吭声的意思,她反正跟秦牧没过节,尤其是看到了柳琴对秦牧那么好,就更没得罪的必要了。
但她也没阻止两人发作,秦牧与柳琴关系再好,那也不妨碍他们交好柳琴,实在不行,宗门的天才炼丹师又不只是柳琴一个,只能说柳琴是女性炼丹师之中的翘楚、顶级美女。
不过在明知得不到她的情况下,还有必要跪舔吗?
“柳师姐?哪个柳师姐?”宁可为在一旁听得脑袋发懵。
“说的该不会是柳琴柳师姐吧?”想到这种可能,顿时惊得他直咬舌尖,匪夷所思的盯着秦牧,还真跟柳师姐扯上关系了?
询问看向秋清宁,他也很迫切的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秋清宁没做解释,看了那两人一眼就端起酒杯起身,对秦牧郑重道:“秦师兄,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敬你。”
秦牧恍然,原来还是为了那事啊。
“秋师姐言重了,都是应该做的。”
那两人脸色难看,无视他们?这是不把他们当朋友?
两人气得当场就想走,接受不了这种背刺,但就在起身的时候忽然抓住了一个重点,对视着皆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撼。
救!?
“他救了秋师姐的性命!?”
两人暗暗倒吸一口凉气,救这个字,包含的信息量可太大了,尤其是怎么救的,至关重要!
“柳师姐不是一直在秋师姐身旁吗,难不成连柳师姐都救不了她,而是这小子出手救的?”
两人越想越不可思议,不禁回想起当时一幕,柳琴在束手无策之后向秦牧求助,瞬间肯定心中的想法。
“这小子,医术竟然超过了柳师姐!”
能救人,不代表炼丹术超过了柳琴,但医术是绝对超过了的!
可打量着秦牧,他们是更难相信,很难想象,十八九岁的年纪,医术能强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可他当初为什么不救陈师弟!”两人又开始义愤填膺,可转念一想,他们就怒不起来了。
其一,他们并没有专程请秦牧,也没有再分出三成收获,凭什么要求一定要救陈广;
其二,他们都没有给应有的尊重,陈广还得罪过秦牧,为什么要救;
其三,医术高明的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们也有天才的高傲,扪心自问会出手救一个得罪他们的人吗?连自己都做不到拿什么要求别人。
两人想明白这些后,不光没了怒火,还觉得自己很愚蠢,这么厉害的人,不交好还得罪?纯属脑子有问题!
“难怪秋师姐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在这里宴请,有了他的相助,日后说不准就能保住一条小命,花再大的代价都值啊!”
两人彻底想明白秋清宁的目的,这哪是感恩啊,分明就是借着感恩的由头来笼络罢了。
“是我们没远见了。”
“倒酒!”
宁可为一脸问号的看着两人,不是要走吗,怎么还要他倒上酒了?
他是非常希望这两人走的,跟秋清宁闹掰了他才有机会,不然又要当下人,还得不到柳琴的原谅,那不全毁了。
可两人又不走了,这让他的计划全部泡汤。
“他俩到底抽的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