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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同桑榆对视了一眼,随后她深呼吸一口气:“管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反正是个杀人犯,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桑榆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后重新拿起那只破破烂烂的椅子:“那么?”

许长安捏了捏脚脖子,道:“走吧。对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桑榆看了她一会,道:“你也是。”

那只破破烂烂的椅子从高处坠落,砸在楼梯上发出巨响,随后四分五裂!

桑榆特意控制住了距离和位置,椅子稳稳当当砸落在一楼的楼梯上,声音隔了太远,甚至传来回音,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声音落下之后,一束光骤然出现。

那是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浑身灰扑扑的,手里似乎拿着手机,手机手电筒散发着光亮。

他从三楼开始向下,一步步往那椅子的方向而去。

许长安在一瞬间担心了一下两位朋友。他哪来的手机?

但很快,她遏制住这个念头。不要胡思乱想,她很快下了楼,压低自己的动静,眼睛死死盯着那一抹晃来晃去的灯光。

许长安已经提前和桑榆打过商量,她去三楼找郑冠廷,桑榆去四楼找李长诗,理由是许长安比桑榆更熟悉这里的布局。

桑榆点头应下,倒是没有再和她东拉西扯些什么东西。许长安下去了,桑榆则走进了四楼的黑暗里。

四楼也是四面环夜,缀在夜空的繁星从四面透过来,微弱的月光照着极少数的地方,不打开手机灯光,很难看清整个四楼的情况。

所有的声音再次被黑暗吞没,他下楼的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发现了那是一只椅子,还是找到了什么东西。

桑榆一点点往里摸,尽量最大程度地压低声音:“长诗?”

没有人答应。

桑榆轻轻蹙起眉,再次往里探,小心越过障碍物,同时摁亮手机屏幕:“长诗?我是桑榆。”

哒哒。

依旧没有人回应,但忽然出现的脚步声让桑榆后背一亮。她立即关上手机,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去,而楼梯间门口空悬无人,只有风吹过。

可是。

桑榆抿了抿唇,视线小心翼翼地在周围扫过,空荡荡的寂静停滞着冷冽的风,静悄悄,灰扑扑,一个人影都没有。

但是她的虹膜分明在刚才感受到了一丝一扫而过的光亮。

手机光亮。

眼角余光又落进了些许光亮,桑榆猛然回退并回头,却看见李长诗的脸。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手机屏幕惨白的光照得她整个人更加惨淡,像是被吓得不轻。

桑榆放松了下来,问:“长诗?”

李长诗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道:“桑榆?”

她咬字有些不太清晰,像是在打颤,桑榆想起李长诗在群里发过的信息,料想她真的遇见了那个人,但却躲了过去,没有被发现。

桑榆小心挪到她身边,皮肤触碰到她紧握着手机的手,一片刺骨的冰冷。桑榆不假思索地伸手去捂,悄声道:“你还好吗?”

李长诗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还好……我只是有点害怕。”

桑榆道:“没事,他没有找到你,现在我们暂时是安全的,必须尽快去二楼和长安他们汇合。”

李长诗迟疑着点点头,随后又猛地摇头:“不行,我们不能去二楼!”

桑榆被她不容置喙的语气唬了一下,怔怔道:“为什么?”

李长诗严肃起来,她蜷缩着,唇色近乎苍白,眼睛虽然很亮,但却没有什么神采。她的状态有些太差,桑榆道:“我们要尽快离开,他再这样转下去,我们很快就会被抓到。”

李长诗摇摇头,认真道:“你先听我说。他不会那么快找到我们的,除非你被他的手电筒扫到并且进入他的视线范围,否则不会有事!”

桑榆问:“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躲过一劫的?”

李长诗点头:“对。我躲得深,没有被发现。随后忽然出现了一声巨响,他就离开了。”

李长诗抓住桑榆的手腕,让她冷得一个激灵:“你听我说,现在我们直接下去一楼,再通过那个缺口离开是不现实的。”

桑榆的眼神再度传递了困惑。

李长诗咬字依旧不太清晰,像很久没有说话一样:“你知道为什么这栋教学楼要这样建吗?我可以把这些都告诉你,只要你听完了,你绝对会明白为什么不能去二楼!”

桑榆更困惑了:“你知道更多的事情?”

李长诗信誓旦旦道:“没错。”

桑榆想了想,道:“可是长安说,很多信息都被学校封锁了。”

李长诗又说:“确实是被学校封锁了,可我有渠道。我……我认识从前在那支施工队!”

桑榆这次没有再说什么了,她又凑过去和李长诗耳语:“你小声些,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找到这层楼来。”

李长诗沉默了片刻。她看见桑榆正在望着楼梯口,嘴角抽搐着露出一个僵硬的笑,随后她慢慢道:“那我长话短说。”

桑榆颔首,李长诗便继续讲:“当年这里确实死了人,但不止一个。”

“实际上,最开始说要从五楼开始修,的确是因为有一个大师说了什么风水问题。那之后工人们先修五楼,五楼四面墙全部糊完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我说当时不止死一个人,是因为目前流传的版本里,只在修建二楼时因为意外死了一个。然而实际上,在当时五楼糊好墙之后,一个工人被杀死了。”

桑榆幽幽转过头来看她的眼睛,困惑道:“被杀死了?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他?”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私人恩怨,也许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又也许是因为有人单纯没事找事。”

李长诗冷笑一声,她的面部表情僵硬了一瞬,又迅速恢复正常。“总而言之,那个人就是死了,死在五楼,后脑被钝物重击,血溅得很高。”

李长诗忽然放轻了声音:“随后,他被人围起来,有人清理血迹,有人商讨如何处理尸体。”

“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