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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安急急问:“你看见他了?还好吗?别靠近他,那是个混进学校的杀人犯!!”

李长诗又不回信息了。许长安急得团团转,桑榆已经迅速把手机揣回了怀里,完全不怕被发现地探出头,去瞧那黑漆漆的层层楼梯。

许长安也探了过来,桑榆半晌只听见若隐若现的脚步声,似乎并不是从楼梯间传来的。

“他不在楼梯间,我们跑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去二楼,然后从我们能离开的那个位置离开。”

许长安一愣,扭头看她:“我们直接走?”

桑榆点头,许长安却摇头了:“不行,长诗她们还在这里呢。”

“可是。”桑榆抿了抿唇,“我们不一定帮得上忙。”

许长安再次摇摇头:“但我们不能放着还对我们的话感到莫名其妙的两个朋友在这里。”

“而且。”许长安严肃道,“长诗遇见他了。虽然你在群里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

“长安,这只是一个游戏。”桑榆固执道,“我们离开之后,明天早上,长诗她们会平安回来。”

“桑榆儿。”许长安凝视着她,“为什么你还会觉得这是一场游戏?”

“难道我们跑回去了,明天早上一起来,陈老师就又能乐呵呵地坐在一楼的管理员位置,继续和我们聊天?”

桑榆张了张嘴,把喉咙里的那句能咽了回去。为难她签了半份保密协议,并不能在副本中将一千零一夜全盘托出,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出来,许长安望着她的眼睛,由于时间实在不多,她速战速决道:

“桑榆儿,我知道你从前面对了些不太好的事情,可是人命关天,人活着就是胜利每条生命都值得去珍惜。”

“无论如何,我们是朋友,就算不说和对方一起同生共死,好歹也得在保护得了自己的情况下帮一些忙,不能辜负了陈老师,更不能辜负了自己。”

她的声音虽然低,但咬字分外清晰,桑榆愣愣看着她,她的身影渐渐同憔悴的母亲重叠,再溃散,只留下一双明亮的眼睛,以及那双眼睛里倒映出来的自己。

“桑榆儿,任何一条命都不能用作游戏,尤其是生死,这是绝对不行的。”许长安摸摸她的脸,“这是非常非常严肃的事情。”

“我们可以现在就下去,但我要去其他楼看看冠廷和长诗的情况。桑榆儿,你要不就先下去,也记忆帮我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千万不要勉强,能跑就尽快跑。”

那只手很温暖,桑榆出了一会神,被她最后一句话砸回了神。许长安虽然将这话说得像给她安了一个艰难的任务,但实际上撕开那些粉饰太平的东西,分明就是让她一个人跑。

这是一场游戏,桑榆当然可以不管许长安扭头就走。反正等游戏结束,一切都会回归原初,说不定除了她,所有人的这部分记忆都会被替换,她没有什么需要犹豫的事情。

可是。

桑榆不能。

不久之前,她刚刚失去了一个很希望保护却无能为力的人,那个人的烟花也很亮,仿佛没有被痛苦磋磨尽气节。

年年呀,年年。

那人轻轻唤着自己。

快跑吧,带着我的那一份,快跑吧。

“你就带着我的那一份先跑,等救援来了,我们都得去教务处领罚。”许长安同她贴得极近,为了压低声音又为了让她听清,吐息全部落在了她的耳边。

她故意用着很轻松的话语,就是希望桑榆不要有太大的负担。

毕竟要去帮忙从始至终都是许长安的想法,这是很有危险的行为,说不定会把自己的生命搭进去,可是许长安不想也不能看着朋友身陷困境,而自己跑得要多远有多远。

可是桑榆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我和你一起去,一人找一个,速度快些。”

许长安没反应过来:“啊?”

桑榆继续道:“也许我们可以丢些什么东西下去,先把那个人引下去,然后我们再去找人,这样安全些,我以前在山里经常这样做。”

许长安:“不是,你可以先走……”

桑榆摇头,郑重道:“不行。就像你不能留长诗她们两个人在这里,我也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双眼睛燃起更明亮的光芒,许长安弯了弯眼睛:“桑榆儿呀。”

桑榆一边找适合丢下去的东西一边等她的后文,等半天却什么都没有听见。桑榆拽了只破破烂烂的椅子,扭头瞧她。

在手机屏幕暗淡的光芒中,桑榆听见她说:“我的目光还是很不错的,不浪费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桑榆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喜欢的含义,认真道:“我也喜欢你。”

许长安小小地笑了一声,桑榆把椅子拖了过来,但扔下去之前,她忽然又道:

“长安。”桑榆忽然道,“这个人是怎么进入到这里来的?”

许长安想了想,答道:“肯定是混进来的,我们学校还挺好进,只要翻过墙上的碎玻璃就可以了。”

桑榆沉默了一会,轻轻摇头:“不是的,我是说,他怎么进到这栋建筑物里的。”

许长安正想回答,却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锁是林霜水他们撬开的,也就是说在他们开锁之前,这栋楼依旧只有一楼开放,没有任何人进入到被学校列为禁止踏入区的二至五楼。

那么,这个忽然闯入的陌生人。

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许长安轻声说:“总不可能他一开始就在二至五楼,我们上一次来这里玩游戏是在半个月前的事情。”

桑榆也放轻声音:“可你看看我们身后。虽然这里有很多灰尘,但这里还有没吃完的食物,以及……”

许长安轻轻回头。

那地上依旧躺着好多只死去的老鼠,陈老师的手电筒依旧在幽幽泛着光,那些尸体大多不像正常死亡,此时此刻,它们镀上了一层极度令人感到不安的色彩。

许长安轻轻说:“半个月前……他半个月前就在这里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藏在这里,甚至不惜吃老鼠来维持生命,他到底在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