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涛有些恼火,不过他压制住这股火气,没让它暴发,还是那么仰靠在沙发上,感受到赵敬礼一步步轻声走近,感受到他站在面前,赵伯涛一直很平静,陡然,赵敬礼话落,赵伯涛那苍老的身子仿佛装了弹簧,猛然由沙发上弹起,突然站到赵敬礼面前几近零距离,赵敬礼被吓了一跳,他四十多岁的岁数虽然正值壮年,可是也经不起如此之吓,一张方脸被吓得瞬间苍白无血色,“蹬蹬蹬”一连倒退三步才站定缓过气来。
“怎么,吓到你了。”赵伯涛也意识到他的突然举动是挺有点吓人。
“是,老爷子。”赵敬礼实话实说,不过随既将话题转过:“老爷子,我才收到A市方面消息,他们发现那个人了。”
“说。”赵伯涛心中掀起一片涛浪。
“那个人昨天在东方假日酒店现身,我们的人发现贺家老大贺兰山和他在一起―――”
“什么,他和贺兰山在一起。”赵伯涛心里猛的抽搐一下。
“是的,他和贺兰山在一起约有十几分钟,然后就离开了。”
“这个事是什么时候?”
“昨天上午。”
“昨天上午。”赵伯涛突然暴怒:“昨天查到这消息为什么他们没有及时汇报。”
“老爷子您熄怒,他们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想把情报摸得更透彻一些再向您汇报。”
“哼。”赵伯涛冷哼一声,但没有再说话。
“昨天与贺兰山在一起的还有贺家十龙。”
“贺家十龙?”
赵伯涛再一次震惊,贺家十龙的威名江湖人皆知,他们在江湖上极少走动,如果有他们露面,那必是有大事。
“是的,老爷子。”赵敬礼答:“不过当时在场的只有贺家六龙,其他四人并没有去。”
“嗯”赵伯涛发出一个极轻的鼻音,说:“他们谈些什么?”
“这个不知道,那个人已经够恐怖了,再加上六龙,我们的人没敢靠前。”
“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先走的,我们的人追踪了两条街后便被甩掉了,停了一小会儿贺兰山和六龙才出来,他们直接回d市了。”
“那个人跟丢了?”
“昨天晚上,我们的人在距离A市三十公里的城山镇又找到了他,他住在一个小旅店里,我们的人在那蹲伏了一夜,没发现异常,也没发现他再和别人联系,这才向我汇报。”
赵伯涛沉默不语。
“老爷子,怎么办,我们是按兵不动,还是快速出击,速战速决。”
赵伯涛还是沉呤不语。赵敬礼也不再说话,此时,正值风口浪尖,在这当口稍有个风吹草动都会人心惶惶,如果顶风办事,后果是如何没人能预料,久久,赵伯涛终于下定决心:
“你把五虎和双煞叫来,另外让那五个人也一齐过来。”
“是。”
赵敬礼应答,转身出去,赵伯涛又恢复刚才的姿势,闭上眼睛。
二十分钟后赵敬礼又转回,后面一溜排进来十二个大汉。
“老爷子,您叫我们。”
十二个大汉领先之人,方脸粗眉三角眼长相很是凶恶,他率先开口站到赵伯涛近前,此人是五虎之中老大飞天虎,在他身后依次是玉堂虎、金毛虎、暴雷虎、钻地虎,在五虎正面是大煞李世忠,小煞李世孝,右侧,一顺水站着五名面无表情冷冰冰杀气腾腾的大汉,他们五人都是由特种兵转业后进入国外顶级雇佣军界,在国外顶级雇佣军界中被赵伯涛花重金请来的,他们个顶个都是一流好手,更是百发百枪中的神枪手,自从他们被请来后,赵伯涛从来没有用过他们,也没有让他们露过面,一直把他们当做秘密武器珍藏,今天,形势不同,面对的敌人也不同,赵伯涛决定启用他们,同时也想检验一下他们的战斗力到底强悍到什么程度。
“你们来了。”赵伯涛睁开眼睛将身子坐正:“今个我把你们叫来,是有件事要你们去办。”
飞天虎诌媚的搭上茬:“老爷子,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一道深遂而锐利的目光在赵伯涛眼中闪过,嘴角微现抽动,说:“这个任务非常艰巨而且极度危险。”
“老爷子,我们的命都是你的,只要你一句话,别说上刀山就是下火海我们也再所不辞。”玉堂虎豪情万丈。
赵伯涛面现赞许之色:“嗯,你们的忠心可鉴,每当赵家有危难险重之事都是你们身先士卒,冲锋焰阵,你们为赵家所做的贡献我都一笔笔的记在心中,在这我先谢过各位,等此次事成之后我会重赏你们的。”
“老爷子。”五大秘密武器之首,长得瘦削高挑,斯斯文文,外号叫书生的男人这时插上话:“有句话叫做士为知已者死,您不用给我们什么赏赐,如果没有您,我们这个时候还在丛林中角逐,沼泽中沉浮,也许早就没命了,我们为您做事是应该的,哪怕付出生命。”
“老大说得对。”五大秘密武器排名第二的钢牙也来了劲头:“老爷子,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但是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心里最有数,我当兵三年,闯虎穴进狼窝,头枕边关身披风霜,落下了一身伤疤留了一身病痛,他妈的,老子出生入死、流血流汗、牺牲奉献,可是什么都没给我,让老子白白卖了三年命,用完了就一脚就把老子踢出了部队,连口饭都不给老子吃,老子被逼无奈这才跑出去干那个脑袋别裤腰带上的雇佣军,如果不是老爷子收留我们,真像老大说的,没准真他妈没命了,哪还能过上现在这日子。”
“老爷子。”向来沉默不语,排名第三的黑猴被钢牙的话勾起了感慨:“老爷子,没有您就没有我们五兄弟的今天,没有您我们也不可能顿顿美酒佳肴,更别说夜夜睡个平安觉,总之,现在我们的一切都是老爷子您给的,我们兄弟的命就是老爷子您的,什么都不用说,老爷子,就您一句话,什么艰难险重、什么极度危险,如果容易那还要我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