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医院里逃出来一个常念被击毙,紧接着霸天姐就失联了,难道这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
“霸天姐她没有问题。”
怎么可能会有传染病?
“呵,你可以看看她的脖子后面,我听说为了防止那些病人到处乱跑危害公共安全,都会在她们的脖子后面植入芯片,脖子后面会留下浅浅的伤疤。”
“不可能,有芯片定位她怎么可能在学校里上学?而且医院的人也没说有人失踪。”
像这次一有病人失踪就被发现了。
霸天姐只是普通人而已。
就算认识江暗又怎么样?霸天姐的能力她也是亲眼所见有目共睹,怎么可能连这些都是假的?
“我都说了,她的男人是我哥,有我哥在这些算什么事?”
江烟有些无语。
怎么就说不进去呢?
“别怀疑了,有这时间不如去看看你那亲爱的好部长,还可以顺便给我拍一些照片,比如她脖子后面的疤,就当我告诉你真相的报酬了。”
江烟不太想在这和苏安岚继续说下去,有些不耐烦道。
“你要照片干什么?”
苏安岚警惕地看着江烟。
“这就不是你要管的了,和你没什么关系,你如果想要在你的职位上继续干下去,就按照我说的做,不然我可不定干出什么让你伤心的事来,反正对我来说对付你一个没后台的平民只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你…”
“别生气,我只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你拍些照片给我就行。”
江烟笑着说完,扭头就走。
叶草。
这次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看我哥到时候还会不会保你。
江烟高跟鞋踩着地面的声音渐渐隐去。
拐角处灯光昏暗,苏安岚独自一人留在原地,大半张脸被楼梯的阴影覆盖,没有影子。
恍惚身体陷入了刺骨的寒风,冷得想要发抖。
安静的走廊上,只有手中握着的照片提醒着苏安岚刚刚发生过什么。
真的要这么做吗?
就算霸天姐是骗了她们,但她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是真的,霸天姐帮助她们追逐梦想也是真的,她也能感受出来,一个人是否真心。
真心是装不出来的。
可是如果不做,以江烟的背景把她从电视台拉下来是非常轻松的事情。
这是她努力了好长时间才触及的梦。
就要碎了吗?
………
总统府内。
贺道原风尘仆仆地从飞机上走下来,脸色沉郁,气氛异常压抑。
来停机坪接机的管家见此立刻走了上去。
“总统,先开会还是先回六楼?”
“去六楼,会议推迟一个小时。”
贺道原没有思考,一边快步向接机的车子走去,一边说道。
两人直接来到六楼。
贺道原出了电梯,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一路径直走到走廊的尽头。
尽头连着楼梯,贺道原在楼梯扶手的一个圆球上使劲一转,紧接着就见眼前的墙面自动开启了一道门。
待两人进去,门又自动合上,门内亮起了感应灯。
暗道很窄,只够一人通过。
走过拐角,前面出现了一扇精密的科技门,贺道原在上面扫描了瞳膜又进行了指纹验证,门才缓缓开启。
扑面而来的是消毒水和福尔马林的味道。门内满眼的白色,各种精密仪器摆放整齐,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的医生正坐在一排实验器材前做着什么,还有几个站在手术床前在不知是死是活的人体上操作着。
见到贺道原进来,做实验的医生纷纷站起来点头问好,手术床前的也点头示意。
“常念呢?”
“在13号柜。您要看看吗?”
一名医生指着另一头的墙壁回道。
那一面墙上是整齐排列的一个个正方格,每个大约一平方米,每个格子上面都有标着序号。
这是存放尸体用的。
贺道原看着那一面的墙壁,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
那名医生熟练地戴上了医用手套,走向了存尸柜,在13号的柜子上输入了密码后柜子就自动弹出。
拉开柜子,顺着门上的轨道往下拉,一个冒着冷气的裹尸袋就停在了贺道原的面前。
“她是自杀?”
“对,目击的士兵说是自己靠在枪口上扣动的扳机,子弹是从心脏穿过去的。所以这颗心脏已经没法用了,不过请总统放心,我们已经在为您加急寻找新的脏源。”
医生的话语里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对上级汇报着日常工作一般,感觉这就是一种稀疏平常的事情。
“对了,13号的肾脏刚好匹配上一个男人,那人似乎很急,出价特别高,我们就把她的一颗肾移…….”
医生还没说完,就感觉太阳穴上被顶上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余光一瞄骤然噤声,只觉背后冷汗直冒。
“谁允许你们把她的肾脏给卖了?!”
贺道原周身的气息低沉到极致,眼神中是嗜血的狠戾,杀气弥漫。
“总统,您冷静一下。”
“滚!!!没用的废物,看个女人都看不住!要你有什么用!”
贺道原似乎是积攒了极大的怒气,此时全部爆发了出来,一脚将管家踢飞了出去。
管家年龄不小了,被这一脚直接踢出了血。
“总….总统,这事不是我决定的,我也只是听吩咐办事。”
医生感受着太阳穴上的枪口脸色煞白,唇瓣颤抖,语速飞快。
“总统,我们也只是接到了上面的指示,并不是自作主张,不然您可以问问黑长官。王医生他在实验室一直兢兢业业地工作,这件事真不是他的错。”
周围的医生见此情景都放下手里的事情,为王医生说话。
“这颗肾脏当时也是非常巧合,当时上面需要的时候常念小姐刚好死亡没多久,我们得到命令肾脏就在车里取出来了,本来常年小姐的遗体是没人动的,我们也都以为是经过了您允许的。”
砰砰砰———
贺道原忽地调转枪口的朝向,朝着天花板上连开三枪,发泄着愤怒。
整个实验室内立时噤若寒蝉。
沉默压抑持续了一段时间,贺道原平复了起伏的情绪慢慢收起了枪,再次将视线看向眼前的裹尸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