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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威严肃穆,唯一对着这氛围起到缓和作用的,不外乎是从侧堂内穿射到龙椅上的曦光,我微微抬头偷偷仰视了一下陛下。

只见他正襟危坐于龙椅之上,晨曦的光芒正好洒到了他的身上,他那张冷峻沉着的面孔显得更加苍白而冰冷。

朝臣们唇枪舌战,而我一言不发,显然以我的段位,是万万轮不上我说话的,我就只是来这里旁听的。

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已久,我都有些手脚麻痹了,忍不住动了一下。

“如今我朝北疆岌岌可危,斉族在我疆域周围反复挑衅,实在是不把我朝放在眼里”姚御史丞说到。

“我朝北疆常年打战,百姓是民不聊生,如今斉族反复来扰,恐怕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叶尚书说道。

“此时,斉族在北疆有所动作,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他屡次来扰,却迟迟未有大动作,恐怕另有深意”陛下说到。

“陛下,斉族这便是在试探,如若我离朝怕了他,不敢有所动作,他便大兴举兵,如若我朝出兵剿举,他们便不会如此猖狂,这就是欺善怕恶的本性”节度使秦愈说道。

“陛下,此时万万不可出兵,北上胡人边境四分五裂,情况很是混乱,如若我们贸然举兵,可能掉入他们的陷阱。”天章阁学士祁千风说到。

祁千风说完,便鸦雀无声,并没有人站出来支持他,显然他确实势单力薄,或者朝中更多的是像我这样的人,不敢随意站队。

目前,形势仍不明朗,新帝登基,朝局不稳,党派争斗严重,不小心便会成了炮灰。

“陛下,臣奏请出兵安定北疆,骠骑大将军张敬之,近数年来均在北上边境镇守疆域,对此处地形,情况最为熟悉,若指派大将军挂帅,定能拿下这区区斉族”姚御史丞说到。

哦,原来,这局是埋着这呢,我一听到张敬之,便对他们心里打的算盘清楚了两三分。

只见陛下面露难色,并没有说话,而众臣有些议论纷纷。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接连几个大臣都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派兵张敬之前往北上安民定邦,陛下眼见着有些着急了,便大声说到,“尔等且退下,此时容后商议,今日早朝便到这吧。”

“孔待制和张将军留下。”大殿中突然飘荡着这么一句空荡荡的话,我被突然叫住了,想着此时被皇上召见,未必是什么好事。

来到文德殿,我在殿外候着,张敬之先被陛下叫了进去。一个时辰已然过去了,张敬之还未出来,我等得有些着急了,想必陛下又要给我出什么难题。

天气乍暖还寒,此时的殿外突然有了一阵阵的冷风,吹得我心里直犯嘀咕。

突然之间,殿门开启,一个身体健硕之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定睛看去,是张敬之,我赶忙给他作了揖,将头死死低下。

他突然间便站住了,回过头来,冰冷的语气中带着霸气,说道,“孔待制,看着有些眼熟,我们定然在哪里见过。”

我依旧低着头,回答道,“并未曾见过,大概,张将军是认错人了,人长得相似是经常的事情。”

“你抬起头来,我看看。”

我毫不犹豫得将头抬起,淡定地冲着他笑了一笑,说到“张将军,如何,可想起来?”

他皱了皱眉头,疑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转身大步离开。

我低着头行礼进入殿门,参见陛下。

陛下站在殿中,背过身去,我轻轻地行礼道,“参见陛下。”

“平身。”

“孔吾,让你留下,是想让你帮朕参谋参谋。”

“陛下有何事需要臣尽绵薄之力?”

“自是刚刚朝堂之上所议之事,你有何看法?”

“这,从何说起?陛下是问我斉族扰我,该不该打,还是问我骠骑大将军该不该战呢?”

“你都说说吧,朕听听。”

“那臣便直说了,且不说,斉族扰我,打不打,这骠骑大将军是必不可出战的。”

陛下神情郑重地看着我,似乎我说到了他的心里话,于是我接着往下说“北上边境呈现各番割据的局面,鱼龙混杂,各方势力今日突起,明日又被消灭,可谓争斗惨烈,很是混乱,斉族虽说在北上占据了绝大势力,但是它光是要安定这些突起的势力,便是精疲力尽。”

“此前,骠骑大将军与其对战多时,也是削弱了其部分势力,今日,他来边境频频侵扰,实是令人困惑,此时他本内患无穷,却为何还要自招外祸?”

听到这里,陛下嘴角露出微微的蔑笑,看来其中另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我便不再言语,陛下看到我并未言语,便说到,“继续说”

“骠骑大将军必不可战,是因为,陛下刚登基不久,我朝中仍局势不稳,想必瑞阳王在朝中的余党仍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他们之所以没有动作,不外乎是觊觎骠骑大将军手中的兵权,如果将军不在,恐怕会生变乱。”

“和我想的一样,这我早便知晓,今日他们在朝堂之上的所为无非是要支走张将军,以削弱我在朝中的势力。”陛下说到,他顿了顿,又说到,“但是如若边境放着不管,也会落人口舌,且让边境遭难,国之危矣。”他将身子倾斜至一旁,理了理袖子。

“想必陛下已和张将军有了对策。”我微笑着说道。

“朕想听你说说,有何对策?”

“斉族几次三番来扰,却只是小打小闹,从未敢伤我分毫,加上其内部混乱,此时他断不敢真的进攻,但是如果放着不管,只怕是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我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紧接着又说到,“所以,打还是要打,但是可以东调西用的来打,此时在东边的公孙将军,不正和一群散兵游勇打着捉迷藏嘛,何不从朝中派遣小队精锐部将前去接替公孙将军,让其抽身,与斉族一战呢?”

陛下坐在椅子上,双手搭在膝盖上,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说到,“嗯,这也倒是一个方法,但是无妨,北上边界的斉族还不足为患”

“陛下的意思是?”

“下去吧”陛下微笑着示意我退下。

我也只能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