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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崇历二年春,我的案子交于大理寺主管。时过一个月,大理寺呈报,案件查清。

陛下下旨:孔吾为抚民心,将官田变为私田,虽有先斩后奏的嫌疑,但是念在其为民谋福的一片拳拳之心,且不治其罪。因其在清竹县期间,大兴建树,广得民心,为朝廷办事有功,特封为天章阁待制,即刻上任。

蒙皇恩浩荡,我并未被治罪,反而升迁为从四品天章阁待制。

刚刚在殿前面圣,刚走出宫门,圣旨便到了,想来殿前陈情,我的一番自述还是起到作用的。

“孔明府,太好了,你没事啦。”曲儿欢呼着说道。

“是啊,是啊”焕儿和曲儿抱着说道。

我在一旁冷静地接过圣旨,心里想着,“陛下的这份恩情,我该如何报答才是。”

管家激动地跟我絮絮叨叨,“孔明府,恭喜你升官了,哦,不不不,现在不是孔明府了,现在应该叫做孔待制了,这官一下子就升了三级啊,不,不,是两级半?还是三级?”

我领完旨正往回走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此刻的我也没有地方可以去。

“这待制以后可就是陛下身边的人了,你可知道这待制啊,随时要听从陛下的召唤的,陪在陛下身边应酬各种文学诗赋。”管家抑制不住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孔待制,我们在宫门外等你多时了,我们回去客栈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处理呢?你现在升官了,以后我们住哪里呢?”

“以后,我们就住在京城这最豪华的地界”我们几人站在京城繁华街道上的一栋宅院前,肩上背着收拾好的简单的包裹。

“孔宅”

“对,这就是以后我们住的地方了”我抬头望着高高悬挂的牌匾上刻着郝然金光闪闪的两个大字“孔宅”

推开宅门,一阵四月吹拂的凉风迎面而来,眼前映入的是满园的春意黯然。

“这可比我们之前住着的强多了”

“这京城就是热闹繁华”

“孔待制,明日的手礼可准备好了?”管家问道。

“什么手礼?”

“明日是你上任的第一天,你总得带点手礼送送大伙”

我听得有些不可思议,还是第一天上班,大伙都不认识,就送礼,这不明显的为了收拢人心,搞这一套是不是有点心机的感觉呢?

我犹豫地想了想,管家说到,“这送礼的学问可就大了,你不送礼打点打点,怎么融入进去呢?”

“这送礼有何学问,你倒是说来听听。”我说道。

“送礼啊,可以看出对方对你的态度,你总得摸清楚,大家对你看法,才好知道是敌是友”管家又是一副老油条的模样说到。

这搞得跟打仗似的,但是我倒是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陛下登基之初,自然朝局不稳。

朝内向来党派森严,早有耳闻,当今朝局分为两大党系,一党辅佐当今圣上,一党则是瑞阳王的残余势力,万一我行差踏错,跟错队伍,问题可就大了。

“如果对方看到你送的礼物后,不冷不淡地说到,放着吧,那就表明,他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而且此人多半背后有靠山,他不惧怕得罪你,但是也没有对你抱有大的敌意;如果他收到之后,对你表示了感激之情,那你就要注意了,对方有可能想和你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这就需要你继续观察,看看对方是何许人也,是否可以进一步接近;如果对方拒绝了你的礼物,那就表明对方并不想和你有任何牵扯,这种人多为明哲保身之人。。。”管家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就当做讲故事那般听来,这也是他老人家一番苦心。

我双手搭在他肩膀上,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手礼我等会就去置办。”将他请了出去。

“记住了哦。”管家离开后还苦心吩咐道。

天章阁学士一员,直学士两员,另外还有三名职位在我之下的直天章阁。

上任第一天,我寅时便起身洗漱,此时焕儿和曲儿已经将热水准备好了,为我端来。

“你们这么早便起了?”

“我们一夜未睡呢?孔待制第一天上任,我们左右是睡不着的。”

“你们没睡?就这么坐着等到现在吗?”

“不是,第一天搬进来,我们总要归置归置,将宅院都打扫好了,早饭也准备好了,就等您起床呢。”

五更天,天黑乎乎,伸手不见五指,唯独我宅内灯火通明,想必他们确实费了很多心思,我看着他们笑了笑。

第一天早朝,我倍感紧张,全程不敢抬头看陛下,但是照例说,确实不能抬头直视九五之尊,低了一个时辰的头,走出大殿之时,只觉,脖颈僵硬疼痛,我伸了伸脖子,直了直腰杆,这个时辰是怎么熬过来的,我扫视了一下刚刚下了朝往外走的朝臣,谁跟谁,我一个都不认识的。

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谁都不认识,也没有背景,在这种环境下,不就是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分分钟被人捏扁。我赶忙低着头往外走,生怕惹了祸。

“孔待制,好久不见了”突然有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来一看。

原来是我的同年,同一期榜上有名,如今,如今是集英殿修撰。

“赵修撰,好久不见”我向其行了一礼。

“走走走,去别的地讲话去。”

赵修撰将我领至一殿墙角处,说到,“听说孔待制从清竹县回来,我甚是高兴啊,想想上次见你还是我们殿试之时呢。”

他叹了口气说,“没想到时间过得竟如此之快,想来已是整整三年多了呀。”

“是啊,上次见你之时,赵修撰还是一弱冠之年的年轻少年,如今一见已是一幅年轻有为的样子了。”

他呵嗤一笑,“想当年确实意气风发,年少及第,春风得意啊。”

“只是,许久未见,孔兄,明显有些憔悴了,官场不易,你我深知,就不说了。”我说道。

紧接着,他又说到,“可愿一饮?”

“我等会还得去天章殿点卯呢,改日一定约上一醉。”

我们二人拜别之后,我便在这茫茫皇宫中,迷了路。想来得找个宫女太监问一问才是,但是走了许久,仍不见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