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兄弟皆有佳人,池砚的心态渐渐成熟,不似年轻那阵,对女人只抱着玩玩的心理。
家里介绍的郑栀一开始见面没觉得哪好,但不知为何越接触越上头,他为了那姑娘断了外面的莺莺燕燕,结果那姑娘丝毫不领情。
有次,他跟前前前女友碰上了,顺道送她回去。
半路上,他认出郑栀的车,发现副驾驶有个男人,于是他追了几个红绿灯。
郑栀停下车,“池砚,你脑子短路了?”
池砚指着男人,“他谁?”
郑栀扫了眼他车内的女人,冷笑,“我都没问你车里的人是谁,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池砚解释:“我和她没有任何瓜葛。”
郑栀:“我和他有瓜葛,也用不着你管。”
说完,郑栀上车,“把你车挪开。”
池砚气得捶了下方向盘,当即让女人下车,一路追到郑栀家。
郑栀先送朋友回去,她知道池砚跟着呢。
再晚些,池砚追上门。
郑栀打开门,随后转身,“正好我想跟你聊聊。”
池砚压下满腔的火,“好。”
郑栀给他倒了杯冰水,“先喝点冰水,降降你的邪火。”
池砚虽不愿承认一肚子火,却也没法否认,他接过水,仰头喝完。
“池砚,咱俩估计没法不结婚。”郑栀的眼里没有光,语气含着悲凉,“婚后,你玩你的,我不会管。而我的事,你也不要插手。”
池砚心中的郁结更深了。
“我们俩没有感情基础,而我也没有能力和勇气反驳家里安排的婚约。”郑栀试过,她母亲在郑家,那是她的软肋,反正都得嫁,嫁一个浪子也没啥不好,有钱就行。
郑栀继续说:“我知道你身边的女人没断过,我不会管,这点你放心。”
池砚扣住郑栀的下颚,堵住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无论她怎么打踢,池砚就是不放手。
直到吻到怀里的人不再乱动,直到嘴里传来血腥味,池砚才慢慢松开人。
他的眼神阴鸷,“郑栀,我不想再混了。”
郑栀双颊红热,愣了几秒,慢半拍地问:“什么意思?”
池砚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们尝试交往,尝试爱彼此。”
“我不要。”
郑栀擦拭被他咬破的嘴,“你有过那么多女人,我嫌脏。”
池砚额角的青筋暴起一条又一条,抱起人扔在沙发上,不给郑栀一点反抗的机会。
那日,郑栀真的以为他会做到底。
最后关头,池砚目光阴狠,压抑着潮欲,“郑栀,下次再胡说我们就把事情做到底。”
“池砚,你脏。”
池砚眼底的锋利冒出来,好半天,他说:“我可以为了你改。”
这一句话说得轻巧,最起码在郑栀眼里如此,她没当真,也没责怪池砚对她做的事。
她对郑家而言,只是一个交换利益的棋子而已,所以能嫁个稍微好点的人,已经算是好事。
却没曾想,这句话不是简单的应答。
自那之后,池砚不再去接触任何女人。
每天两点一线,除去必要应酬,或者和朋友喝酒,几乎是结束工作,立刻赶到郑栀那。
半年后,两人如约举行婚礼。
郑栀知道夫妻义务必然得履行,只能同他商量不要孩子的事。
奈何池砚在套套上动手脚,婚后的第四个月,郑栀怀孕。
得知这个消息的郑栀震惊又畏惧,她的第一反应是打掉孩子,可是郑父催的紧,池家那边催的也紧。
最终,两人决定留下孩子。
也是这个时候,郑栀学着敞开心扉去了解池砚这个人。
孕初期,池砚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孕中期,每天陪她散步;孕晚期,郑栀翻个身都困难,但只要她微微一动,池砚总能第一时间察觉,他会扶着她去卫生间,耐心地等着她。
郑栀有天心血来潮地问他,“你家里是不是得生个儿子才行?”
“就生这一个。”
郑栀不信。
池砚握住她的手,“如果肚子里是女儿,你想要儿子,那么我再努努力;但如果你不想要,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至于你家和我家,全部交给我。”
郑栀很感动,“谢谢你,池砚。”
池砚给她盖好被子,“什么时候能叫个老公听听。”
郑栀红着脸,“睡觉了。”
池砚轻轻拍着她的背,“睡不着,我陪你去看电影。”
“不了,你明天还得去公司。”
池砚打开灯,“上班能有老婆孩子重要。”
郑栀:“不要了。”
池砚咬住她泛红的耳朵,“心疼你老公?”
郑栀眨眨眸子,“好好好,去看电影。”
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女孩,孩子出生后的第二个月,郑父开始催促郑栀,开口闭口都是郑栀不争气。
这话传到了池砚耳中,所以在郑父要求郑栀回家时,他陪着郑栀一起回去。
池砚直说:“我和栀儿不打算再生,你们不要再拿这事儿难为栀儿。”
郑父的表情隐藏着难看,“什么意思?”
池砚紧握住郑栀的手,“以后有事没事别老让栀儿来回跑,岳父有事直接找我。”
郑父面上的笑有几分僵硬,“我能有什么事,父女俩谈谈心而已。”
池砚戳破他的虚伪,“这里没有旁人,无需再装,栀儿既然进了池家,那便是池家的人,你们郑家从前不爱她,现在记住,是栀儿不需要你们的爱了。”
郑父想解释。
池砚不给他机会,“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以后想联系栀儿,先经过我的同意。”
其实,怀孕后,池砚的所作所为已经打动了郑栀,只是两人从未直白地聊过这事。
走出郑家,郑栀眼中含着泪。
池砚温柔地擦拭她眼角的泪,“想哭就哭,别憋着。”
郑栀抱住他,“谢谢你。”
“跟你老公,说什么谢谢。”
郑栀看着他,叫了声,“老公。”
池砚激动地眼里潮湿,“再叫声,老公没听清。”
······
余生,池砚和郑栀没再要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