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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本就被她打的鼻青脸肿,她这一掐,就跟掐了灌满汤水的包子似得,鲜血霎时顺着指甲涌了出来。

疼得柳婉嗷嗷直叫。

原主残念得知真相,兀自悲伤,心脏一会儿酸痛,一会儿钝疼。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让苏隐月心生烦躁。

柳婉的哭泣落在她耳中,让她的理智在烦躁和难受中来回拉扯,最终形成了强烈的破坏欲。

“御王妃,当初调换孩子,姑母也有不得已,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她?”

柳珺揽着柳婉的肩,帮她摆脱苏隐月,沉声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休要得理不饶人!”

“无理我尚要搅三分,得理为何要饶人?”

柳珺的数次搅局让苏隐月怒火更甚。

她凌空点了他几下,细细叠好衣袖,“我刚是不是说了,我和柳婉说话,你别打岔?”

“看来刚才那一脚,还不能让你长记性。”

“你、你别乱来!”

柳珺心中警铃大作,扶着柳婉转身就跑。

没跑两步,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

他和柳婉一人挨了苏隐月一脚,往前一倒,齐齐扑街!

“啊!”

柳婉发出痛苦的惨叫,就跟翻了壳的乌龟一样,四肢乱舞,却爬不起来。

“姑母,你怎么样?”

柳珺年轻恢复快,第一时间爬起去查看柳婉情况。

“走你!”

苏隐月大步上前,一脚踹上柳珺心窝,再次拉开两人距离。

“咚!”

柳珺仰天倒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

这一刻,在他身上看不见一丝矜贵的世家公子风范,有的只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颊和灰扑扑的锦袍。

以及痛得扭曲的面容。

“别打他!”

柳婉四肢并用爬到苏隐月身边,抱住她的腿大吼,“苏隐月,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不起你,你就对得起我吗?”

苏隐月脚步一停,准备听她放什么屁。

“我怀你的时候,三天两头见红,连床都不能下,我喝了无数的药,生生疼了两天两夜才把你生下来!”

“你一出生就是怪胎,现在怪我扔了你。不扔你,我有好日子过吗?”

柳婉发髻散乱,毫无形象,誓要把藏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倒出来。

“接你回府不到一年,侯府先是沦为全京城的笑话,现在更是抄家流放一无所有,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苏隐月,你生来不祥,克父克母,你不会有好下场!”

这下不止心脏,连原主撞石自尽的额头也疼了起来。

跟针扎火燎般,难以忍受,疼得苏隐月额间沁出一层细汗。

她低下头平静地看着一味发泄的柳婉,心底酝酿着名为暴怒的火山。

“我有没有好下场不知道,但你马上就没好下场了。”

话音未落,啪啪两巴掌打懵柳婉。

柳婉顺势倒地,大哭大闹,“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咔!”

“啊,我的腿!”

“咳咳,好痛……”

苏隐月成全了柳婉的请求,一脚踩上她脚踝。

清晰的骨裂声让柳婉叫得跌宕起伏,绕梁三日。

血条过半的柳珺踉跄起身,悲愤质问:“姑母是你亲生母亲,你想弑母吗?”

“弑母乃大不孝,天理不容!御王妃,你快停手,不能再错下去了!”

一名寺丞走到树下,小声请示右少卿,“大人,我们要阻止吗?”

右少卿觉得牙酸,“谁去?你?”

寺丞为难,“小人这身子骨,怕是受不了御王妃一脚。”

“你受不了,我就受得了吗?”右少卿抬头望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要是御王在就好了。”

寺丞不忍地偏过头去,“御王走了,连个拉架都没有。”

“永宁侯今日,怕是要吃大苦头了。”

两人谈话,无人在意。

面对柳珺的晓之以情地劝说,苏隐月表现得风轻云淡。

“怎么就扯到弑母上了?我只是打骂柳婉而已,为母者不贤不慈,家庭不睦,吵吵闹闹多正常啊。”

“天底下有不吵架的家庭吗?我只是激烈一些罢了。”

话落,她再次低头看向柳婉,“来,我们好好说说话,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不等开口,侧面游廊冲出来一个人影。

“苏隐月,住脚!不准踩我娘!”

回院子收拾好衣物的苏延风一到庭院,就看见苏隐月在打柳婉。

大吼一声,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如牛犊般冲了过去。

然后被苏隐月一巴掌扇得在原地转了三圈,脑瓜子嗡嗡作响。

“哇”地一声放声大哭。

苏隐月一脚把他踹到角落,“一边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延风!”

柳婉担忧儿子,尖叫一声就想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刚一起身,脚踝就传来剧痛,再次跌坐回去。

“什么都怪我?”

苏隐月扼住柳婉命运的喉咙,“怀孕胎像不好,你不去想是不是身体不适合怀孕,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怪我?”

“三天两头见血,不能下床很痛苦就把孩子打掉啊!为什么不打?是不是怕公婆怪你不能为苏长远开枝散叶?回答我!”

“我有没有替代你心爱的女儿嫁给得了怪病,奄奄一息的御王?苏沁凝放火要烧死我的时候,你在哪儿?说话!”

“说我不祥,那我再问你,御王娶了我,怪病有没有好,腿脚有没有利索?赵贵妃有没有成为一人之下,众妃之上?”

“是我下旨把永宁侯府抄家流放的吗?你迫不得已把燕丝送给苏长远,凭什么我给御王纳妾就是理所应当?”

她一连串的问题打得柳婉措手不及,心乱如麻。

苏隐月劈手几巴掌把她脑浆摇匀,“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这些问题柳婉统统无法回答。

父亲被贬,她不能去怪皇上;给夫君纳妾,她不能怪公婆催生;夫君被流放,她也不能怪皇上。

可她从高高在上、奴仆成群的侯夫人变为犯妇,心中的委屈和不平又该怎么发泄?

苏隐月是唯一能承受她阴暗面的人!

“我生了你,我把你带到世上,你就欠了我!”

柳婉声嘶力竭,状似疯癫,“你生下来四斤四两,你割四斤四两肉还我,我们就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