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语!”
沈静语将宋廷善推倒在床榻上,伸手开始扯他的衣襟。
宋廷善下意识开口,本能抗拒。
可偏偏,那股燥热难耐,在接触到女子的娇躯,一发不可收拾。
“夫君,早些休息吧。”
烛影晃动,床榻两侧的帷幔落下,依稀倒映出男女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沈静语眼里也染了些欲色,宋廷善的话,她只信三分。
但不得不说,他有求于她的感觉,可比她一直追着萧允诚跑的感觉好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她要先生下个儿子。
只有这样,许多事她才有更多的机会徐徐图之……
*
另一边,冯家。
沈静珍满面娇羞的坐在床上,直等到天色大暗,才把醉醺醺的冯博昌等了回来。
冯博昌掀起盖头,四目相对。
沈静珍立刻露出一个含羞带怯的笑:“冯哥哥……”
冯博昌盯着她看了一会,耐着性子道:“既嫁给了我,日后就要好好相夫教子,安守本分。”
听见这话,沈静珍的脸色僵了一瞬。
“夫君,你这话是何意?”
冯博昌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那些破烂事,你死皮赖脸的想嫁给我,不就是想找我当接盘侠。”
沈静珍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冯哥哥,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醉了!”
冯博昌一把挥开她扶着自己的手,不耐道:“行了,别装了,你自知再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男人,所以当初在庄子里,才费尽心思的勾引我!”
沈静珍眼含泪光:“冯博昌,你有没有良心!我当初可是清清白白跟了你,要不是我,你这条命还不知丢在哪呢!”
冯博昌确实醉了,否则多少会装上一装。
“清白?你此前就和王啸搂搂抱抱,你现在和我谈清白?”
“冯博昌!”沈静珍厉声开口。
冯博昌不欲与她多说,只是道:“行了,左右你怀着身孕不能同房,今日我便宿在乔儿那里了。”
说罢,冯博昌转身便要离开。
沈静珍立刻追了上去,拉住他:“什么乔儿?哪个乔儿!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你若是走了,我的脸往哪搁!”
冯博昌定定的看着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半晌,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你的脸?沈静珍?你还有脸?从你和王啸暧昧不清、和我在庄子里欢好、和郡主府世子同床共枕!你的脸早就没了吧!”
说着,冯博昌还动手拍了拍她的脸,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静珍怎么也没想到,她期盼许久的洞房花烛夜,竟然会是这样。
她张开双手,拦在冯博昌面前。
“不行,你不能走!哪怕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今日也要留在我这!”沈静珍满眼泪光,才过门,就尝尽苦楚。
冯博昌不耐烦的将她挥开:“滚开!有孩子你就好好养着,别以为只有你能生!”
沈静珍被推的一个踉跄,幸而丫鬟及时将她扶住。
冯博昌头也不回的离去,显然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
沈静珍眼角泛红,死死抓着陪嫁丫鬟桂圆的手臂。
“快去,给我查查那个乔儿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狐媚子!”
“是!”
桂圆看着沈静珍要吃人的目光,立刻离开。
沈静珍扶着撞疼的后腰,由莲子扶了起来。
不多时,桂圆匆匆回来,满眼焦急:“小姐,这大夫人今日替姑爷纳了两个贵妾进门,这位乔儿姑娘听说是大夫人的远房亲戚,颇受大夫人喜爱……”
一听这话,沈静珍抓着莲子的手,指甲都折断了几根。
莲子神色痛苦,却不敢做声。
“好啊!我这才一过门,她就敢给我个下马威,看我日后怎么收拾她!”沈静珍气的宛若疯子,哪里还有半点出嫁前的娇羞。
莲子低声劝诫:“小姐,我们还是先忍忍吧,我们初来乍到,搞不清形势,您若是再受婆母和夫君的厌弃,这以后的日子……”
“我心里有数。”沈静珍压下心底的火气,知道这两个丫鬟皆是外祖母替她挑选的心腹,倒也没怪她多嘴。
一夜独守空房,沈静珍怎么也没能睡着。
*
另一边,云舒苑。
沈舒意听完琴心的讲述,不由得勾起唇角。
啧,真是期待明日宋廷善的表情。
沈舒意心情不错,起身提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世子吃的真好。】
写罢,沈舒意将纸对折,塞进信封交给琴心:“明早给宋廷善送去,顺带再加份贺礼。”
“小姐,我们送什么?”金珠好奇的瞪大眼睛,满眼兴奋。
沈舒意玉手撑着额头,笑:“我记得私库里好像有一对三生三世同心锁?”
“对对对,是有这个,奴婢这就去找过来!”金珠不顾身上的伤,立刻去找。
不一会,一对金灿灿的同心锁便被拿了上来,这锁是用精铁而制,两把锁锁在一起,连成心形,寻常刀剑不可破。
但精铁的外面用黄金包裹,为了做的美观,还镶嵌了不少珍珠和宝石,乍一看,华丽丽的,格外浪漫。
沈舒意勾起唇角,杏眸冷冽。
萧廷善,祝你这辈子你和沈静语锁死。
像娄玉兰那样的女人,轻而易举就能被你玩弄。
那么沈静语呢?
我帮你找到了一个比起你不遑多让、一个和你志同道合、一个和你一样有野心的女人。
你,该感谢我吧。
不多时,翡翠从外面匆匆进来:“小姐,门房说归宁郡主的马车停在门外,郡主想要见您。”
沈舒意挑了下眉头,啧,看来这位飞扬跋扈的郡主,也终于学会了低头。
可不是么,十日半步癫明日就是最后一日。
只待天色一亮,这位肆意飞扬的郡主,就会一命归西了吧。
“小姐,这些时日这位郡主一直在派人搜寻连城先生,更是遍请名医,如今看来是实在没法子了,这才再度找上门来。”玉屏低声道。
翡翠再度道:“郡主说,她知道您在调查先二皇子和陛下的嫌隙,或许,她还能给您提供些线索……”
“哦?请郡主进来。”沈舒意本想打发了她回去等死,可如今她这般说,她倒来了些兴趣。
虽说在她看来,归宁郡主未必真有什么证据,但这种陈年旧事,哪怕一丁点的蛛丝马迹,她也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