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退伍老兵中,更是有几名侦察兵,对于发现隐藏在暗中的可疑分子能力比普通士兵更强。
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得到子保障,周志高也可以更加大胆的去查腐败分子,不用担心腐败分子狗急跳墙。
毕竟,要是被周志高盯上的腐败分子,真正上门带走的人不是他领队,而是由纪委同志们和公安局同志或者检察院同志联合行动。
腐败分子只有在没有出事之前,他们才会嚣张跋扈,真正出了问题时,他们是很乖的,公然和执法部门搞对抗,他们没有那个胆量。
因为那是罪加一等的重罪,谁也不会嫌弃自己判得太轻,就怕判得太重。
常市那边要大动干戈,一大批腐败分子即将被拿下,那是属于常市内部和纪委部门的事,与他这个阳市市委书记的关联不大。
张陶军记恨周志高,那是因为他是在会议上,公然被周志高点名,然后才有了他被带走调查,别的腐败分子被抓只能自认倒霉,甚至会将仇恨值瞄准张陶军为目标。
这才是人性,哪怕被逮捕调查锒铛入狱,也不会觉得是自己做了违法乱纪之事,将一切罪责推卸到别人身上,属于腐败分子惯用思维。
在常市被抓捕了一批腐败分子后,省里收到了一份匿名举报信,关于周志高的匿名举报信。
本来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因为只要你是在这个圈子里做事,真正的腐败分子和从不腐败的领导干部,最容易被举报。
举报腐败分子的是人民群众,或者是看不过去有良知的下属,而举报刚正不阿的领导干部之人,必然和腐败分子有关,和那些被打击的不良企业有关。
周志高就是一个人民群众眼里的好领导,是他们敬佩的父母官,可哪怕是周志高这样的好领导,一心为民的领导干部,却遭到了匿名举报,且这个匿名举报信中的内容,让省领导们重视,可见这举报信中的内容,非同一般。
“志高,最近小心一些,暗中有一股力量在针对你。”岳父刘国正打来电话,语气极为严肃。
“省里收到了关于你的举报信,举报信被省纪委拿走了,只说了几句话,但用词比较激烈。”
“从严、彻查等字眼都说了出来,看来那举报信中的内容有点东西,要是你确实有什么问题,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或者直接告诉老爷子。”
周志高愣了一下,能让纪委部门说出从严,彻查这样的字眼,说明他们决定深入调查自己,怕是不日就会有人来阳市,让他配合调查。
眉头皱起,周志高实在想不出来,为什么省纪委那边会如此态度。
“爸,我自问没有做过违法乱纪之事,愿意接受组织上的调查。”周志高并没有担忧,只是心中有着疑惑。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人针对是他们的事,我只需要做好自己。”
“我会在阳市等着纪委部门同志前来,相信他们会还我清白,不会给我身上故意泼脏水。”
要是他没有娶刘晓雅,没有刘老撑腰的话,故意泼脏水的事情极为正常,现在却不相信有人,胆敢直接这样做。
刘国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志高,我知道你行得正坐得端,但官场的水太深了。”
“当年我在市委时,见过太多被举报信拖下马的干部,有的甚至查无实据,可风言风语一旦传开,仕途也就毁了。”
他顿了顿,“这次举报人用了加密邮箱,Ip地址层层跳转,明显是有备而来。”
周志高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
他想起张陶军被带走时那阴鸷的眼神,想起山河集团董事长被捕前疯狂的大笑,那些画面像走马灯般在脑海里闪过。
“爸,您放心,我已经让俞九襄和方文盯着舆情,安晴也在纪委那边随时关注调查进展。”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街道,“就算他们想泼脏水,也得拿出真凭实据。”
挂了电话,周志高立刻召集刘晓雅、俞九襄和安晴开会。
会议室里,投影仪将举报信的关键内容投射在白墙上,刺眼的红色批注圈出“权钱交易”“违规提拔亲信”“干预司法”等字样。
安晴翻着手中的卷宗,眉头拧成川字:“这些指控看似空泛,但用词精准,直指要害。”
“特别是‘违规提拔亲信’这一条,直指刘喜来升任卫生局副局长和方文调任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事。”
方文猛地站起来,军靴在地板上发出闷响:“周书记,我和刘喜来的提拔都是按程序走的,每一份材料都经得起核查,这分明是有人在恶意造谣!”
他气得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要是让我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非把他……”
“方副局长!”周志高抬手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他转向安晴,“纪委什么时候来调查?”
“三天后。”安晴翻开笔记本,“省纪委已经成立了专项调查组,组长是省纪委副书记王远山。”
“他在纪检系统以铁面无私着称,这次亲自带队,看来是想速战速决。”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不过,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王远山和周书记素无交集,突然这么强硬地介入,背后说不定有人在施压。”
刘晓雅一直沉默地听着,这时终于开口:“志高,我们要不要提前做点准备?”
“比如整理好相关材料,把每一个提拔程序的细节都梳理清楚。”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会议桌边缘,“还有,小洛汐这几天先送到爷爷那里吧,我怕那些人狗急跳墙,拿孩子做文章。”
周志高心里一紧,想起女儿软糯的嗓音和甜甜的笑容。
他点点头,声音有些发沉:“就按晓雅说的办,俞局长,从今天起,加强市政府和家属区的安保。”
他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拨通张同伟的电话,“干爹,龙腾安保的人能不能再抽调一部分,我需要他们24小时保护晓雅和小洛汐。”
电话那头传来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正在检查枪械:“放心!我亲自带二十个人过去。”
“那些敢动我干孙子的杂碎,我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张同伟的声音带着军人特有的狠劲,让周志高心里踏实了些。
接下来的三天,阳市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周志高的办公室门庭若市,各部门负责人纷纷前来表忠心,也有人抱着“看看风向”的心态来探口风。
周志高一律笑脸相迎,却绝口不提举报信的事。
只有在夜深人静时,他才会和刘晓雅坐在书房里,反复推敲举报信里的每一个字,试图找出幕后黑手的破绽。
第三天清晨,省纪委的车队开进了阳市政府大院。
王远山带着十余名纪检干部直奔会议室,连一口水都没喝就开始部署工作。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目光像鹰隼般扫过众人:“周志高同志,根据组织安排,我们将对你涉嫌违纪问题进行调查。”
“希望你端正态度,配合工作。”
他转头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先从干部提拔任用和财政资金使用这两块查起,重点核查刘喜来和方文的档案。”
周志高不卑不亢地站起来:“王书记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调查。”
他示意刘喜来和方文,“把相关材料都拿过来,要原汁原味,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许改。”
调查工作迅速展开,纪委干部们分成几个小组,调阅文件、约谈证人、核对账目,忙得脚不沾地。
周志高依旧按部就班地处理公务,开会、视察、接待群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但有心人发现,他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本《纪律处分条例》,书页间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
就在调查进行到第四天时,一个意外的线索出现了。
安晴在核查财政局的账目时,发现了一笔蹊跷的资金流动——三个月前,一笔五十万的款项从常市某企业账户汇入阳市一家空壳公司,而这家公司的法人,竟是张陶军的远房表弟。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笔钱的去向,最终指向了举报信的Ip地址所在地。
“周书记,我觉得这不是巧合。”安晴将调查结果摆在周志高面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张陶军在常市经营多年,人脉盘根错节。”
“他被抓后,很可能授意亲信策划了这次举报,想借此机会扳倒你。”
周志高盯着桌上的证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垂死挣扎罢了。”
他拿起电话,“通知俞局长和方副局长,立刻对相关人员进行控制。”
“还有,把这个线索通报给王远山书记,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怎么狡辩!”
此时的省纪委调查组会议室里,王远山正对着举报信愁眉不展。
几天的调查下来,他没有发现任何实质性证据,反而从群众口中听到了许多对周志高的赞誉。
就在他准备暂时收队时,安晴送来的线索让整个案件峰回路转。
看着那些铁证,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长叹一声:“看来,是有人想利用我们当枪使啊。”
当周志高得知调查组准备结束调查时,他正在医院看望一位患病的老党员。
老人紧紧握着他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信任:“周书记,我们老百姓心里都有杆秤,谁真心为我们好,我们就支持谁。”
“那些乱说话的人,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周志高笑了笑,他还是那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