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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杜碧云冷冽的气势,压得曾玉、黄齐一伙人全都败下阵来,一个个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全都低下了头。虽然心中不忿,却再无人敢出来言语,心中都郁闷至极。特别是曾玉,他不禁内心暗骂刚才那个费广,简直就是个猪脑袋,为何说话要捎带上杜碧云?得罪谁不好,偏偏去招惹这个女煞星,本来是胜券在握的,没想到被杜碧云横插一脚,现在这种情形是彻底胜利无望了!

过了许久,见众人都不再说话,杜月娇也从桌子后方绕到前面,她盈盈一笑,对着不远处的公孙毅欠了欠身,略带歉意的说道:

“刚才有些人言语实在有些过激,还望孙公子海涵!其实一开始我也认定孙公子的诗胜过一筹的,但一想我们也都算是儒雅之人,没必要一定争个高低上下,既不斯文又容易产生矛盾,故而判定个平局。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既然如此,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她稍作停顿,面向众人,扬起下巴高声说道:

”这位孙毅孙公子乃是我请的贵客,他不但诗词作的好,书画一方面也别有造诣。可以说场内无人能与之匹敌!”

说罢,示意桌子后面的一名青衣小丫鬟上来。在那名小丫鬟的手中托着一幅画儿,正是前几日徐金婷带来的那幅,只是现在被重新装裱了一番,镶在一个精美的梨木画框内,更显得美轮美奂,精彩异常。

当小丫鬟将手中的画高高举起那一刻,下方之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哎呀!这幅画也太漂亮了!我从没见过如此逼真的画作,就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这幅画的色彩艳丽,线条清晰,上面的公鸡活灵活现,好像就要跳出来一样!是何人能画出如此的佳作?”

“要说那位孙公子刚才做的诗确实不错,可若论及绘画之道,这里除了杜大小姐之外,我真的不服别人!可听刚才杜大小姐那样说,这幅如此生动的画该不会是那个孙公子画的吧?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也不知那位孙公子是哪个府上的?有着这么高的才华,定然不是普通人,我们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杜月娇的一席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抛下一块石头,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下方的众人一个个惊讶不已,一边猜测这幅画出自何人之手?又一边猜测公孙毅的身份来历。

他们彼此之间互相议论,猜疑之声不绝于耳。一阵嘈杂过后,又是冯统站了出来,他来到杜月娇身边,在距离她两三步处站定,冲着公孙毅的方向拱了拱手,大声说道:

“这位孙公子才华横溢,这些年能得杜大小姐如此赞誉之人,实乃凤毛麟角!既然杜大小姐对公子如此推崇备至,想必眼前这幅《金鸡破晓图》定然是出自公子之手。然而,现场却有诸多质疑之声,为了消除众人的疑虑,还望孙公子移步上前,当场挥毫泼墨,为我们绘制一幅,也好让我们大开眼界,一饱眼福,如何?”

事已至此,公孙毅深知逃避推诿已无济于事,索性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走到前面,对着众人抱拳施礼,言辞恳切地说道:

“承蒙杜大小姐和冯公子以及诸位的厚爱,若论诗词之术,我不过是略通皮毛,适才与这位黄公子的比试,纯属逗大家一乐,不足为道。至于绘画的技艺,在下实难登大雅之堂,我坚信在场的诸位之中,必定藏龙卧虎,不乏书画大家,不如我们当场一同作画,相互切磋学习,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对于刚才与黄齐作诗赌输赢一事,公孙毅并未再提,他又并非是那无脑之人,怎能听不出杜月娇的用意?此时再咬着输赢不放,定会令杜月娇不悦,也会为自己树立很多敌人,这样不明智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为突出,现在和大伙打成一片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他便提出这个见议。

公孙毅的话刚一出口,杜月娇和冯统几乎同时答道:“好,这个提议好!我们……”

声音突然像被掐断的琴弦,戛然而止。二人站得如此之近,又同时说出一模一样的话,场面瞬间变得尴尬无比,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杜月娇的脸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瞬间涨得通红,她狠狠地瞪了冯统一眼,怒声说道:“你说吧!我不和你抢。”说罢,她转身欲走,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想要逃离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

冯统就算脸皮比城墙还厚,此刻也不禁有些面红耳赤。见杜月娇生气要走,他心急如焚,忙快步上前,伸出右手一把拉住杜月娇的衣袖:

“月娇别走,你说,你说,我听着就是!”

杜月娇被冯统拉住衣袖,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此时的她,害羞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男人这般拉着,而且还被叫得如此亲昵,这让她如何能忍受?她真恨不得立刻回手给这个浪荡公子一个响亮的耳光。然而,出于良好的涵养,她强忍着打人的冲动,两只拳头如同被激怒的小兽,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一对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紧紧地盯着对方,怒声呵斥道:

“松手!请你自重。你不顾及自己的颜面,难道我就不要了吗?你若再这般无礼,信不信我让碧云姐把你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冯统脖子一缩,急忙把手缩了回来,用自己的左手狠狠向右手背上拍打了两下,一边打口中还一边嚷嚷:

“这只手真欠,真是该打,真是该打!”

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实在令人好笑,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如此搞笑的动作,除了他冯统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看到这一幕,亭子内的很多人都笑出了声。杜月娇也知道冯统是无心之举,便不再与他纠缠。快步逃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大家说道:“就依孙公子刚才所言,我们大家现场作画,当然,不擅长作画者,写诗题词皆可。总之大家拿出自己最出色的一面,这次不比高低好坏,只是意在于互相借鉴学习。如果大家没什么意见,现在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