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将军和医师对视一眼。
下午,寺庙的主持例行上香拜佛,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小和尚的声音。
“主持,有人找您。”
她站起来,转身就见那镇国将军匆匆走进来,双手合十,面带微笑道:“将军找老衲所谓何事?”
詹甘泽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语气沉稳道:“您今日是否给了内人一碗汤汁。”
主持一顿,片刻后恍然大悟:“正有此事,不知是施主出了事吗?”
詹甘泽紧紧地盯着她:“谁给你的那碗汤汁?”
“是一位女施主,她今日一早抱着药材,借用寺庙的厨房熬的汤汁,请求老衲端给令夫饮下,并言道,如有人问起此事,便实话实说。”
詹甘泽一把抓住主持的手臂,黑眸沉沉地看着她:“人呢?”
主持面不改色道:“那位施主说她明日早上会再来的。”
詹甘泽的手缓缓滑落,她深吸一口气:“多谢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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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玖刚走出寺庙,正要回家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答应几个男人的惊喜,先是去了锦衣堂做衣服和鞋子,又去了家具铺定做了一套桌椅。
走在路上的时候,想着自己刚才画的衣服,又想着自己要穿着那衣服给他们看,为什么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次日,夜玖例行为安王治腿解毒,紧接着直接去了寺庙,正如她预料的那样,她刚走进门主持就拦住了她,同时主持的身边便是詹甘泽和白之听。
詹甘泽身着玄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夜玖,虽然夜玖比她年龄小,但是她的表情非常严肃,一点都没有轻视的意思:“就是阁下昨日递给了主持一碗汤汁。”
白之听神情错愕:“是你!”
听出白之听语气中的意外之意,詹甘泽搂住他的腰,温柔问道:“之听见过她?”
白之听现在神情还有些恍惚,缓缓点头道:“不错,昨日这位女子在是门前撞了我一下。”
听到这里,詹甘泽眼底划过一抹幽暗,眼睛看着夜玖,沉声问道:“阁下早就知道我会来找?”
夜玖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衣袖,微笑着道:“将军若是不来找,那在下也就高估了令夫在将军心中的地位,事实证明,在下赌对了。”
詹甘泽紧握成拳,嘶哑着声音:“能救他?”
夜玖笑眯眯地点头:“当然可以,昨日仅仅一碗汤药不就早已证明了。”
“你想要什么?”
詹甘泽明白,这位女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忙。
“这个嘛……”夜玖捻起自己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神情自若,“在下为令夫治好后,就会说出条件。将军放心,这个条件不难,也不会是什么将军不情愿做的事情。”
詹甘泽绷着脸,神色晦暗不明。
白之听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道:“要是将军为难的话,之听不治了,之听不想让妻主为难。”
詹甘泽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说道:“乖,没事,不为难,之听只要好好治病,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