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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外,杨洛等在那里。

顾星琅把手中一块点心塞她嘴里:“尝尝,味道还不错。”

杨洛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顾星言命莫林将顾星琅带回驿馆。

知道琰琰着急,自己亲自去了国公府。

李双晚听说此事终于解决,心头的石头也落了地。

……

与此同时,顾星言等人从东宫离开后,凌恒让苏月明进去了。

苏月明一进去,便噗通跪下了,额头因为刚才一直在磕头,已是血肉模糊。

凌恒坐在宽大的椅子里,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就这么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月明。

苏月明哭求:“太子殿下,求您救救犬子吧,微臣膝下只有这么一个混帐儿子,他若是死了,微臣的老母亲就活不成了呀。太子殿下,您把微臣交给大梁九王爷,微臣任凭他处置。”

凌恒大怒,一把抓起手边的一本奏折,对着他的脑袋就砸了过去:“苏月明!你真当本宫不敢把你交给顾星言吗!你确实养了个混账儿子!”

“微臣教子无方,求殿下宽恕啊。”

“为了一个花楼妓子,胆大妄为到就敢杀他国使者,我看你儿子这条命留着也没什么用,只会给你惹祸!”

苏月明不敢反驳,只一个劲地一边哭一边磕头。

他今天若是不进宫来求太子殿下救苏滨旭一命,老母亲就要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在他面前。

凌恒怒气未消,死死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倒和本宫说说看,本宫要怎么救你儿子?”

苏月明抬起斑斑血迹的一张脸,再加上一脸的阴鸷,便显得整个人都狰狞起来。

“太子殿下,大梁睿亲王世子私自入我北晋,定是奸细无疑。太子殿下大可以命禁军再次将人抓来,逼那位九王爷让步。”

凌恒冷笑:“你倒是好算计。只是他入北晋是以药商的身份,顾星言刚已经将所有证据给本宫看了,一应手续俱全,否则你以为本宫为何要放人?”

苏月明没有想到,顾星琅是用这种身份入的北晋,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凌恒冷笑:“楚州商贸会广邀天下商人,你反让本宫污蔑他一个奸细的罪名,”

“呵,苏月明,你是要让本宫失信于天下人,还是当他顾星言,当大梁可以随我们摆布?”

苏月明不说话了,脸上又露出哀苦的神情来。

凌恒见他这副神情,也知就他那猪脑子想不出什么好计策来。

“要想救你儿子一命,就得给大梁足够的赔偿。”

苏月明猛地抬起头:“足够的赔偿?多,多少钱?”

“五百万两白银。”

苏月明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五,五百万两白银?他们大梁人怎么不去抢啊!”

凌恒轻哼一声:“你儿子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到他头上,一来那个付晨晖没有自报身份,二来那家叫芳香阁的花楼管理不善。”

“三么,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也有责任,两个人打成这副样子,竟然无人发现,更没能阻止命案的发生。”

苏月明从凌恒这话里听出一些别样的味道,刚还耷拉的脑袋抬起来:“太,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

“前段时间,本宫让你向商人征税三成,五品以上官员,每人分派银子,此事做得如何了?”

苏月明不想太子在这个时候会提起此事,更愁了,真是一事不成,又来一事。

“太子殿下,这事儿,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税已经征到了景章二十二年,现还要再增加三成,商人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再说向朝中官员分派银子这件事,三个月俸禄都没发了,同僚们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微臣没法开这个口啊。”

凌恒听苏月明说了那么多废话,也不和他多啰嗦:“蔡忠,去京兆府传本宫命令,把苏滨旭交给大梁九王爷。”

苏月明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太子殿下,不可啊!”

凌恒居高临下地看着,惨白的脸上挂着几道血痕的苏月明:“税能再加三成吗?”

“能!”

“官员的银子能分派吗?”

苏月明的额头冒出层层冷汗:“能!”

“很好。苏爱卿能力卓越,不愧是父皇看中的户部尚书。先让苏公子在大牢里待几天,等大梁使团的人一走,本宫便让京兆府放人。”

苏月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太,太子殿下?”

“此事,本宫既然答应你了,无论多难,本宫定会办到。希望苏爱卿刚才答应本宫的事,也能不折不扣的办到。”

蔡忠上前搀扶起苏月明:“侯爷,您慢点,起来吧。您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了救苏公子,都快想秃了头,您得体谅太子殿下的难处啊。”

苏月明颤巍巍地站起身,看了一眼凌恒的满头青丝,默默地点了下头:“蔡公公说得是。”

苏月明出了宫,越想越觉得今天这事不对。

总觉得在大梁九王进宫之前,太子殿下就已经想到要这么做了。

他去求太子,正好入了他设下的圈套,替他搞银子。

什么大梁九王刚才拿着证据进宫,什么那顾星琅是以药商身份入的北晋。

全他娘的在扯蛋!

苏月明刚回到府,就看到柳氏红肿着双眼,眼巴巴地看着他。

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就骂:“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

然后命人把柳氏拉下去打了一顿。

……

第二天,京兆府大牢,狱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给犯人分食物。

等到最后一间牢房时,狱卒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被吓进了喉咙:“死人啦,死人啦!”

一条人影晃悠悠地挂在大牢的房梁上。

仵作验尸,人已经死了有两三个时辰了。

而死的,正是前几天才关进来的李元明。

而另一侧。

许氏和方氏二人被关在同一间牢房。

许氏在看到儿子被押进来的那一刻,其实根本没疯。

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因为她在笑,仰天狂笑,嘴里叫着报应,都是报应。

此刻,两名狱卒一前一后将一具尸体抬出来。

从她们牢门经过时,谁也没有转过头来看一眼。

毕竟此刻这二人正扭打在一起,哪里有空管外面的事。

互相抓着对方的头发,谁也不肯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