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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气息交织,缠绵在唇齿间,正吻得难舍难分之迹。

玄翼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暧昧:“殿下,午时已至,是否需用膳?”

江承兮急忙推开他,面颊通红地跃下床榻。

澋萧面色沉凝,对外冷声道:“进来。”

玄翼与青香携带着洗漱用品,恭敬地步入,齐声问候:“殿下,五小姐。”

青香引领江承兮至屏风后洗漱,低声道:“小姐,平吉已去给四小姐她们平安了。”

江承兮点头,轻声道:“待他归来,让他来见我。”

青香应允,随后为江承兮精心梳妆。

待她妆容整齐,澋萧已静坐桌旁,向她招手:“过来,伺候孤用膳。”

江承兮款步而去,望着眼前这桌色香味俱全佳肴。她轻执筷箸,夹起一块红烧肉,温言细语:“殿下,尝尝这红烧肉。”

澋萧微偏首,眉头轻蹙,淡然道:“孤不喜,你食。”

江承兮顺从地将肉送入口中。继而又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但澋萧依旧让她食。

江承兮低声嘟囔:“殿下既然不食,又为何置此佳肴?”

语声虽小,却入耳澋萧。他目光转向江承兮,见她并未食用,反问道:“你不喜食鱼肉?”

江承兮回道:“幼时曾被鱼刺卡过,自此对鱼心生畏惧,表哥每次都会……”

提及“表哥”二字,她忽觉失言,急忙缄默。

澋萧的面色骤然阴郁,冷眼扫过她,随后默然起身,步出房门,未留一语。

江承兮惊愕地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未曾料想一句轻语竟能触动他心中的怒火。

玄翼笑着道:“五小姐,您先用膳,属下先去看看殿下。”语毕,他亦匆匆离去。

青香满脸惊慌地看向江承兮,急问:“小姐,眼下该如何是好?”

江承兮柔声安慰:“无事,我们先用膳。此等佳肴,辜负岂不可惜。”

夕阳西下,天空泛起了橙黄的余晖。

平吉疲惫归来,忧虑爬上了眉梢。江承兮关切地迎上前:“平吉,可曾见到四姐姐她们?”

平吉叹息一声,声音中满是沉重:“仅见表四小姐,表三小姐因与婆母争执被禁足,表二小姐被送往庄上,而出来回话地乃二姑爷之妾夏氏。”

听闻此言,江承兮心沉如石,既忧又怒。江府刚出事,他们竟如此待二、三姐姐,若江府不保,她们的往后地日子可想而知?

江承兮将他们都打发出去,默然静坐,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浸湿了她的裙摆,如同她的心情,沉重而湿润。

澋萧悄然靠近,站在她面前,目光如冰,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为何不食晚膳?”

江承兮仰头,眼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她哽咽着声音道:“殿下,您救救我爹爹他们吧!”

他的神色依旧冷漠,:“此事证据确凿,且又有你姑父大义灭亲,孤亦无能为力。”

江承兮心头燃起熊熊怒火,她满腔悲愤地控诉:“殿下,明知这是诬陷,难道您要袖手旁观,让忠良蒙冤?”

澋萧戏谑道:“有你父亲亲笔手书为凭,孤要如何相信他的清白?”

江承兮义正辞严地反驳:“我父亲一生清誉,岂会愧对朝廷?那些所谓的证据,不过是小人诡计。”

澋萧冷笑,嘲讽道:“那你又有何凭证,证明那证据是伪?”

江承兮一滞,确无确凿证据,但她心中笃定,父亲决不会行此不义之事。

见她无言以对,澋萧悠然步向书案,待他落座,江承兮毫无顾忌地跨坐其上,声音柔媚:“殿下,恳请您救救臣女的家人吧!”

澋萧面色冷淡道:“下去。”

江承兮紧紧环抱他的颈项,娇嗔:“不嘛,除非殿下答应臣女所求。”

澋萧轻声嗤笑,眼神暗含锐利,唇角微挑,戏谑道:“妩妩,孤手虽受伤,但身却仍可随心。”

言罢,他轻轻扬起,江承兮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她忍着羞涩在澋萧的唇瓣上轻落一吻,柔声问道:“殿下,您能否应允臣女之请?”

澋萧眼中闪烁着兴趣,唇角微扬:“继续。”

江承兮低垂眼睑,再次吻上他的唇,轻触他的牙齿。

澋萧眸中掠过笑意,将她压在书案上,待她喘不上来气,才放过她。

随后轻揽她入怀,在她耳畔低语:“妩妩,只要你现下帮了孤,孤便让人救你父亲他们。”

江承兮紧咬红唇,手指轻触他的玉带,柔声回应:“殿下,切莫失信。”

澋萧轻舔她耳垂,微笑低语:“孤,金口玉言。”

时光悄然流逝,江承兮的声音交织着哭腔与委屈:“殿下,何时才是尽头?”

澋萧轻声安抚:“妩妩乖。”

“殿下又哄骗我,先前殿下不也是这么说的吗?”她语气娇嗔。

江承兮疲惫地依偎在他怀中,身体轻轻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柔枝。

澋萧轻柔地抚摩着她的背脊,语调如春风般温柔:“好了。”

江承兮疲惫至极,她微微颔首,随即在他的怀抱中安然入眠。

澋萧处理完繁杂公务后,才将她小心安置于床榻之上。

江承兮蓦然陷入无边噩梦,自己被囚于璀璨的金丝笼中,手脚皆被金链紧紧束缚。

太子手握兔子匕首,在她眼前戏谑地舞动,冷言威胁:“孤该先剜哪只好呢?”

江承兮惊恐万分,泣不成声:“殿下,求您不要。”

澋萧见她冷汗淋漓,口中呓语连连,急忙轻拍其背,连声呼唤:“妩妩,快醒来。”

梦中,太子血口獠牙,举刀欲刺,江承兮惊恐大叫:“啊……”

澋萧见她惊醒,轻声询问:“妩妩,可是做了噩梦?”

他的面庞与梦境重叠,江承兮惊慌失措地推开他,紧抱着被子瑟缩至角落,颤声哀求:“别过来,别过来。”

澋萧温柔地将她与被子一并揽入怀中,轻声道:“别怕,有孤在,别怕。”

江承兮颤抖不已,竭力挣扎,口中不断呼喊:“放开我,放开我。”

澋萧对外下令:“玄翼,速请太医前来。”

江承兮口中啜泣,不断祈求:“不要挖我眼睛,不要挖我眼睛……”

澋萧闻此,心如冰窖,然而江承兮却突然安静下来,眼眸轻闭,软软地倒在他怀中,仿佛方才的惊恐只是过眼云烟。

胡太医把脉毕,慎重而言:“殿下,此女应是幼时受惊所致,故偶现梦魇之状。只需饮下这安神之汤,便可安宁。”

玄翼为澋萧解去手腕之纱布,与胡太医一同恭敬退下。

澋萧持药,轻渡其口,江承兮初时抗拒,然在澋萧轻捏下巴后,终得饮之。

药尽,玄翼再入,为澋萧重新缠好纱布,随后持碗而出。

翌日,江承兮醒转,口中泛苦,她困惑自语:“昨夜睡前未曾进食,何以口中有此苦味?”

澋萧见她似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遂令玄翼召来青香询问:“你家小姐每每梦中受惊,次日都会遗忘?”

青香颤抖着声音回禀:“回殿下,小姐她确实会忘记,夫人知晓后,嘱咐我等勿要提及,以免小姐心生恐惧。”

澋萧挥手让青香退下,颓然跌回椅背,心中满是心疼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