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鹤,中华人民共和国贵州省人,孤儿,从小被少林寺收养,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
希尔顿雄踞于虎皮交椅之上凶相毕露:“虽然你对这次营地的冠军荣誉具有赫赫之功,但是你的品行却令人失望!”
望着身边十几个全副装备的特勤,容云鹤知道自已今天是羊入虎群,任人宰割的时刻了,他昂起头坦然面对:“教官先生,我不知道我的品行怎么令人失望了?”
“从今天巴顿和卡萝的斗殴可以看出,你是一个自私自利,见死不救,漠视群体之人,如果今天卡萝被巴顿一拳致命,你置身事外,作壁上观的行径会受到委员会的制裁的。”希尔顿有恃无恐地吼叫着。
“那么在比赛场中以一抵二,以二抵三甚至把人致死的残暴行为,为什么不说你们是做壁上观呢?”容云鹤反唇相讥着。
“那是正规比赛,不能与现实混淆!”希尔顿拧着脖子强辩着。
“比赛有比赛的行规,为什么赛场中的规章制度与你们赛前规定的规章制度截然不同呢?而且不同的离谱,离谱的令人发指!”容云鹤不惧强敌,针锋相对地怒斥着希尔顿。
“嘿嘿!嘿嘿!”希尔顿冷笑连连:“看来今天你这头倔驴是打着不走牵着倒退了!好,那我就让你尝尝让人痛打的滋味。兄弟们,给我轮番上阵!”
希尔顿的话音刚落,那十几名特勤便抽出一米多长的钢鞭包围式的对容云鹤进行了暴力人身攻击。
容云鹤并不屈服,他用武力夺取了其中一名特勤的钢鞭,并与这些人展开了较量,但是容云鹤再技艺超群,也经受不住这些有如虎狼之师的鞭打,不一刻身上便鞭痕累累,令人惧意徒升。
“停!”
希尔顿一声断喝阻止住了众人的武力打击,他一脸不屑地来到了容云鹤的面前阴恻恻地道:,“怎么样?还坚持得住吗?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知道这营地的真正规章制度!”
望着容云鹤咬牙隐忍的体态,希尔顿耸耸肩饥笑道:“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回答正确,我会立刻还你自由,为你治伤,还一如既往地尊崇你为营地的战神。”
容云鹤横眉怒目地瞪视着希尔顿:“如果我不回答呢?”
“那么你将和路千秋的下场一样,成为植物人,而且回到中国以后,你的履历上会写着因偷盗嫖娼,赌博与人结怨,因此落得被人殴打致残的结局。”
“你们这些卑鄙小人,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容云鹤不待希尔顿说完,他激愤的声调骤然响起。
“什么卑鄙小人,什么丧尽天良,这就是战术,只要能让对方屈服,任何办法都可以使出来,我们的渗透、伪装、挑衅的战术不也是穷极所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吗!”希尔顿在阴阳怪气中十分轻松自在地耸肩游走着。
容云鹤低着头不再理会希尔顿,而希尔顿错认为容云鹤被自己的言语慑服了,他满脸得意道:“好,你只要把那个与你一同上台比赛的冠军得主的名字说出来,你立刻就能离开这里,而且等到学业完成,你的结业书中会写着品学技艺兼优的成绩报告,那样你在你的国家中就能大显身手,成就一番事业了!”
“呸!妄想!”容云鹤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猛抬脚把希尔顿踹到了地上。
凌晨两点半,一个黑影敲响了查理·马特的房门,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很急促。
“谁?”里面传来了询问声。
“布里斯!”黑影憋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粗犷些。
不一会儿,房门被查理·马特打开,他环顾左右,却不见布里斯的身影,但是地上的一幕却让他的心立刻变得心惊肉跳起来。
因为距他四、五米远处,一把手电筒正打开着躺在地上,而手电筒照射的地方正好是一大滩血渍,查理·马特顾不得细想,他急步来到了那滩血渍之旁。
定睛观视,发现通向楼道门口的路上有一滴一滴的血渍漫延,查理·马特心头一窒,他不顾一切地借着月光追寻着那道血渍而去。
拐过教学楼,管理室近在眼前,而那血渍一直延伸到了管理室的大门外,查理·马特高抬腿轻落步疾速登上了楼梯。
拐弯处,第一道大门敞开着,不过门口有两名特勤闭着眼躺靠在墙角,他探了探他们的鼻息和脉搏,虽然微弱,但生命体征平稳。
他立起身继续随着血渍追进,这道血渍随着楼梯直接到了顶层,而顶层的房间都是禁闭室和审讯室。
刚拐入顶层的通道,查理·马特便隐约听到了最里首审讯室里的叫骂声和殴打声。
越靠近查理·马特的心越难以自制,声音变得越来越大,那带着呼啸的钢鞭破空的声音震荡耳际。
查理·马特一脚踹开房门,里边的声音立即停止了,那十几双眼睛齐向他望过来。
看到眼前血腥的一幕,查理·马特几个箭步冲了上去,他把那个满身伤痕,满脸血痕的人护在了身侧,再次定睛观看,他不禁脱口而出:“容云鹤!”
“是……是我,查理·马特教官,你终于来了!”容云鹤忍着锥心刺骨的伤痛摇摇欲坠地呼唤着。
“希尔顿,你们在干什么?”查理·马特深恶痛绝的怒吼,让一干人众胆寒心悸。
希尔顿定了定神道:“这个容云鹤目无尊长,还有……”希尓顿一时找不到措词,竟愣怔在当场。
“目无尊长就是这样的待遇吗?你们这是滥用私刑,草菅人命!我要向特别委员会控告你们!”查理·马特扶起容云鹤,舌锋如火地怒斥着希尔顿。
希尔顿奸笑着,似乎在缓解自己刚才的窘态:“查理·马特,我在完成总教官交给我的任务,而且我们这是执行军事秘密,你是不可以知道的,否则,你就是越俎代庖,会受到严惩的!”
“哈哈,”容云鹤意志力顽强,他怒视着希尔顿道:“什么军事秘密,希尔顿教官,不就是今天巴顿和卡萝打架一事吗?到现在,卡萝和巴顿都以个人恩怨为由,让你们以不予追究释放了,而我这个局外旁观者却受到了如此待遇,我自知我一个小小的学员只知道在这营地中守职守责,并没有做出一丝一毫违规的行为,现在你们竟然说我被你们毒打是军事秘密,你们居心何在?”
“我似乎明白了。”查利·马特深邃的眼睛里透着冷冽的光芒,他一针见血地道:“你们是想从容云鹤的嘴里得到那个冠军得主的真实姓名吧!”
查理·马特的话挑明了事情的原委,希尔顿知道这一切瞒不过去了,于是他阴鸷的话语中带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查理·马特,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就不瞒你了,今天我必须从他的嘴里逼出来那个人的名字,否则我就不是希尔顿!”
查理·马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透着冷绝的霸气:“我今天一定要把容云鹤带走,希尔顿,你们休想再动他一根毫毛!”说完,查理·马特搀扶着容云鹤就要步出房间。
“休想!你一个人是不可能带走他的!”希尔顿斜身上前挡住了查理·马特和容云鹤的出路。
“如果再加上我,将军的孙子布里斯呢?”布里斯昂藏七尺地挺立在门口,他的出现让希尔顿一行人顿时战战兢兢,畏首畏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