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慕辞一开心就越凑越近,白牙亮的晃眼,祈南言瞧着往后一挪。
下一秒,卫慕辞瞪大了眼睛,不是,他小美人呢?那么大只的美人鬼媳妇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还是在他的眼前消失的。
刷的坐起身,喊出声,“何方鬼怪,竟然敢当着我的面拐我媳妇。”
男鬼刷的睁眼,转头左右看,“什么什么,鬼来了,抓鬼了?”
躺在对面下方的陌柒抄起枕头砸向了突然发疯的卫慕辞,本来听他们谈情说爱就已经够烦的了,还要忍受他突然的发疯,“你要不要去你隔壁看看?!”
别说卫慕辞了,祈南言看着突然眼前成了白墙,也愣了一瞬,下一秒就明白,他是鬼魂啊,自带穿墙本领 手贴上墙壁,眼前白光一闪,又回来了,只是他床上已然没了卫慕辞 倒是听到了隔壁传来响动,有人在问,谁啊。
不过须臾,卫慕辞又回来,仰头就见床上的小美人对着他勾唇挑眉,分明就是在笑话他。
陌柒瞧着卫慕辞,一脸无语,“我们也就算了,好歹身为同伴,但是隔壁有什么错,也要参与你的的爱情play,你的的爱情需要这么多观众?”
卫慕辞表示,“这算什么,等我和小美人成亲,我要五派所有人都来见证,那时候人多才热闹呢。”
陌柒给自己嘴来了一下,让你多嘴,没让这家伙产生羞愧心不说,反而还给他提供了思路,到时候真让五派来参加道士和鬼的婚礼,想想那画面,各家那脸色,不像是参加婚礼,更像是参加葬礼,陌柒忽然有些恶寒,还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唉,果然不能和墨水待在一块,现在倒好,把他的思想也给荼毒了。
“也谢谢你大发善心,只嚯嚯五派。”
卫慕辞边往上面爬边说,“嗨,应该的,五派互相帮扶,形同一家,我的幸福当然也要让他们见证,顺便沾沾喜气。”
陌柒:“?”,谁沾谁的?道士沾鬼?阴阳混淆,简直倒反天罡。
卫慕辞坐在祈南言对面,从兜里掏出一对缀着玉铃铛仿若碧蓝天空的翡翠手镯,扣在祈南言手上,摩挲着镯身,“这镯子融了我的精血,以后,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祈南言举起手,细细看着镯子,伸手拨弄了一下铃铛,火车声呼啸,玉铃铛清脆,响了两声,还有一声来自于另一只。
这副好奇的画面落在卫慕辞眼里,像极了猫咪伸爪去拨弄花骨朵,小心翼翼生怕力道大了,把花骨朵给挠死了,心头一痒,忽然想揉揉他的脑袋。
手刚举起,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眼眸,卫慕辞顿时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尴尬硬生生转弯,摸了摸自己的脸。
祈南言略微一思索,眼眸轻轻眨了一下,明白了卫慕辞想做什么,他猜想大抵又是幻想了什么,想摸他脑袋,不过,看在他送礼物的份上,摸摸也没什么,垂下手,微微凑了过去。
卫慕辞手指蜷曲一下,看着他靠近,猛地咽了口水,心中无比忐忑,这,这是想干啥,不会是发现了他刚才是想摸他脑袋,生气了,想动手,但是动手也不用靠近吧,总不能是太昏暗,怕看不清,打空了,但不对啊,他是鬼,五感敏锐,不会看不清啊。
骤然停止靠近,彼时卫慕辞憋着一口气,心也跳的飞快,要动手了?那我等会让他打哪里,才不会弄疼他。
看着面前骤然微微低垂的脑袋,卫慕辞噔时愣住了,想法也有些卡壳,什么,什么意思,难道不是要打他,低着头,这是,这是要让他摸脑袋的意思吗?僵硬伸出手,试探在那毛茸茸的脑袋摸了一下,发丝柔软,正打算在摸一下,掌心下的脑袋骤然抽出,卫慕辞摸了个空,心也空了一瞬,遗憾漫上,恨自己刚才为啥要迟疑,没撸个够本。
哎,不对哎,小美人让自己摸脑袋了,那是不是说,他的态度软化了,并且他还带上了自己的东西,没生气,没抗拒,就这么很平静的接受了,要知道,这对玉镯相当于一个定位器,等同于将自己置于他的掌控,无异于失去了自由,小美人就这么接受了!!!
出去那会,他想过不给给小美人,但最后出于私心,他还是拿了出来,想过小美人会抗拒,会生气,会骂人,甚至想逃跑也说不定,但是!!,他就这么接受了,并且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
接二连三的香甜馅饼砸的卫慕辞晕乎乎的,甚至还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满脑子都是,小美人是他的咯,不是靠他的嘴皮子,而是真的是他的了。
祈南言见到卫慕辞傻里傻气的模样,嘴角抽抽 果断躺下,不再理他。
卫慕辞从晕乎乎状态回过神,也躺下来,看着祈南言的背影,本想将他掰过来,想想还是算了,头靠在他背上,伸手紧紧将人搂在怀中,舒服喟叹一声,多年来心愿忽然圆满,想想就让人兴奋。
陌柒:总算安静下来了,这祖宗一朝动心,跟特么老房子着火了一样,那股酸臭的浓烟没放过任何一个鬼,其中以他深受其害,忽然有点想念那祖宗还是单身的时候,那时候嚯嚯的都是别人,不成想,当年幸灾乐祸,一招转弯,轮到了他自己,哎,世事无常。
火车经过十个小时的行驶,来到了浔城,一人三鬼下火车,天色蒙蒙,火车站台上,滚轮声和说话声音络绎不绝很是嘈杂,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句,快餐 包子馒头之类的叫喊,各种味道交杂在一块,味道形容不出的难闻。
卫慕辞跟着人流走,对比其他人大包小包,他两手空空,十分悠闲,出了站之后,卫慕辞打车直奔酒店,开了两间房,而酒店离他要办事的地方就隔了一条街。
电梯里,男鬼好奇问卫慕辞,“外人又瞧不见我们三个,你开一间不就行了?反正我们又不占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