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种蛇毒你见得多,症状皆是不可逆转的,你现在看他,是不是脸色不再那么黑了?”乔挽抱着肩膀,向着大壮努了努嘴。

“官爷,官爷,可否将烛火再点亮些,让我看得仔细些。”族长现在的态度已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很是谦卑地向着秦福作揖。

秦福一心想的是,你们就趁这会儿折腾吧,这位姑奶奶走了我就送你们几个上路。念头一闪而过,身体却很诚实地走过来,将烛火拿近那少年的脸。

族长眯起狭长的眼细细看着,直到眼睛看得酸涩了,这才揉揉眼说:“看着倒像是没再继续变黑,若是按蛇毒发病进程来看,他此时已应该脸上有脓血流出,现在看倒正常呢。”

大壮亦是有些欣喜地说:“族长,喝下去的药汁也是冰冰凉凉的,五脏六腑不再如之前那般灼烧得难受。”

族长眼中涌出眼泪来,顺着栏杆就跪了下去:“神医,神医啊,救了大壮一命就等于救了我全族的性命,是我们错了,不该受奸人指使,还请神医赐药方给我族人,保我岛民平安啊!”

不愧是能当上族长的人,见风使舵的本事也太厉害了吧,刚刚那副死都不开口的模样早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知所踪了。

“可是我还没知道我想知道的呢,况且我那方子可值万两黄金呢,你可拿得出来?”乔挽斜睨着族长,眼见着他脸上已经笑开了花的皱纹又渐渐紧缩了回去。

“万两黄金我拿不出,可是我们有上万族人,只要不再受狂花蛇毒困扰,我们愿听命于神医。”乔挽更佩服他这副能屈能伸的本事了,也足可见他们这一族是真真的被狂花蛇毒吓怕了。

又不禁感叹空慧大师来,他到底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神仙,不但记载了世间奇奇怪怪的病症和毒,更有详细的配制方法,总之至目前她是屡试不爽的。

正洋洋自得地琢磨着手下有上万的岛民,应该让他们替她做些什么,忽听由远及近有铁门开关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

包括秦福在内,都警觉起来。秦福将长剑抽出鞘,一个箭步挡在乔挽面前。

脚步声停住,举着火把的一队官兵先冲了进来分列两侧,秦福借着火把的光看得真切,那是左先锋营的兵服。

正想着,从后面走进来一人,高高瘦瘦的,晒得黝黑的皮肤借着火光而愈加放着光彩,剑眉星眼,棱角分明,英气十足。

这人不但秦福认识,乔挽更是认识,不是秦佐又会是谁!

不提乔挽见到他心里蒙上一层阴霾,秦福一见是秦佐便松了一口气抱了抱拳:“世子爷这么晚了怎么还到大牢里来,可有要犯要提?”

秦佐是秦鹤鸣一手提起来的,也经常帮秦鹤鸣提些人案到刑部去,故而对于秦佐的突然出现,秦福倒不是十分的诧异。

秦佐的眼睛越过秦福在乔挽身上停留了一瞬,也并未打招呼,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乔挽。

“难道秦福没得了小叔的命令?怎么还会带人来到此处见这几个人?”秦佐语气生硬地问,很有指责秦福的意思。

秦佐若是这样问,秦福便是了然,大司马安排他让这几个在百草堂闹事之人消失,自然也交待给了秦佐。

秦福便有些不自然来,本来他不想来,奈何这位姑奶奶威逼利诱,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秦福此时一脸愧色地将剑收回剑鞘,拱手道:“属下失职,现在就送乔大小姐离开这里!”

说罢转回脸看了乔挽一眼,低着眉眼说:“乔大小姐,时间不早了,咱们得回去了。”

乔挽此时见到秦佐,只觉头皮一阵发麻,却无计可施,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向前挪了挪步子。

族长趋炎附势的能力强,察颜观色的能力更强,见秦福要带乔挽离开,却来了一队杀气腾腾的官兵,便只觉有些不妙,情急之下他就扯住了乔挽那身狱卒小褂:“神医,神医……”

夜色之中,四下皆是沉在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官兵们手中的火把照亮了这一方狭小空间的四面厚墙。

她咬了咬牙,心一横,对秦福说:“这几人可是嫁祸于我百草堂的罪犯,既然官府都不过问我亲自来查幕后指使者有何不可,待我问个明白自然会回去。”

秦佐哼笑一声:“兵部大牢可是不准女子进入的,如今却又扯带上秦福。且大司马有令,这几人留不得,当立斩!”

“凭什么!”出声的正是如一只无头苍蝇般无计可施的族长,“我要见火器营的杜先锋官,他会护我等周全!”

秦福一听便知这个族长是被人钻了空子,就冷冷地说:“火器营早在十几年前就取消了,且从未有过杜姓先锋官。”

“不可能,他们就是用火器伤了我岛上的神蛇才捕了它们,才被他们握在手中要挟我们这些岛民的!”

乔挽抿了抿唇,走到大壮身边蹲下,抬起他的手腕查了查脉相,而后转身对族长说:“他脉相稳了,本是性命无虞,却又要遭到杀害,真是天理不公啊。”

“可据我所知,两年前秦世子至福建镇守海防之时,可是带走了一支装备着火器的轻卫,他们可是去福建啊,吃喝住行皆是在各个海岛之间,狂花蛇毒的威力怎么可能瞒得过秦世子的呢?”

秦福听后,目光僵在自己脚下的一块青砖上,而后拧眉问:“乔大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还用我明说吗,你不妨请秦世子为你解答一二。”乔挽已经发现秦佐左手已经摸上了佩剑的剑柄,后背的汗还没有干,冰冷沁进她的肌肤,让她不由自主地满身透着寒意。

很自然地秦福就与秦佐的目光对上了,而后秦佐将目光收回,而是更贪婪地看着立在另一侧的乔挽的身上,目光几乎是一寸一寸地自她的头上,肩上,及腰上滑下,沉默许久,他才发出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既然如此,你的命就握在我手中,我秦佐绝不容许我的女人另嫁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