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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小盏盛绿芽两叶,碧波清池如召来春,氤氲热气如云雾缥缈……梧沙捏着小盖子掀开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茶水。

绷着脸,眼神中却透露着“不理解”、“好寒碜”等字眼,她把小盖子放回去,手掌盖住三才碗,然后拿起来放一边去。

随后身子朝后靠去,靠在椅背上,乜着眼看面前一同落座的持明族老们,“你们的龙尊呢?”

她这副悠然闲适的姿势和唯我独尊的态度,显得那些谨记礼仪教诲的族老,正襟危坐的拘谨,反倒成了客。

“龙尊?呵,龙尊都被赶出罗浮了,我们哪还有龙尊。就凭那个孽物转生的小娃娃?呵,开什么玩笑!”

这持明是不是有鼻炎啊?鼻子红红的……梧沙给他打了个“红鼻子”的标签。

“白露小姐也同样显现龙相,身负异能,如何不能担当起「饮月君」的尊号,再者白露小姐修习医理,其仁心仁术,也担当的起。”

这个持明非得留一缕细长的山羊须……嗯,那就叫山羊须吧。

“你可算了吧,这时候维护起那小娃娃了?”红鼻子嗤笑一声,“丹枫可以死,但龙尊不能!”

红鼻子笑的洋洋得意,“我的人手看见了丹枫的转世之身,踏入了罗浮。那遗留在他身上的半数龙尊之力,必须想办法留下来!”

“丹枫?我族有如今境地,还不都是拜他所赐!这样的龙尊,不要也罢!倒不如选择了那个小娃娃让人省心!”

这个持明总是皱眉头,都皱出疙瘩了,就叫“大疙瘩”吧。

“小娃娃?都这么多年了,一点入梦寻找妙法的迹象都没有,算什么龙尊!这样一个怪物,要老夫如何承认!”

这持明的脸型好方啊,就叫“方块脸”吧。

“总比让那个罪人再来当龙尊的好!我族圣地都能拱手让出去,我们一族做到这个地步,得到了什么!”

“我相信白露小姐能带领我们,重拾持明一族的荣光,至于其身上背负的龙尊之力是否完整,那只好请那位罪人了。”

“你们说得可真好听,那小娃娃能干什么!孱弱无用,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孩子心性!”

“……”梧沙扫了一眼桌上小巧(抠搜)的糕点,最后还是拿起了那碗清汤寡水,一口饮尽,嚼着那两叶绿芽,嘴里更淡了。

虽说她不爱喝这玩意儿,但不代表她没喝过好东西……真是抠搜啊,徒有其表的强撑着呢。

嚼着嚼着,实在嚼不下去,扭头呸掉了……她养胃吃素都没这么淡过!

那些族老们自己吵得脸红脖子粗,气氛正热火朝天,不知是谁说起梧沙,他们才把目光看向黑色高马尾的女人……就看到这人后脑勺靠着椅背,闭眼睡了。

“……”

气氛正沉默着,那个红鼻子出声嗤笑,“还说我们龙尊,你这个不知哪里来的东西,实力再强劲又如何,还不是被仙舟人拴着自由?”

再看不惯红鼻子,山羊须还是好心拉一把他,让他有点眼力见,别再说了。但是红鼻子一甩胳膊,不让山羊须管。

“姑且算你是不朽的龙裔吧,但那又如何!你身负完整,实力撼天动地,却依旧是为联盟出力的下场!

“若不是「不朽」陨落,我族怎能有如此光景!就凭「巡猎」的那群猎狗,我族怎会屈居人下!”

“砰”一声,桌子被踹翻,然后噼里啪啦的一顿碗碟的碎响,那桌子又被一脚踩断……梧沙站起身。

她扫了一眼那些神情强撑的族老们,目光平静如同慢慢碾压的巨石……她懒得多说什么,左手搭着腰后的刀柄,抬脚走人。

……

“瞧,那就是长乐天的广场……欸?这地方感觉不对劲啊。”停云带着列车组等人,在前面快步走着。

“白露大人!”医士制服不住被魔阴困扰的云骑士卒,看着病患情况愈发糟糕,连忙呼叫白露。

“来了来了!都让开!”两条小短腿倒腾飞快的白露跑过来,用一尾巴的电,抽晕了身犯魔阴的云骑。

“快喂他喝下这药,让他乖乖躺好!”白露把身上带的药葫芦,给了这位医士姑娘,“其他人先散开!”

姑娘拿到这药,正要喂进去,这位刚被抽晕的云骑就被魔阴折磨醒,终究是撑不过去成了孽物。

白露连忙把这姑娘拉开,列车组的各位瞧见这场景,自然出手相助。见此,白露大声提醒,“手下留情,打晕了就好!”

等那些魔阴云骑倒下之后,白露赶忙上前查看,一张小脸满是凝重之色,跟身边的秋叶嘀咕。

“怪了,这附近莫不是有什么邪祟,怎么我刚看好的,又犯了症状?”

秋叶拢着袖子,半蹲下来跟白露持平,顾忌着白露的身高,“我有句话不讨喜,您要不要先听听?”

白露心累叹气,小脸愁成一团,尾巴更是没精神的坠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打哑谜?”

秋叶一如既往的冷静,“将军算无遗策,应该料到变故,还余留了一些医士在外……尧月姑娘的小作坊,里面的药物还没进行仔细检查。”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那可真是太麻烦了,我总不能这边救着,那么又犯吧?”

白露更愁了,如果这些医士里有邪教徒,趁乱使魔阴身的症状扩散,要是因此倒打一耙,说药物来历不明,牵连了尧月那边就糟糕了。

秋叶神色郑重,“那只能辛苦您,作为最后诊治的关卡,经由您手的病患,统一交给您信赖的人看顾。”

“……”白露感受到了如山峦般伫立,倾压过来的责任,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我……交给你了,秋叶。”

“我我也行的,白露大人。”一向怯怯的冬枝,缩在秋叶身边,此时颇有一种英勇就义的豪迈。

“你们这是……追随我还是?”白露决定不先计较这个,摇了摇脑袋,把这想法晃出去,“嗯,那就先这样。”

这边的列车组和停云,与地衡司公廨的执事官大毫,了解情况。

“哦,那边是丹鼎司的龙女,白露大人。多亏白露大人统筹兼顾,带领医士配合地衡司,将情况控制住。”

三月七满脸惊叹,两眼冒光,“哇”的一声,“看她个头小小的,原来这么厉害。”

“那是当然……哦对了,停云姑娘,这洞天航线受限,您怎么还带了外宾来这光顾,虽说情况得以控制,但实在称不上轻松。”

停云展开六骨叠扇,轻摇慢晃,送了风给大毫,渐缓焦虑,“这几位是景元将军的贵客,来助咱们一臂之力的。”

大毫抬手扶额叹气,“多了几位的助力,我心里感到松快一些,权当是安慰吧……既然如此,我也去忙了,还有人趁机钻空子营私呢,我得控制着。”

目送大毫离开,瓦尔特终于还是说出了赞叹,“罗浮虽然遭此劫难,但各部门都齐心协力,人人恪守职责。”

“这位恩公过奖了,我们都在极力争取着,实在算不上轻松……”停云忍不住苦了脸,“哎,怪小女子不识场面,这样的话都给恩公们说来徒增烦恼。”

三月七拍拍胸脯,自信状态,“没关系,说来给我们听听,我们无名客肯定帮得上忙。”

星一手摊开,“你是指泰科铵大球馆的破洞吗?”

三月七小声抗议,“喂,这种事情就不要拿出来破坏气氛了,算我求你了。”

看这两人插科打诨,停云心里轻松不少,她弯眼笑了笑,“恩公们的心意,小女子和罗浮已经知晓了。”

停云看了看周围,“地衡司井然有序的疏导……嗯,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太卜司的消息吧,肯定不会太晚,恩公们放心。”

“那个……停云小姐,咱这地方真的没有吃的吗?”三月七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我这回真是嘴馋了。”

“我也要。”星先是理所应当的叉腰,随后也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

停云被逗笑了,“尧月小姐早就嘱咐好小女子了,各位恩公在这里稍作歇息,小女子去去就来。”

等停云走后,三月七看向瓦尔特,“杨叔,你是有什么话要给咱自己人说吗?”

瓦尔特扶了一下眼镜,“这一路走来,除去星核猎手故意安排的路线,还有人在安排我们的走向。”

三月七吓得缩胳膊,“杨叔,不要说的这么可怕了,我的脑袋里已经想了好多悬疑小说的恐怖桥段了……”

星一脸沉重且笃定,“那肯定是景元。”

瓦尔特挺期待她的分析,孩子会思考是好事,“说说看。”

星两手一摊,“不是他给我们安排的任务吗?”

瓦尔特摇了摇头,“看罗浮现下的情况没有那么糟糕,景元将军那时是在给我们台阶下……但我们抓到卡芙卡之后呢?”

三月七的脑细胞要阵亡了,“不是让我们一起旁观审讯了解情况吗?”

瓦尔特点头,“再然后呢?”

两小只想不出来了,瓦尔特叹口气,“就如卡芙卡说过的,这罗浮暗处的黑手不止一只……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瓦尔特扶了扶眼镜,“你们试试联系列车,如果联系的上,也把情况跟姬子说一说。”

三月七回应:“还是不行,信号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