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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梁!”男人气冲冲过来,就揪着公输师傅的领子,“派人去维修各路机巧,你去干什么!”

公输师傅后仰着脸,躲避来人的唾沫星子,“嗐呀,我当然是去搭把手,怎么了老吕?”

“你脑子有毛病是吧!不用你去,我去就行!”吕大兆拿手指怼上公输师傅的脑门,边说边戳戳戳。

公输师傅不理解吕大兆的用意,“你不是一向看不好机巧吗,你能修理?”

“我当然不能修,但是我能领头!”吕大兆放开公输师傅,气呼呼的,“你好歹是代理司砧,怎么能离开工造司!”

“要是有了变故,我看你这个代理的怎么办,活生生当个顶罪的是吧!你这脑子缺根弦的,凭什么能代理司砧!”

“派人去维修,我去就行,凭老子的资历还不够带队当个领头人吗?你给老子好好待在工造司!”

吕大兆一顿唾沫星子喷喷喷,喷完之后重哼一声,浑身带着火气的来,又浑身带着火气的走了。

……

落白飞花飘落,或是脚踏落英碾成泥,或是停驻肩头长留香……故地重游的白发剑客停下了脚步,她没有回头,似是叹了一声。

“小弟弟,你还要跟多久?”

身后那人没答话,剑客终是转过身,虽黑纱罩眼,但不耽误视物,她音色微冷,开口道:

“锋芒难掩,锐气难当……应该是位年轻人,我叫你小弟弟不为过。”

看着对方黑纱罩眼,彦卿不好意思问她是否方便视物,他想起了一些让人惊吓的记忆……但对方步子轻盈稳健,又仅凭气息识人,这份敏锐实在不是一般人。

“此处洞天进行疏散封闭,我看大姐姐一个人在这里,一副迷路的样子,彦卿不放心就跟了过来。”

白发剑客接住飘落的粉白花瓣,“这里应该很漂亮吧,我已经许久未曾回来,有些地方竟叫我认不出了。”

往事思绪,就如这随风而起的落花,只有少数会被事物抓拦,大多都落进根泥,凋零腐朽。

见对方一副悲伤怀念的样子,彦卿语气不自觉的轻了些许,“罗浮确实有了变化,很多洞天都在翻新。”

白发剑客松开手,任由微风吹去手中残花,“哦……是吗?终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彦卿被这伤感沾染一瞬,随后介绍一下自己,“我叫彦卿,是正式录名在籍的云骑军,还没请教大姐姐的名字。”

“镜流。”白发剑客停顿一下,然后露出个颇为自嘲的笑容,“这早已是禁语了,你应该没听说过。”

彦卿暗自思考一瞬,目光看向对方黑纱遮掩的眼睛,“方才听镜流姐姐所言,是来过罗浮吗?是有多久没回来了?”

镜流单手叉腰,“虽说不妨碍我视物,但我黑纱遮眼,却依旧能感受到你那满身锋锐,小弟弟,你这是在调查我吗?”

“彦卿给人的感觉这么咄咄逼人吗?”彦卿有点小委屈,语气有点蔫巴,“彦卿只是问一下,然后好做决定,送大姐姐去目的地。”

难怪尧月姐姐总躲着他呢……

“无碍,有这份警觉很不错。”镜流小小地赞叹一笑,转身继续走着,“那就麻烦小弟弟送我离开此地,去往星槎开放的航线。”

走上潺潺流水淌过的石板路,剑客的足靴踏在此路,踏出一枚枚霜花,随后转瞬即逝。

“不如大姐姐说个地方,彦卿来护送到达。”彦卿急忙跟上她,不经意间视线略过她腰间的一枚玉璧,彦卿有点挪不开眼了。

他虽然不是很懂玉,但这玉璧给人的感觉太特殊了,让人挪不开目光,被牢牢吸引。

让彦卿有这样感觉的,还有尧月的那个圆珠耳饰……一提起这个,他猛然想起最近时间,尧月的耳饰怪怪的,没那么吸引人了。

“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镜流停住脚步,转过半身,正好让彦卿将玉璧看个完全,“怎么样,是不是「纯白无瑕」?”

此处洞天已经月上梢头,清冷冷的月色衬托下,那枚玉璧愈发柔和温润,让人移不开眼。

彦卿赶紧收回目光……到底是对方太敏锐,还是他太过锋芒毕露?

镜流没有再多说玉璧,只是提醒小弟弟的视线太刺目,“看你这洋洋意气的模样,想必师出名门,小弟弟,你的剑术是谁指点的?”

“正是罗浮的景元将军。”彦卿还不忘夸一顿对方,“姐姐敏锐非常,想必不是一般人,应当也是位用剑的好手。”

“景元……”镜流喃喃轻语,随后逗起小孩来了,“是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油腔滑调,内掩心思。”

这让小弟弟内心受了点伤,彦卿的表情无措又失落,“彦卿给人的感觉这么差劲吗……”

镜流笑了一声,“不要这么苦着脸,我刚才是在逗你……小弟弟,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办法让仙舟人跨过魔阴,你该如何?”

彦卿表情惊愕,随后垂下眼眸,沉默不语……这种办法一旦有,不知道是福祉还是灾祸。

镜流转身继续向前走,“我身负魔阴,独行百年,遍历百景……「巡猎」的目光太过狭隘,等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我此行,是为走向终点。”

彦卿依旧沉默不语,“……”

“小弟弟,你看得见吗?”镜流突然停下,转身面对彦卿,语气凝重,“我来时就感觉到罗浮的内忧外患,就凭你们这些人手,能保得住吗?”

彦卿咬了咬牙,忽地抬眸,眼神坚定地看向镜流,“彦卿愚钝,只能看清眼前,但吾等云骑,卫蔽仙舟,彦卿绝不会退缩!”

“好胆色。”镜流满意点头,“见到长势喜人的幼苗,我忍不住修剪……小弟弟,你要不要受我一剑之教?”

彦卿怔愣一瞬,随后上前一步。

镜流一笑过后,手中引月色为剑,化有形的冰霜利刃,她足尖一踏,一个大跃,在月幕之下斩去一剑。

那道凌厉的剑气削过粉白花林,带走片片残花……彦卿立刻御使六把飞剑,屏息凝神,在剑气即将落下之际,运足气力,同样挥出一剑。

一柄虚幻的巨剑破空而出,只一瞬,便将镜流的剑气斩为两半,余下的剑气落到彦卿的脚边,激起浅浅池水……

那水似是被封冻,连原本落在水中的残花,此时都凝固在激起的水浪里。破碎的冰凌伴随粉白落花,在月幕下更添凄凉唯美。

彦卿拼尽全力,有些脱劲。他忍着脱力的感觉,咬牙坚持着,看向轻盈落地,丝毫不乱的镜流,终于问出:“你到底……是什么人?”

镜流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一介流浪剑士,一个罪人……”

半晌,彦卿的手臂禁不住颤抖,终是脱力,以剑拄地,大口平缓自己的气息……他缓了一会儿,点开玉兆,报告方才的情况。

……

“长乐天,应该挺安全的。”尧月满意点头,“哎呀,怪可惜的,好多游览景点都关闭了,不能去瞧一瞧了。”

尧月安慰了一句,“不过别担心,等这什么星核过去了,就可以开放洞天,一览盛景了,绝对让你们大饱眼福。”

“你这回怎么不走了,是我们触发了隐藏事件吗?”星很是纳闷,尧月就像地鼠一样,偶尔冒头,大多数时间都是躲着的啊。

尧月心里窝火,“什么隐藏事件,当然是没事找事的某人找了事啊!咳咳咳,不好意思我怨气起来了。”

星这个好奇宝宝,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给多少啊?”

堂堂将军真的有那么小气吗?

“他……给个屁啊给!”尧月咬牙切齿,一颗心脏已经埋葬在熊熊烈火里,快要化成灰烬了。

奇了怪了,人跑哪去了,神策府都没人!是怕压榨的驴子翻身揍他吗?尧月也不想知道景元跑哪里去了。

三月七急忙把星拉开,她摸摸脑袋,笑容尴尬,生硬的转移话题,“尧月小姐,这附近有什么吃的吗?”

尧月一秒脱离窝火的状态,“那真是不巧,为了配合封锁,那些商铺都关紧了,哎,也没什么可逛的,三月七小姐若是想,我可以带你们走我的路子。”

“那就不麻烦了,我刚想起来我们吃过了……嘿嘿……”三月七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笑得憨憨的。

“那好吧。”尧月明白三月七是找台阶下,“停云小姐,麻烦你带贵客们转转了,我一会回来跟着去太卜司。”

停云拿着六骨叠扇,轻摇慢晃,“尧月小姐这是什么话,小女子的职责所在,哪会麻烦呢?尧月小姐只管去,恩公们交给我了。”

“实在辛苦停云小姐了,改日我们好好聊聊天。”尧月一副放心的模样,转身离开了。

她得先去看看小作坊什么情况,白露应该用得到吧?

停云转向列车组的各位,言笑晏晏,“各位恩公,咱别在这站着了,去里面瞧瞧吧,请跟小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