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整个人精神头一震,“爹,你说的都是真的?”
周靖乾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了一抹愁容。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那些有真本事的人世俗的律法根本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李佳瞪大眼睛,气得咬牙切齿,“那也不能拿人命当儿戏吧,我们远山书院哪里得罪他了,竟然让王夫子变成那样。”
一旁的白赋心虚地四处张望起来。
不是我,她说的不是我。
自己给自己下完暗示,白赋又重新变得坦然起来。
天助我也,竟然有了替他背锅的“天选之子”。
就在这时,李佳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直起身子,满是热切地望向周靖乾。
“爹,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周靖乾轻轻斜睨了她一眼,那目光好似在说,“就你?”
但拥有超绝钝感力的李佳,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目光中的含义。
点点头。
“是啊,既然这人是个两面三刀的伪君子,那我们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将他赶出学院。”
周靖乾无奈,怎么办,突然觉得自家姑娘真是傻的“可爱”,也不知道是跟了谁。
他干脆就沉默了。
一旁的白赋也是同样。
一时之间,整个书房落针可闻。
李佳满脑袋问号,行与不行,你们倒是给句准话啊!
——
漳州县衙。
“少爷,抱歉啦!”
衙役将牢房的门打开。
邓皓低着头走了进去,张丰紧随其后。
看着牢房门被铁链牢牢锁住,邓皓伸手握在栏杆上,“大哥,你告诉我爹,我说的都是真的。”
衙役一愣,随即点点头,“少爷,你放心,卑职会原原本本转告给大人的。”
看着衙役的身影逐渐远去,邓皓转过头来。
“呜呜,张丰,天降横祸啊,本少爷不就是想多看美人两眼吗,怎么好端端的遭此横祸啊!”
张丰眼皮子跳跳,第一次打心底里瞧不上他。
还说呢,你小子遭遇了这么多也不反省反省,漂亮美人是那么好看的吗,把自己看到大牢里来了吧!
“邓少,我觉得吧,这是上天在给我们的警示。”
邓皓瞬间止住哭腔,迷茫地看向他,“什么警示?”
张丰大胆发言,“呃,我娘跟我说过,漂亮的女人是老虎,嗯…当然漂亮的男人也同样,你不觉得这两回碰到那些好看的过分的人遭老多罪了吗?”
经张丰一提醒,邓皓思索了半晌,好像还真是,光是他的屁股就被他爹揍了两回了,以往一个月都不见得有一回。
“唔,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张丰。”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邓皓深吸了一口气,“我以后再也不会看到好看的人就走不动道了。”
张丰无言。
眼下被困在这个大牢中,什么时候能出去都是个事儿呢。
邓大人是个铁面无私的,还是早日祈祷他查明真相吧!
殊不知,此刻从衙役口中得到自家糟心儿子传来话的邓昌生,心中也是充满了愁绪。
看着仵作将钱德宝仔细查看一番。
“干净利落,一击致命,不排除武林高手的可能性。”
武林高手?
邓昌生陷入沉思。
一个小小的书生怎么会和武林高手扯上关系?
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衙役,“通知了钱德宝的家属了吗?”
衙役抱拳,“启禀大人,已经派人去通知了。”
邓昌生点点头,然后又去查询了一番钱德宝的其他信息。
时间在忙碌中一点一滴溜走。
就在这时,衙役来报,说有人来找他。
想起在远山书院碰到的六皇子他们,心中暗暗思忖:八成是他们。
果真,来到大厅,就看到熟悉的面孔。
刚要行礼,就被赵寒给止住了。
“邓大人,我们长话短说,其实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查清楚害了钱德宝的人是谁了。”
邓昌生的眼睛霎时瞪大。
他想起朝中的那些传言,以及皇上和那些后宫嫔妃们过了一个年就重回二八的年轻面孔。
心中意识到,国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不由激动地问道:“是谁?”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将他们的查询到的真相一股脑儿吐了出来。
“所以,邓大人,我们想来一招引蛇出洞,让白赋自己露出狐狸尾巴。”
沉吟片刻后,邓昌生答应下来,毕竟这等小人,还是越快抓住为好,要不然会有更多的人遇害。
——
夜晚,凉风习习。
白赋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
因为李佳的关系,他被分到了单独一间房,享受和其他夫子一样的待遇。
他手一挥,胡三娘的身形便显现出来。
胡三娘双手撑地抬起头来,露出那张美艳的过分而又憔悴的脸庞来。
站起身子不甘不愿地朝着白赋施了一礼,“参见主人。”
白赋心知她的别扭,不过他哪里会管那么多,在他心中,除了他自己,就只有李佳的一席之地。
别人是死是活,他根本不会在意。
淡然地转过身来,“起来吧!”
胡三娘依言起身,低下头恰好遮住了眼睛中的恨意。
“我这里有一封信,你去把它放到一个名叫敖祀的人身上。”
胡三娘几乎都不用想,这是白赋盯上的下一个倒霉蛋。
点头,手一挥,信封就落在她的手中。
没错,白赋想把这件事完全推到敖祀身上,谁让他正好被怀疑呢,那他不如就顺水推舟,既能把自己摘出来,还能帮院长和李佳消灭这个心腹大患,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殊不知,此刻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当事人敖祀看在眼里。
在胡三娘化作一缕青烟飞出白赋房间的时候,敖祀和秦佑天他们对视一眼,决定从她的身上入手。
几人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追上了胡三娘。
——
“敖祀——”
此言一出,瞬间就吸引了胡三娘的注意力。
敖祀,那不是下一个倒霉蛋吗?
胡三娘瞬间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
睁着好奇的眼睛走上前去。
就看到那个叫敖祀的和一个毛孩子互相指责着。
眼看主角出现,赵寒指着敖祀的鼻子便开始破口大骂:“敖祀,我现在就要拉你去见夫子,你偷了我的钱还有礼了?”
敖祀眉头一皱,“我说我,没,偷。”
“没偷,为什么从你的床铺底下搜出我的荷包来,你休想狡辩,快跟我去见夫子去,要不然我就要报官。”
“报官就报官,我说了没偷就是没偷,是有人栽赃陷害于我。”
胡三娘仗着没人看到自己,越走越近。
她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对不起眼前这个倔强的书生了。
心中暗暗替敖祀惋惜,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白赋这个心眼和绿豆一样小的小人。
拿着信封就要往敖祀的衣袖里塞去。
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抓住了。
哎?
胡三娘傻眼了。
她低头看看,自己不是还隐身的嘛,法力明明没有失效。
她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能看见我?”
敖祀微微颔首,另一只手却是速度极快的封了胡三娘的法力。
胡三娘的身影肉眼可见地显现出来。
她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刚刚着了道了。
不可置信地将目光投向了“毛孩子”赵寒。
只见他神气地叉着腰,对着远方的空地喊了一声:“都出来吧!”
胡三娘眉头直跳,还有人?
目光灼灼地盯向前方的空地,就看到秦佑天、路飞鸣、赵嘉译的身影逐渐显现出来。
“你们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
胡三娘满脸警惕,试着要挣脱敖祀的手掌心。
可他的手就像是铁做的一般,再加上她的法力尽失,她根本就挣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