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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气,抬手就想把这两样东西狠狠摔在地上,让它们粉身碎骨。可就在手举起来的那一刻,他又犹豫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这么因为一时之气毁了它们,是不是太可惜了点?

毕竟,这些东西当初可是承载着他满满的心意啊……就这么举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不知道该落还是该收。

只能一直紧握着手中的戒指和项链,手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暴起,指关节泛白,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

过了好一会,他像是冷静下来了,整个人瘫坐在床上,嘴里喃喃自语:“算了,真的没必要了,就各自安好吧!”

与此同时,池小鱼已经回到了校园。她重新穿上那身再普通不过的运动装,背着略显陈旧的书包,穿梭在来来往往的学生中间。

曾经和北羽一起经历的那些日子,就像一场绚丽却又短暂的烟火,如今早已消散不见。

她又回到了那个平凡无奇的自己,过着按部就班的校园生活。他们两个人,就像两条短暂交汇的溪流,如今又各自流向不同的方向,彻底变成了两条永无交集的平行线。

这天,池小鱼正慢悠悠地走在校园小道上,手机叮咚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然后掏出手机一看,整个人愣在原地,眼神里闪过惊讶、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忧伤,随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时,一个阳光帅气的学弟迎面走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热情洋溢地打招呼:“学姐好呀!”

池小鱼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回应。

学弟丝毫没察觉到池小鱼的心不在焉,接着兴致勃勃地问道:“学姐,你这是要去图书馆吗?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去呀?我正好有几个学习上的难题,想请教请教你。”

池小鱼闻声,看了看眼前这个充满活力的学弟。换做平时,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毕竟她一直都很热心地帮助同学。

可此刻,她的心里乱成了一锅粥,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缠着她,根本没心思去管这些。

她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歉意:“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不去图书馆,下次吧。”

学弟倒也没往心里去,依旧笑嘻嘻地说:“没事儿,学姐,那我先走啦!”说完,挥了挥手,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池小鱼望着学弟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个温柔却又带着几分落寞的笑容。

等学弟彻底消失在人群中,她才转身,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朝着学校门口走去。

之后她站在路边,抬手随意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司机透过后视镜,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客气地问道:“妹子,目的地是哪儿呀?”

池小鱼原本有些放空的眼神聚焦起来,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情愿,说道:“去金花路,池家。”

司机应了一声,没再多废话,点点头就发动车子,平稳地驶离。

池小鱼坐在后座,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低落劲儿,心里就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实在开心不起来。

她打从心底里就厌恶去池家,光是想到要回哪儿,心情就糟糕透顶。

没多久,车子稳稳停在池家门外。池小鱼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车门,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极不情愿地从车上下来。

望着那熟悉又让她心生畏惧的大门,她的内心满是抗拒,仿佛面前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坎儿。她仔细算算,自己已经足足三年没踏进这个家门了。

刚成为北家少夫人那会,池青山那副嘴脸,简直不要太明显,一门心思地想巴结讨好她,隔三岔五就喊她回家吃饭,那热情劲儿,就像她是什么稀世珍宝。

池小鱼呢,一直把学业当成重中之重,每次都拿学习当借口婉拒。

头一两次,池青山还能笑脸相迎,可次数多了,她自己都觉得过意不去,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

而且,每年给妈妈扫墓是雷打不动的事儿,这就导致她不得不和池家人打交道。

刚开始,无非就是听些闲言碎语,虽然心里膈应,但也还能忍。直到有一回,池青山喝得醉醺醺的,整个人像变了个样,情绪完全失控。

只见他满脸通红,眼睛瞪得老大,借着酒劲,扯着嗓子就开骂:“池小鱼,你说你是不是扫把星投胎啊?人家小两口新婚那叫一个甜蜜,你倒好,年纪轻轻就守三年活寡,真是晦气!”

池小鱼这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紧紧握着筷子,头低得都快贴到碗上了,假装闷头吃饭。

听到这些恶毒的话,她只觉得眼眶一热,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她死死咬着嘴唇,喉咙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想要反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玉娘坐在一旁,那眼睛里啊,藏着的讥讽笑意就像要溢出来似的,就差没直接笑出声来。

池宝珠更是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张狂得不行,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添油加醋:“可不是嘛,姐夫刚传出要出国的消息那会,我都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呢!”

“你说谁会在新婚燕尔的时候,跑去那老远的异国他乡,一去就整整三年啊?这也太离谱了吧!”

池青山本来就喝了酒,这会儿气得脸通红,嘴里胡言乱语个不停:“你可真是没出息啊!连自己老公都拴不住,这三年时间,天晓得他在外面是不是早就勾搭上别的野女人了。”

玉娘假模假样地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脸上那表情就像塑料花一样假,还故作体贴地说:“哎呀,这男人的心呐,可得自己死死攥住咯。”

“你们都好几年没见着面了,感情早就跟放久的面包一样,又干又硬,生疏得不行。”

“这都三年了,他连个回国的打算都没有,这中间指不定发生了多少花花事呢,谁能说得准呀。”

池宝珠也跟着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暗讽:“哼,要是姐夫心里真有你,怎么可能一去三年,连一次都不回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