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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楚渝在院子中等了许久,已是心焦难耐,书房的门终于被打开。

他视线落在元曦有些泛红的眸子和鼻尖上,不禁蹙了蹙眉。

“走吧。”

听她言辞间有些哽咽声,他正要问责韦晁。

却听元曦同刘英说了句:“英姨,那我们先走了。若有什么消息,你再同我们说。”

“唉,去吧,可要注意安全。”

英姨?只进去了一会儿,两人就如此熟络了吗,这韦家夫妇真不简单。

宋楚渝拧紧的眉始终没有松开。

上了马车,宋楚渝扫了一眼元曦紧紧抱着的小盒子,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何物?”

元曦抱得更紧些:“这是我的添妆。”

宋楚渝忍俊不禁:“你想嫁给谁?”

元曦蹙了蹙眉,似是在很认真思考这个问题,道:“还是不嫁了罢,也没什么好人选,观中除了我,其他师兄弟都不能婚配。”

宋楚渝一哽,她竟没考虑过他?

他按下心中烦躁,又问:“是刘英给你的?商贾的话可不能尽信。”

元曦搂了搂小盒子:“我自有思量,王爷多虑了。”

宋楚渝气笑了,他好心提醒,她如此防备他。

元曦见他不愉,虽不知道为何,却还是解释道:“不是不信王爷,这是我的秘密,若时机合适,我再同王爷说。”

以后若是能为爹娘昭雪,她再将珠钗示人。

听在宋楚渝耳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时机合适?什么时机?她说这是她的嫁妆,那……

“咳咳。”王崇致受不了这诡异的氛围了,“现下去提审汪顺淇证据不足,他也不会承认,要不我们先回书院搜搜?”

“好。”元曦提议道,“这回我们可以多搜一个地方。”

……

马车停至书院门前,比起前几日的冷清,现下多了几分人气。

既已锁定嫌疑人,便没有道理不让学生们回来上学,傅渊也被释放了。

只有案发现场的后院被无限期封禁起来。

元曦要去搜的便是余颂的房间和书房。

“江坤说他没有清理现场,余山长也说没看到汪顺淇清理现场,且山长说他没见到汪顺淇离开,那我们不妨大胆假设,江坤作案时,汪顺淇也在现场。所以,我们再认真搜搜山长的卧室,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吧?”

她转身环视了余颂的卧室:“可房间就这么大,他能藏哪儿呢。”

王崇致走到柜子前比划了一下:“柜子不太可能,山长身量不短。”

宋楚渝指着床底,朝王崇致道:“你进去看看。”

王崇致眼眸抽了抽,扫了一眼宋楚渝,又将视线转向元曦,只能暗自叹了口气认了,俯下身来趴在地上。

虽是白日,床底却有些暗。

“咦?”

“怎么了?”

“元曦,点燃油灯拿过来照一照。”

元曦递上油灯,床底下一览无遗。

床底下虽逼仄,但容纳一个成年男子不成问题。

床底下空空如也,但里侧的床底边沿因不好打扫,已覆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可中间部分的灰尘却被蹭掉了一部分。

更显眼的是在床的边缘挂着一张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布,在空旷的床底下显得尤为突兀。

王崇致爬进去将布扯下来。

那布有些发黄,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衣服上硬生生扯下来的。

“有了!我说那小子怎么不给破衣服打个补丁,原来是来不及,这破掉的布,应当就是他那件破衣服上的了!还沾了些血迹。”王崇致欣喜道,“铁证如山,我看他如何抵赖。”

“那我们现下便去提审?”王崇致又提议。

“不急。”元曦道,“余山长说那夜汪顺淇在他房中搜了东西。根据韦进时所说,他们是让汪顺淇在腊月二十那日盗走信件,计划二十二日回京,那么仅有二十一日那夜有机会取走信件。”

“可汪顺淇却将余颂杀死了,所以二十一日我们将书院封了,学子也统一看管,因此他们还没有机会取走信件。”宋楚渝也接话。

“我们搜遍汪顺淇的东西,也没搜出信件,所以那信件应当还在余颂手上?”王崇致猜测,“与一开始的推论有些不同。”

“无碍,无论如何,能找到信件就好。”宋楚渝道。

“那我在卧房搜,你们不若去书房搜搜?”

“好。”元曦爽快答应。

书房还是同上回一样,许是近期没有人在此书写,松香味也不那么浓了。

“唉。如今才发现,余山长当真是博览群书。这么厚这么多书,能看得完么?”元曦叹息。

书架上当真什么书都有,她抽出最隐秘角落的一本书,上面作了些批注。

“咦?”宋楚渝探头过去一起阅览,“这字迹……”

翻至封面,赫然写着“君子论”三字,他又翻回批注处,紧蹙着眉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这是前朝太傅严嵩龄大人所着的《君子论》,有什么问题吗?”

宋楚渝也不问她为何知道这本并不对外流通的书了,以她的身份,她知道什么都是应该的。

直接解释道:“我曾在御书房见过这本书,我意思是我手上的这本《君子论》,它不是拓写本,而是我在宫中看到原本,上面的批注,是由太傅严嵩龄亲自所书。”

“啊?”元曦震惊了,“那为何会出现在余颂书架?”

宋楚渝合上书本:“我听父皇说,他曾向严大人讨要原本,却被严大人拒绝了。严大人说,他要将原本赠予他的关门弟子,恰巧,他的关门弟子闵范程正是太学的博士。”

“啊!那如此说来,余颂八九不离十便是那闵范程了。可为何闵博士会到豫州开个小民学呢?”元曦瞠目结舌。

宋楚渝却阴沉着脸,眸光中闪着幽暗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