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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我忍不住喊了一句。

那声音却一下子消失了。

“难不成是我听错了?”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尿意全无还激起一身冷汗。

虽说鬼神我向来是不信的,但是这大晚上的要说一点不怕绝对是假话。

转过身我正想赶快回宿舍,老周的脸却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卧槽!”我说着拳头已经举了起来,确认是老周的那张脸我这才止住。

不然此时老周脸上除了皱纹估计还得添点儿伤口。

“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我没好气地问。

“嘿嘿,这不是晚上拉肚子了,出去上个大号。”老周有些不好意思。

我看了眼老周穿的还是白天的那身衣服,但是裤子口袋明显松松垮垮的,那东西已经不在了。

不过比起那东西,我更好奇的是老周怎么又回来了,他怎么没有逃跑?

“你出来干什么?”老周这时也开始反问起我来。

“你说能干什么,你能蹲大号,老子我就不能放放水?”我立即回怼。

老周则又是嘿嘿一笑,一拍我的肩膀,招呼我回宿舍。

我不动声色地应了一声,跟在老周后面往宿舍里走。

怕打扰其他几人休息,进去之后,我们两个也没有开灯,只能凭黑摸索着前进。由于刚才这段时间一直在黑暗里,眼睛倒是适应了很多,走回床铺也不算太困难。

老周走在我前面,看着他微微有些佝偻的身影让我越发对这个人产生了好奇。

刚才我听到的那阵声响一定是老周弄出来的,可是他怎么突然又跑到我身后去了?那只能是他借着夜色从外围偷偷绕过去的。

我很笃定自己开始没有听错,老周是刻意绕到我身后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去蹲大号我要是信就怪了。

这样看来只有一种解释,现在老周出不去,所以只能半夜偷偷溜出去先把东西藏起来。至于藏的地点,一定就在我刚刚放水的前方。

老周怕被我察觉故意绕到我身后。

这老小子,鬼点子还挺多。

我得意自己这一番推理简直滴水不漏,这样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如此看来,老周的卧底身份就坐实了。

老周其实对我不错,他们和刘名权的恩怨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是现在我抓住了老周的把柄,这就是一份保障。如果我可以把那份东西找到,关键时刻说不定就可以拿来要挟刘名权,兴许就可以救我一命。

哪怕那东西被老周藏得太严实我找不到。可现在老周的底细已经被我知道了,万一哪天刘名权问起我找卧底的事,我也有话可以说。

我不是没有道义的人,老周对我的好我心里记得。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去害老周。可万一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那也没有办法,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

在能够自保的前提下,我也可以仁义礼智信。甚至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但如果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我不会犹豫。

道义永远是有前提的。

回到床铺之后,老周很快就又打起了呼噜,这老小子鬼精鬼精的,保不齐又是在故意装睡。

我的心里反倒是一片澄澈,没了什么多余的想法,很快再次睡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老周喊了我四五遍我才缓缓睁开眼,至少他是这么和我说的。

昨晚睡觉时还没什么感觉,结果今天早晨一起来觉得腰酸背痛,看来井下作业这活儿真是不轻快。

“走吧,已经开饭了。莱昂他们那伙人被打伤了,咱们最近白天都得下井,早晨可得多吃点儿。”老周盯着还在床上坐着发呆的我催促道。

“知道了。”我有些不耐烦地回了句,同时注意到奎桑他们六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躺下了,呼噜声此起彼伏。

对比他们上夜工,我们确实还算好的了。不过这事也怪我,要不是因为我莱昂他们被打成那样,现在我们依然还可以继续摸鱼装样子呢。

我正想着,却发觉老周就站在门口,没有挪动的意思。

“老周你先去,我这人平时都是自然醒,这冷不丁被你一叫,脑子还有点沉。”我说着朝老周一挥手。

“不急,我等等你。”老周憨厚一笑。

我却看得明白,这家伙这是盯上我了,看来他已经对我有所防备。

本来早晨我是打算趁着吃早饭的功夫偷偷去后面看看情况,但老周这么一整,计划只能作罢。

火速穿好衣服后,我下了床往门口走去。

“走吧,哪好意思让你一直等着。”我说着先一步跨出宿舍。

今天早晨和昨天一样,过期牛奶和劣质面包。

但是可能真的是累的,吃起来感觉味道比昨天美味了许多。

吃了两片面包,一抬头,发现老周正偷偷朝着我们宿舍后面张望。

我也朝着后面瞟了一眼,就在昨晚我放水的正前方,是一片乱石堆,依稀还长着几棵杂草。

看得出老周对那东西很是在意。我却不急,我倒要看看老周能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我。

那东西既然不急着拿,我又开始盘算起和狄帕颂的约定。

练武这事宜早不宜迟,我不能总是被动,有几招傍身很有必要。

此时厨房里,正在忙活的就是狄帕颂看上的女人,仔细看了几眼越发觉得这女人长得难看。身材魁梧脸上却反倒没多少肉,颧骨还有些高。

狄帕颂的审美我真的不敢苟同。

不过这女人干活儿很是勤快,我们在外面吃早餐,她已经在准备午餐的食材了。

看着她把一个个烂西红柿逐一剜去腐烂的部位,我手里的面包突然都显得不香了。

“是个苦命的女人。”老周的声音突然在我耳旁响起。

“怎么呢?”

“我也是听说的,说是她丈夫嗜赌成性,去年把自己的大女儿都给卖了。这不今年她丈夫又开始打二女儿的主意,这女人也是没办法了才来矿上做工的。缅族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抛头露面的。”

我听后不免唏嘘,对这个女人多了几分同情。

可老周的话也提醒了我,我要去找一趟刘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