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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校长来回看着周云华和师兰,“你俩关系还挺好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趟过来,梁婉很可能就把枪头转向你了。”她对周云华说。

周云华这才发现梁婉已经不在办公室。

再一看气氛并不凝重,便猜测危机可能已经解除。

周云华:“我知道,但是梁主任之前家里也有问题,如果她用这个来攻击我,我是不是也能用这个来攻击她呢?”

在学校工作,几个女老师在公共场合并没有对她区别对待,大家也会在一块聊八卦。

所以江校长之前因为梁婉堂妹家里有问题,没有让对方进学校做老师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江校长悄悄撇了撇嘴。

虽然她当时确实有过河拆桥的嫌疑,但事实证明她还是明智的。

要是真把这样的人收进来,不知道还要惹出多少麻烦。

反正这一家姐妹俩都不是好惹的。

“辛苦你跑这一趟了。”师兰对周云华笑了笑,没想到她竟然会冒着风险来帮自己说话。

不管有没有起到作用,人情她是记下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结束了,咱们就各回各家吧。”蔡主任看了看表,已经不早了,“师兰你留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江校长跟周云华走后,蔡主任才对师兰道:“你瞧瞧,池浅王八多,这学校也麻烦得很,不如就来我们后勤工作?”

师兰无语地叹了口气,这蔡主任还没放弃挖她呢!

不过来后勤还是算了,既然上面能够越过蔡主任直接把梁婉塞进来,想必也没比学校好到哪里去。

在学校至少还有个管事的江校长。

要是调来后勤了,不就往人家刀口底下送?

“在学校挺好的,再说后勤都来了一个新人,我再来就不好了。”

师兰斜了眼霍骁,笑着婉拒了蔡主任的好意。

“行吧,你要是什么时候改主意了随时跟我说。”

蔡主任再一次挖人失败,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我在这干这么多年,给宣传科申请增加一个职位的能力还是有的。”

师兰依旧不为所动。

等回到家里,她才问霍骁,“刚才你是不想让我答应蔡主任?”

霍骁听她说过蔡主任想挖她的事,但那是之前,学校的工作稳定还有寒暑假,比后勤要松快得多。

现在学校搞学农实践老师也得下地,加上梁婉这么一闹,他刚刚还真有点怕师兰答应蔡主任。

“嗯。”他压低声音,解释说,“赵叔给我递了消息过来,听上面的口风,上边有意把我跟闵沧调到其他军区去。”

“啊?”师兰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消息惊到,一口水呛到,咳得泪花都溢了出来。

霍骁紧赶慢赶给她轻轻拍着背,等她终于缓下来,又给她冲了杯枇杷水润嗓子。

“八九不离十了?”师兰小口喝着水。

“差不多。”霍骁给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拿走空茶缸。

师兰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难过。

既然要调岗,意味着她即将和自己的朋友们分开,去另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以后可能一年都见不到一次。

可是上面的决定,他们只有服从的份,还没有挑来拣去的资格。

而且这可能是上面赏识霍骁,特意给的机会。

师兰心下以为霍骁应该是高兴的,可出乎意料的,他眉宇只有沉重,喜悦几乎看不到。

就算是调职离开熟悉的环境,他应该也不至于是这个反应啊?

难道是调职的地方有问题?

她带着点忐忑问道:“赵叔有没有透露你要调到哪里去啊?”

“极有可能是西南那边的军区。”霍骁心想,让他跟闵沧一块调职的,很可能就是那边的领导看上他们俩了。

也不知道陆敬深那边有没有消息?

他家里背景比赵叔还深一些,应该知道地更清楚。

“霍副团,有电话找——”

说曹操曹操到,有人来通知霍骁下去,打来的正是陆敬深。

在电话里,他说得含糊不清,但霍骁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调去西南的事已经板上钉钉。

陆敬深同样也收到了那边递过来的橄榄枝。

不过他家里人对形势更加敏感,有意替他回绝。

“哥,你说我该怎么做?”陆敬深现在很痛苦。

他从来不是愚笨之人,上次出任务已经意识到了某些隐藏在和平下面的躁动。

或许有一天,这份躁动会扩大到明面上来。

到时候必然迎来冲锋陷阵的机会。

作为一个军人,最大的使命就是忠于祖国与人民、保卫祖国与人民,有这样的机会他当仁不让。

可是家里却坚决不同意。

因为上次他差点牺牲。

可是在部队里,也随时有牺牲的风险。

成为一个军人的那天,这份意识就已经刻在了他的骨髓里。

他不明白,为什么爷爷爸爸都是老革命了,到这个时候却要阻挡自己去走他们曾经走过的路。

这跟临阵退缩有什么区别?

当然老爷子也振振有词,他老人家辛苦一辈子,迈过雪山走过草地,浴血奋战,一为家国平安,二为建功立业荫庇儿孙。

现在唯一的孙子要去那危险的地方,他说什么也不愿意。

‘老子辛苦一生,保护了多少人,临到头了要是连个后都不能留,到地下都不安!’

给孙子打电话的时候,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在电话里咆哮。

爷爷是他最崇敬的人,如今这个人却想利用自己的身份来帮助他违抗组织任命。

陆敬深很失望。

可他也知道,爷爷再伟大,他也是一个人,是父亲,是祖父。

是人,就会有私心。

这份私心只是想让自己孙子更平安一些。

他做不到谴责爷爷,却也不想按照他的安排来做事。

“哥,我爷说你要是不想的话,他也能......”陆敬深没把话说完。

他觉得自己说不出口。

身为一个军人,怎么能在国家需要自己的时候,可耻地选择退却呢?

这不仅仅违背了他参军入伍时发下的誓言,也违背了他的信念。

“国不安,何以家安?”霍骁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跟着自己的心走吧。”

陆敬深沉默了许久,说了声“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