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浪:“回去吧。”
殷果回来时,臧浪正乖巧地坐在卡座上等她。
殷果则若无其事,一副女王范儿,拽拽的。
臧浪斜睨着自家六姐,既佩服又有些心疼。
本该是家中的小公主,如今却能毫不眨眼地拿起刀子。
“五岁还没来?”殷果坐下喝水,问臧浪。
臧浪这才想起五岁这茬。
臧浪拿起手机,给五岁打电话。
“五岁,你迷路了?”
“别急,我在扶老奶奶过马路呢。”
臧浪:“……我去你个鬼扯。”
五岁:“到了到了,门口了,出来迎接吧。”
臧浪:“行,我这就让‘六姐’亲自迎接!”
臧浪特意加重了“六姐”二字。
电话那头五岁一颤,嘻嘻笑道:“别别别,我自己滚到六姐面前!不麻烦六姐了。”
电话挂断。
会所门口走进一人。
殷果和臧浪一同望去。
那是个看似二十岁的青年,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短黑发干净利落,既酷又痞。
他手里晃着跑车钥匙,一双俊眼四处一扫,一眼就看到了殷果。
片刻,他邪魅一笑,随即挥手向殷果走来。
“六姐~”
一开口,带着撒娇意味,十分娇嗔。
殷果:“……”
臧浪皱眉,见五岁要扑向殷果,连忙拦住,“别碰我六姐!”
“什么你六姐,她不是大家的嘛!”五岁不满地瞪了臧浪一眼。
臧浪一脸嫌弃,“哥们儿,你长着硬汉脸,最酷的发型,怎么尽干些娘娘腔的事儿!”
“你管得着!”五岁狠狠瞪了臧浪一眼。
殷果:“……”
殷果冷漠地看着两人,不由自主地扶额,头痛。
痛得厉害。
舒员见五岁来了,也从人群里挤出,来到五岁身旁,拍了拍五岁的脑袋。
“嘿,小混蛋~”舒员歪头,笑眯眯地看着五岁。
“呜呜呜,苏苏~”五岁腻歪地抱住了舒员。
殷果:“……”
臧浪:“……”
头痛。
痛得厉害。
“酒。”
卡座上突然多了一排酒。
几人一同抬头望去。
迟雍懒洋洋地坐下,一只手揉了揉头发,一脸困倦。
每次见迟雍,他都是这副样子,似乎永远睡不醒。
说不定在会所哪个角落看到他,他都在睡觉。
“迟公子,天天守着会所挺无聊的吧?”
五岁越过舒员,坐在迟雍旁边,手搭在迟雍肩上。
殷果托腮看着两人,真不是她腐眼看人基,而是迟雍和五岁在一起。
真是一个攻一个受,纯纯粹粹。
殷果去开酒,被臧浪拦下,“说过多少次,女孩子要少喝酒。”
五岁和迟雍同时望来,两人眨眨眼,“六姐是女孩子?”
殷果抬眼,冷视二人,“想死。”
“不敢不敢,生活如此美好,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五岁嬉皮笑脸,不忘推了迟雍一把,喊道:“找死!说的就是你。”
迟雍白了五岁一眼,对于这种思维跳跃的人,他真不想理。
“说正事。”殷果开口,声音依旧冷冷清清。
她总是这态度,他们也习惯了。
五岁轻咳一声,喝了口酒,没错,他今天是来说正事的。
殷果被丢到国外的第三个月,收到了一位匿名男士的资助。
她连续睡了三个月的垃圾桶旁,某天,一家酒店的服务员告诉她,她可以无条件住在这里。
殷果被带进去时还一头雾水,但那时她年纪小,只知道有了床睡,有了饭吃。
后来,有个陌生人找到她,说有人资助她,她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上学、学习。
正是这份资助,让殷果一步步走到今天。
如果没有这个人,她可能早就客死异乡了。
“我找到了这个人,但具体名字还不知道,但线索是他来自盐城。”五岁认真地看着殷果,说正事时不敢马虎。
殷果皱眉,盐城人? “查出他大概多大,或者外貌上有什么特征吗?”
五岁摇了摇头,“只是访问了许多人,他们都说这人挺神秘的,他是因为和家人出差时偶然遇见了你,然后帮助了你。至于长相嘛,时间太久了,他们都记不清了,只说见过一次,印象也很模糊了。”
“他连续资助了我五年。”殷果说道。
五岁点点头,“没错,就是他。有人讲,刚开始资助你的时候,他似乎还在用家里的钱,因为他和一位长辈一起出差。后来他自己事业起步了,就开始独立资助你,直到你不再需要,他才停止了资助。”
舒员跷着二郎腿,陷入了沉思,“那他知道他资助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在国外有个规矩,资助者和被资助者不能相互了解对方的信息。可能只是匆匆一面,就决定了资助。”
舒员挑了挑眉,这样一来,两个人互不认识。
阿果不清楚到底是谁资助了她。
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当年资助的人叫什么,只知道见过阿果一面。
“想要报恩,怎么就这么难呢。”殷果低垂着眼帘,眼神复杂,轻轻叹了口气。
“别急,慢慢来,凭我们的能力,这点小事不在话下!”五岁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
卡座上的人都静静地看着五岁,没人质疑他。
就凭他的能耐,查了小半年,查出了一个盐城人。
也是够厉害的。
“加油。”殷果举杯和五岁轻轻一碰。
五岁感到十分荣幸,用力点了点头,“六姐放心,我一定能查出来。”
“嗯。”殷果喝了口水,仍旧觉得索然无味,不经意地瞥了臧浪一眼。
臧浪轻咳一声,看向迟雍,“给六姐弄杯酸奶喝吧。”
迟雍:“……”
殷果也幽幽地望向臧浪,眉头紧锁。
舒员笑了,站起身,“走了,去泡男人了。”
迟雍也去给殷果准备饮料。
卡座上只剩下殷果、臧浪和五岁。
五岁喝了口酒,说:“我刚来的时候,在外面看见了一辆车,车牌号特别炫。”
“什么车?”臧浪笑着问,“不会是我的车吧?”
“比你的车炫多了,人家车牌是0000!”
殷果抬眼,四个零。
好耳熟。
她知道四个八是靳爷的。
但这四个零她好像也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