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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容泽猜测的一样,俩人往村口走时,遇到妇人汉子,见俩人挎着个大篮子,无不好奇询问。

更有毛手毛脚的和别人,想掀开湿衣裳看看,都被薛黄英敏捷躲了开去。

“不是啥稀罕东西,家里的了了菜和木耳菜生的太密了,移些栽到水岭去。”

“哎吆,这么远,午间煮个汤面,可来不及下锅。”

“你这婆娘耳朵塞驴毛了,人英娘都说了,家里生的太多,这是多出来,哪里就要去水岭拔菜了。”

吴氏说完,便催二人:“快去吧,早栽完早回。”

薛黄英和容泽冲她笑笑,抬步出了村子。

经过水岭村口时,在树荫下乘凉的村人们同二人寒暄过后,也好奇询问。

薛黄英还是那番托词,问就是家里木耳菜和了了菜长太密,移栽一些到后院。

水岭这边的村人倒是没有质疑菜栽太远,来不及下锅。

纷纷道:“栽些瓜果蔬菜也好,这院子久不住人,时间一长,草能把院子吃了。”

当然,也有不和谐声音:“这哪里是怕草把院子吃了,分明是要霸着房屋,怕被人占了。”

薛黄英瞅一眼说话的人,很眼生,她正欲怼回去。

只听身边一道清朗声音,不急不缓道:“嫂子说笑了,我家的房屋地契都还在我手上,我自个家里,养草栽菜的,怎么就说到霸着房屋。”

薛黄英听的过瘾,看向年轻妇人,勾起唇角。

妇人被怼,见村人们非但不帮腔,反倒瞧自己笑话,恨恨瞪容泽一眼,落荒而逃。

容泽见她快步离去的身影,微微一怔,待要仔细再看她脚跟绣的那朵凌霄花,她就转过了屋角,消失不见。

“快回家吧,方才那是你铁柱堂哥新娶的媳妇,是你伯娘的娘家侄女,叫个冯二妮,她进门后处处掐尖要强,和你大嫂处不到一起,眼馋你家院子呢。”

容泽收回视线,有什么东西熟悉的他没有抓住。

听到村人这么说,他听完不禁挑眉,他当然认出方才那是冯二妮,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嫁给了容铁柱。

这姑娘生的好,附近十里八乡的同龄汉子,谁都看不上,蹉跎到二十二,没想到最后,竟然嫁给他那其貌不扬的堂哥。

容泽也不多在意,容家大房他现在都不放在心上,何况她一个刚进门的媳妇。

只她惦记自己家的房舍………

容泽眸色微沉,同村人们作别后,与薛黄英一起,径直往村尾行去。

二人行至院门口,薛黄英看着容泽,不禁开口:“拿钥匙开门呀,你不会忘带了吧。”

这可怎么好,自己翻墙是没问题的,然容家院墙修的颇高,她瞥一眼容泽文弱的小身板。

这能爬上墙头?

容泽瞅着薛黄英变幻不停的神色,无奈道:“你在想些什么,钥匙我自然是带了,只锁孔被堵上了,空有钥匙也打不开锁头。”

什么,锁孔竟然被堵了!

薛黄英挤开容泽,握住锁头,往上一翻,果然,锁眼里不止有细木条,还有泥巴糊在里面。

这是谁家孩子干的,真是够了。

她瞪着锁头,也是一筹莫展。

她倒是能把铜锁拆了,然后呢,这座小院在他们换上新锁前,就是院门大开的状态。

贼人还不得趁夜把家搬空。

算了,还是翻墙吧,到时自己先上去,再把容泽拉上来。

薛黄英挎着篮子,准备叫容泽和她去后院,从那里翻墙入院。

不想容泽却是走到一扇院门边,把锁紧的院门推开到最大,手扒着门扇和门框的缝隙……开始卸门。

只见他两只手使劲把门板往上使劲一抬,再把门板往旁边轻轻一挪,门轴脱离门洞………一扇门就移开了。

容泽把卸下来的门板挪到另一扇门板后,他扶着门板,先走进去,后招呼薛黄英:“进来呀!”

薛黄英楞楞进来,在容泽重新把门板装进上下两个门洞后,冲他竖起拇指。

她真是当局者迷,忘了还能卸门了。

往日姐姐们来家,自己不在家,她们也都是卸门进家的。

进了院,两人倒也没着急去后院刨地。

径直走到堂屋门前,两人脸色倏然一变。

堂屋门锁形同虚设,并没有锁住。

薛黄英看容泽:“当日离家的时候,门确定锁住了吗。”

容泽点头,伸手取下锁,锁孔也是堵的严实,不同的是,锁梁和锁体上有石头击打的痕迹。

这是进贼了。

容泽抿紧唇,推开堂屋门,只见堂屋靠墙的条几上,一片凌乱。

薛黄英心里一沉,忙去西屋,只见原本他们归置好的剩余物件,也被翻的乱七八糟。

容泽从东屋出来,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娘的衣物,他只带走一两件留作纪念,其余的,他收在一个柜子里,如今柜子同衣裳一起,不翼而飞。

“知道是谁吗。”薛黄英也进东屋看一回,脸色也不好看。

这个小家没甚值钱贵重的东西,能搬走的,二人那日都基本拉走了,剩下的,都是破损或者不好移动的。

如陆氏的衣裳,虽有几件质地不错的,因是死人的衣裳,寻常人家都有些忌讳,但凡有件换洗的衣裳,都不会把死人衣裳穿上身。

陆氏壮年病逝,穿她的衣裳,不吉。

容泽眸色沉沉,声音冰寒:“应该是我那贪婪又爱占便宜的大伯娘。”

容泽把容根翻倒的牌位重新放好,又恭敬拜了三拜。

柳氏虽有些小心思,一向面上还过得去,至少明面上,从没与自家为难过。

整个村子,除了冯氏,他想不出还有谁。

且他猛然间想起方才在冯二妮鞋跟处看见的那朵凌霄花,那花样极像他娘年轻时一件衣裳的刺绣。

容泽眸光越发幽沉,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温润眸底点点星寒:“先把山椒种上,这玩意娇嫩,等不得。”

薛黄英一愣,现在不是该去找冯氏算账,让她把东西还回来吗。

拧眉一想,薛黄英也明白过来,捉奸捉双,擒贼拿赃。

他们无凭无据,只凭猜测行事,更会被冯氏反咬一口。

“行,咱们先栽山椒苗。”

有什么办法,让冯氏…或者偷盗的贼人自动现身呢。

薛黄英和容泽回头看一眼桌上静静竖立的牌位,转身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