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画面切换,角宫茶室里,宫尚角等回了行动归来的两人。

郑昭昭不客气地为自己和宫远徵讨要这次行动的报酬,轻松分到缴获的三分之二。

宫远徵将今日行动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宫尚角眉头微蹙:“去万花楼的客人都被种了蛊虫?”

宫远徵点头,将郑昭昭的原话复述出来:“也算那些人运气好。昭昭说,应该是那个蛊女先接触到了玉佩。蛊虫反噬,她动不了,无法催动那些人体内的蛊虫让他们陪葬。

她用的也不是子母蛊。估计是把某种蛊虫的虫卵混在酒菜里让人吃下去,蛊女遇上了就能控制,距离远了没用。

而今蛊女死了,那些中了驱虫药的人疼一晚上就能彻底摆脱蛊虫的控制,经过宫门的审问筛查,没问题的就可以放他们回家了。”】

刚轻松没多久的观众们又被这个大雷给炸翻了。

两只寒鸦放弃侥幸心理,寄望于宫远徵真的能解决这个问题。

宫紫商脸色难看:“那子羽弟弟和金繁岂不是也中了蛊?”

她不信金繁跟着宫子羽去了万花楼那么多次,一次饭菜都没有吃过。

结束惩罚的宫尚角才回到座位上,就扶住了额头。沉稳如他都忍不住生出骂人的冲动了。

宫远徵一看困住哥哥的冰层消失,哥哥状态不佳,连忙奉上热汤。

至于蛊虫的事,都成定局了还有什么可急的?

再急不也得等他回去了才能研究解蛊之法。

宫唤羽发现在座的不少宫门人都没意识到这个消息意味着什么,皱眉提醒道:“紫衣是五年前出现在万花楼的。如果这五年里,每个去过万花楼的人都被种了蛊虫。我们要担心的就不止是子羽弟弟和金繁了,还有宫门里那些定期休沐的管事、侍卫、下人,山谷里的居民……谁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中招?”

就这,还得感谢观影厅的出现。不然这么个大雷埋着,等到宫门和无锋大战的时候,就算紫衣不能驱使那么些人进攻宫门,单单让参战的部分侍卫丧失战斗力就足够让宫门一败涂地了。

宫唤羽揉了揉太阳穴,没忍住将心里话说出了口:“若是郑姑娘现在就在宫门多好……”

宫尚角喝了几口热汤,缓过劲来,听见宫唤羽这句话,只觉心口发堵。

他抿了抿唇,板着脸道:“不必担忧,驱虫药而已,我相信难不倒远徵弟弟。”

宫远徵愣住了。

按理说,得到哥哥的信任,他该高兴才是。可他听懂了哥哥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高兴不起来。

哥哥已经忘了他而今的身体千疮百孔,每一次试药都会将他朝死亡推近了吗?

昭昭情愿自己试药,也舍不得让另一个恢复健康的宫远徵损伤身体。

而说过不会为了宫门牺牲他的哥哥,却将先前观影时的痛苦和感动抛诸脑后,在宫门和他之间做出了选择。

就因为哥哥……忌惮昭昭?

宫远徵眼眸黯淡,茫然无措。

宫尚角久久等不到弟弟的回应,转头看向他,不解地蹙眉:“远徵弟弟?”

宫唤羽愕然之后又有点生气:“尚角,你是看戏看昏头了吗?远徵弟弟再天才,他的身体也已经不堪重负。何况,既要给人解毒,又要研究解蛊之法,短时间内他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我不信你看不出无锋这次势在必得,根本不会给宫门太多时间了。”

宫尚角哑然。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忙道:“唤羽大哥说得有理,是我……”

观影厅没给他补救的机会,一发蓝光速冻,让他继续待在彻骨的寒冷中安静观影。

宫唤羽心头微动。

原来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人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密不可分。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没那么好心替宫尚角说话,静静看着宫远徵的方向,暗暗琢磨起来。

其他人也看出宫尚角的态度不对劲,虽然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也不便插手他们兄弟间的事。

宫远徵平时紧跟宫尚角的脚步,宫尚角说好的,宫远徵就没说过不好。谁知道插手了,那两兄弟领不领情?

宫远徵眼睛看着大荧幕,注意力却无法集中。

他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烦躁地抬起右手勾住领口扯了扯,手放下时,竟按在了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上。

宫远徵一惊,想要缩回来的右手却被抓住了。

他条件反射地身体往左边偏,头往右边扭,然后……

然后他呆住了,红晕不知从何处爬上来,从脖子一路爬上脸颊。

郑昭昭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旁,正微侧着脸看着他,那双清亮明净若琉璃的眸子里笑意柔和。

宫远徵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伤心什么沮丧全不见了。

他下意识张嘴就要叫郑昭昭的名字。

郑昭昭忙将右手食指竖于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他神色一凛,忙闭紧嘴巴,坐正了身子。

郑昭昭没放开他的右手,指指放在大腿上的平板,示意他看一下自己的那块。

宫远徵忙从桌上拿了平板过来,点开那条新消息:【他们看不见我。我们可以说话,不让他们听见,但需要用内力裹住你……你愿意吗?】

裹、裹住?

宫远徵脸烫得不行,被郑昭昭抓着的右手,手指害羞般蜷起来,却正好将她的手握住了。

宫远徵没用力,郑昭昭也没松手。

他偷瞄郑昭昭一眼,眼睛亮晶晶的,轻轻点了下头。

一股暖流从郑昭昭的左手蔓延到宫远徵的右手上,继而将宫远徵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同为习武之人,虽然宫远徵内力不存,也不该如此轻易适应另一个人以内力覆盖他的身体才是。

可奇怪的是,他一点都不抵触,反而因为那种奇妙的、仿佛两个人连为一体的感觉,脸愈发烫,羞得都不敢往郑昭昭那边看。

“好了。这回他们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们说话了。”

郑昭昭动了动右手,不客气地分开宫远徵的手指,同他十指相扣,又稍微用了点力气拽了他一下。

“诶,宫远徵,你过来点,离远了不好说话。”

宫远徵红着脸,低着头,一点点蹭过去,直到大腿快要贴住她的裙幅了才强迫自己停下。

“……我这是在做梦吗?”宫远徵小小声地问道。

郑昭昭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宫远徵鼓了鼓脸,又偷偷瞟她一眼,黑黑的瞳仁里像是有星星落了进去:“不是。”

郑昭昭的唇弯出了好看的弧度:“那就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