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霜浑身颤抖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悲愤交加地质问皇帝:“此事与他们毫无关系,所有责任由我一人承担!你如此牵连无辜之人,还算得上是什么真龙天子!!”
皇帝不为所动,依旧冷漠地回应道:“你就算再怎么激朕,也是徒劳无功。你的部落和父王就等着迎接朕的铁血征伐吧!你们那北方大地必将染满鲜血!”
听到这话,陈平霜发出一阵凄厉的狂笑,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哈哈哈哈哈,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太天真了!你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弟弟都不放过,还有什么人是你不敢杀的!!他可是你的亲兄弟啊!!!你怎能忍心对他痛下杀手!”
面对陈平霜的指责,皇帝一脸淡漠地说道:“亲兄弟又怎样?朕乃堂堂九五之尊,天下万民皆归朕统辖。可你们这些人却一个个都被他迷惑心智,简直罪无可赦!敢肖想朕的女人,胆大包天,都应该死!”
陈平霜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嘶声吼叫着:“狗皇帝啊!!你这丧心病狂之人,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诅咒你断子绝孙,此生此世都休想再有子嗣延续香火!!哪怕我变成厉鬼,也定要前来找你索命复仇!!”
皇帝一脸冷漠,对她的谩骂早已厌烦至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向身旁的侍卫们下达命令道:“把这个疯婆子给朕带下去,莫要让她在这里继续胡言乱语。”话音未落,几名身强力壮的侍卫便如饿虎扑食般冲向陈平霜,毫不留情地将其牢牢抓住。
与此同时,皇帝那冷酷而又决绝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氏心怀不轨,妄图弑君,罪大恶极,实难饶恕。特赐予剐刑,以儆效尤。三日后于午门之外当众行刑,届时后宫所有嫔妃皆需到场观刑,以示警戒。”
随着侍卫们粗暴地拖拽着陈平霜渐行渐远,她那凄厉的哭喊声依然在空中回荡不散。然而此刻的她已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命运摆布,心中满怀着对皇帝的刻骨仇恨,暗暗发誓若有来世,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伏翁:“这皇帝是怎么发现的?”
春禾一边逗弄这孟书文一边说:“他能登上这个帝位,本来心思就缜密,再加上前有卢诗兰那件事,让皇帝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陈平霜突然一反常态对皇帝多般讨好,正常人都觉得不对劲吧。”
伏翁感叹:“这陈平霜为了高阳王,也是挺能豁出去的。”
“确实。只是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连累家族亲人遭难,值得吗?”
“唉……”
之后,春禾为了方便照顾孟家的人,跟着孟家一行人去了流放之地——岭南。到了岭南之后,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春禾盘了一个小店,开了家医馆。因为那地方多瘴气,而且气候潮湿,那个地方的人经常骨头疼,也就是风湿关节痛。
所以春禾问系统要了治风湿关节痛的方子,利用现有的药材,结合原主的经验,调配出汤药方子来,操起了原主的旧业。
春禾花钱买了处临街的小院,前面临街的是医馆,后面的院子就是春禾、伏翁和孟书文住的地方。
春禾又把伏翁拎了出来,让他当店里的掌柜,她则负责带孩子。伏翁不想干活,但是春禾给他两个选择,掌柜还是带孩子,他选择了掌柜。
孟书文很好带,不怎么会哭闹,吃了睡睡了吃,一天二十多个小时都在睡觉。
醒着的时候,春禾和孟母会带她到前面店里玩,有人逗她,她也呵呵直乐。
这一路过来岭南的路上,春禾暗中给随行的官兵打点,让他们一群老弱妇孺不至于被欺凌,还挑着机会和孟母孟父相识。
如今春禾已经改变了容貌,孟母孟父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他们的儿子,在他们认知中,他们的儿子已经死了。
到了岭南之后,孟母和孟父被官府安排去开荒,住的地方也是和其他人一起的大杂院里头。本来就是长途跋涉过来,住的不好,吃的也不好,气候又潮湿,再加上老是干活,老两口的身体很快就垮了。
春禾花了点银子,买通了官府的人,把老两口接了出来。孟父原来也是大夫,所以春禾就让孟父和她一起当大夫,给人治病抓药,另外让孟母帮忙带孩子。这样,两人在岭南这处地方,也算是逐渐安顿下来。
可能是血缘的关系,孟母很喜欢孟书文,特别喜欢带她,有时候春禾想要让她去休息,她来带,孟母都不放心,深怕春禾一个大男人动作粗糙,伤着孩子,晚上睡觉都想要孩子和她睡一块儿,要不是孟父拦着,孟母可能真的要来和春禾抢孩子了。
孟父把孟母拉走的时候,春禾还能听到孟父说孟母的声音:“我说你啊,你注意点分寸,人家请你来是帮忙带孩子的,人家是孩子的亲爹!”
“我知道!可我就是舍不得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孩子和冀儿小时候很像……”
“住口!!别提那个不肖子!你是嫌活太长了是不是!”
孟母:“……老头子……”
孟父叹了口气道:“老婆子啊,咱们也就是这样了,活一天是一天,但可别害了小蒙和书文。”蒙春和是春禾给自己新起的名字,孟父一直喊她小蒙。
后来孟母就不敢再提孟冀的事了,仿佛他们已经忘记了这个人。
但是伏翁告诉春禾,孟父经常半夜睡不着觉,手里拿着个医书,一看就看到天亮,那医书是孟冀以前在家时翻阅过的,孟家被查抄时,孟父偷偷塞在衣服里的。
孟母半夜惊醒,就会在被窝里偷偷抹泪,不断深呼吸放平气息,不敢出声吵醒孟父。
春禾:“唉……”
本来是怕孩子夜里哭,影响他们休息,现在看来,不给孩子他们总是东想西想的也睡不好,后来春禾就把孩子丢给他们老两口带了。不过怕他们太累,还是请了一个婶娘来帮忙。
之后,春禾就拉着伏翁三天两头的往外跑。
正当春禾觉得时机成熟,可以死遁把孩子交给他们的时候,伏翁说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