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停歇。
“阿意,可还满意。”超级熟悉的声音。
“嗯,腰疼,哥哥帮我揉揉。”隔着门都能听到那声音里的松软雾气。
是姜知意的声音。
傅景羿的手指掐进肉里,他听出来房间里多出的人是谁了。
傅景翊!
他妈的竟然是傅景翊。
这缺德玩意儿到底盯着他的阿意多久了?
怪不得最近一直在用屁大点鸡毛蒜皮的事儿,调配他的行程。
阿意今天来看爷爷之前说的话也能理解了。
还有阿意总是会说一些有点矛盾的话,明明他们一个月没见了。
阿意却表现的好像刚刚见过面。
以前他没有多想,以为都是阿意太想他太爱他。
现在……
最近一段时所有的异常在他脑海里无限放大。
傅景羿气的想要一拳捅穿那个碍眼的门。
他娘的!
最后一拳头挥到了空气里。
他不能闯进去。
阿意对这件事儿不知道。
他不能让阿意难堪难做。
黑着脸傅景羿走出了他的院子。
倚在外面的拱门,拨通了傅景翊的电话。
不出意外那边很快接通。
“喂。”
能够听得出来对方心情愉悦。
他娘的,刚刚和他媳妇滚玩床单,能不愉悦吗?
“出来,我在门口。”
啪,傅景羿挂断了电话。
他知道傅景翊一定会出来。
关上手机,傅景翊叹了口气。
还是需要面对了。
“阿意,我爱你。”
傅景翊紧紧的把姜知意拥抱进怀里,亲吻他的额头。
深沉的眼瞳里尽是悲痛和不舍。
眼角那枚红痣都透着眷恋和哀愁。
“怎么了,哥哥?”
姜知意也察觉出来了傅景翊的不对劲儿。
怎么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傅景翊艰难的扯出一丝笑。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这些都是他做的,阿意不应该承受伤痛。
“公司那边出了一点问题,我需要去处理。
抱歉……”
傅景翊把脸深深的埋进姜知意颈窝。
贪婪的呼吸着,享受着两人相处的最后时光。
“哎,哥哥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忙。
现在抱着你睡觉都成了奢望。”
姜知意也叹气。
一晚上出去两回。
同时腹诽傅景翊手底下难道养的都是酒囊饭袋?
傅景翊心揪着疼。
是啊,他何尝不也是在奢望。
奢望不属于自己的爱人。
并且龌龊的占有了他。
“阿意,好好休息,忙完过会儿我就来陪你。
不会时间太长的。”
尽管不舍,傅景翊还是决然的离开了。
他怕他会控制不住情绪。
他怕他转身离开的时候被姜知意发现端倪。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内心挣扎无比。
最后还是放不下姜知意!
阿意喊他老公,他能够从阿意的眼里看到对他的爱意。
他不能放弃他的爱人。
刚走到拱门的地方,一个拳头砸到了傅景翊脸上。
“老子为你卖命,你他么的睡老子男人。”
拳头雨点一样的一拳又一拳。
傅景羿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够了么?”
傅景翊格挡着自家弟弟的手腕,幽幽开口。
再打下去,他脸真不能要了。
“阿意他也很爱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开心。
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开心和爱。”
“呸!”傅景羿痛斥:“那是你顶着老子的身份在欺骗他。”
“傅景翊,你的高风亮节呢?你的谦谦君子呢?
你他么就是这样对你兄弟的?”
傅景羿气的原地抓狂。
不行,他快要爆炸了。
这人要不是他亲哥,已经死了。
哪还有现在的废话。
不行,亲哥也不行。
也得死!
在傅景羿想着怎么弄死自家大哥的时候。
傅景翊又开口了:“难道你没发现阿意他压根没有发现吗?你怎么确定他爱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傅景羿:……
“我们先遇见。他爱的只有我。”
傅景翊冷笑:
“可是,他主动跑到我怀里,他喊我哥哥,让我抱他回家。
傅景羿,他爱的人是我啊。
他无数次喊我老公。
在他眼里和他欢好的人一直是我。
包括你,用的也是我的……”身份。
身份两个字傅景翊没有说出来,脸上又挨了一拳。
血肉模糊。
“你他么给我闭嘴。”傅景羿揪起自家大哥的衣领子,恶狠狠道:
“信不信老子杀了你?杀了你,我就是傅景翊。”
“你杀了我,阿意会恨你,爷爷也会被你气死。
为今之计,摆在我们面前的不是如何弄死对方。
而是要想怎么不让阿意发现,然后抛弃我们。
你说如果阿意发现后,会是什么态度?
他会和我们中的谁在一起,又或者谁都不要?
我亲爱的弟弟,你说!”
傅景翊半边脸暗红一片,嘴角带着血迹,昏暗的灯光下如同蛊惑人心的媚妖。
说出的话有恃无恐。
他看到了傅景羿眼里的杀意。
无所谓,他不畏惧死亡。
他畏惧的是不能和姜知意在一起。
如果细心观察就能发现强势的眼底下面隐藏起来的脆弱和害怕。
啊……
傅景羿转身一拳头砸在了墙上。
手上血肉模糊。
“你早料到了这一步。”
“没,刚刚想到。”傅景翊如实回答:
“又或者我们要想想该怎么样才能让阿意不因为这件事儿厌弃我们。
事情已经发生,但还有挽回的余地。
阿意他爱我。
他的爱就是我们唯一能够抓得住的救命稻草。
而不是现在这样争吵。”
傅景羿几乎气死。
这个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
听听,他么的说的是人话吗?
如果是他把他男人给干了,他还能这样风轻云淡吗?
“我不在的时候,你找了阿意多少次?”
傅景羿气呼呼的问。
“四次,加上这次五次。”傅景翊挣扎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
他知道傅景羿心动了。
面对姜知意的厌弃,他们两个谁的赌不起。
傅景羿再次一拳捶到了墙上。
娘希匹的,他才回来了两次。
每次都是任务突然过来,他不得不匆匆离开。
现在看来都是这个家伙在搞鬼。
果然该死啊!
“你他妈……”
傅景羿又一拳砸到了站在那里看起来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人脸上。
他的暴躁和对方的冷静沉着形成鲜明对比。
原来他一直被当猴耍。
不,应该说该死的傅景翊一直在把他和姜知意都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