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责一听,心里顿时喜出望外。
说实话,就在刚才来的路上,他都还没想到这一层。
还心心念念的去看他父帅呢?
姜还是老的辣呀!
娘亲史珍香的话,让他瞬间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在南域大营里,父帅可不止自己一个儿子。
同样身为牙将的秦仁,虽然比自己还大一岁。
但是由于母亲出身,怎能敌的过自己这个嫡子?
不过父帅这么一躺下,那就有些难说了。
早他两年入军营的秦仁,可是有着很好的军士基础。
稍有疏忽,自己的这个哥哥,极有可能脱颖而出,坐上督军之位。
单论军士基础的话,自己绝对赶不上哥哥秦仁。
这一点他自己心知肚明。
来军营后,自命不凡的秦责,哪儿把他人放在眼里?
老爹又是南域的一把手,他就只能屈居二把手了。
秦责急匆匆的跑到大营里,通知牙将、偏将、营头以及小队长,前往中军大帐议事。
不知所以的众将,早已习惯了他的命令。
在过去的很多时候,秦枪有意无意的放权,让大营里的将士们都心知肚明。
公子秦责也就是未来的接班人。
因此,无论是牙将、偏将们乃至营头队长,都不疑有他,很快聚集在了中军大帐。
秦责就此机会宣布,督军大人身体有恙,由自己暂代督军之职。
随即还煞有介事的出示了娘亲让人督军大印。
秦仁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老爹秦枪这是出事了。
本来不怎么讨秦枪喜欢的他,倒也没觉得有啥不妥。
南域大营的军权,落不到自己手里,这一点他早有心理准备。
只不过是没想到有如此之快。
老爹秦枪可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各位将军,还有何话要说?”
秦责眼见得如此顺利,忍不住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启禀将军,督军有恙当安心养病,吾等当以秦将军号令为准,秦将军代行督军之职,实乃众望所归,末将秦仁还请秦将军下令,做好南域边塞大营的城防。”
眼看得众将无有回应,秦仁脑子急转直下,抱拳出列带头奏道。
如此也好,自家兄弟代行督军之职,怎能不帮衬一把。
“好!好!好!秦将军此言甚合吾意。”
“末将愿意遵从秦将军号令……”
“请秦将军下令,末将愿为秦将军马首是瞻………”
…………
偏将们很快接上了变白。
嘿嘿!
有机会升个牙将了!
有了众人的拥护,秦责顺利的接过了督军之职。
“秦仁将军留下,其它诸位各就各位,守好大乾南门。”
秦责威严的下令了。
“诺,遵听军令!”
众将纷纷抱拳一礼,转身出了中军大帐。
“哥,父帅病了,汝随本督军一起去看看吧!”
秦仁万万没想到,秦责留下他是为了这个。
不过他也很好奇,父亲大人昨日还活蹦乱跳的,享受着新来的美人儿。
怎么今日就忽然病倒了?
“是,督军大人!”
眼看着弟弟手里有了督军大印,秦仁哪里还敢以往日身份称呼?
“哥,此地无有外人,吾等兄弟就不需如此了,兄弟相称岂不亲切?再说日后南域大营之军物,还得兄长多多支持。”
秦责说完了这些话,连自己都有些惊讶起来。
到了那个位置,有些东西自然而然的也就会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二弟请!”
秦仁也万万没想到,往日那个眼高于顶的弟弟,如今变得如此和蔼可亲。
两人很快来到秦枪的房间,此时的秦枪已经清醒过来。
但是依然不能说话,飙出了几口心头老血,嗓子似乎收到了影响。
不仅如此,几房太太全部到场了。
见到秦责二人进来,秦枪的目光一直落在秦责脸上。
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
“父帅,您好些了么?您放心吧,边塞大营之防务,儿已经全部安排完毕,您就安心的养伤吧!”
秦责跪在榻前,双拳一抱,躬身一礼,态度颇为虔诚。
“唔唔……”
盯着秦责的秦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急于要表达什么。
“父亲大人,二弟说得没错,刚才二弟已经代行督军之职,安排妥当了防务大事儿,还请父亲大人安心养病,以利早日康复!”
本来还准备说,“早日回中军大帐”的秦仁,硬生生的咽下了最后一句。
此时?
看来父亲大人的病,来的太过于蹊跷。
如果秦责没有接管督军大印,倒也该说的过去。
可是这几个巧合凑到一起,让人不得不起疑心。
“唔唔………”
秦枪看着庶出的大儿子,喉咙里又呜咽了两声。
右臂抖抖簌簌的颤抖起来。
他这是要写啥?
要告诉我们什么呢?
“老爷,您别着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就安心的养着吧!有啥事不是还有仁儿、责儿兄弟嘛!”
大夫人史珍香凑过去,红着眼睛劝解道,顺手握住了秦枪的右手。
看起来无比的贤良淑德,感人至深。
劳资是要告诉责儿那混小子,那个女人肚子里有毒。
此时的秦枪早已经明白,自己的马王爷为什么成了三只眼。
毒虫就在那个女人胡姬花的身体里。
呜呜……
该死的南蛮子,如此歹毒的计谋。
可是他现在除了脑子清醒以外,其它部位都已失去原有功能。
看泽儿那直勾勾的眼神。一定是被胡姬花那娘儿们迷上了。
他可是亲眼看着,他用被褥卷起了胡姬花,夹在腋下离开了。
其实他现在最想做的是,看看儿子中招了没有。
如果这厮忍不住,那么一突突。
现在至少是一个口子了。
奈何让人无人能懂他的哼哼。
这一着急,秦枪感觉到了一阵巨疼,顺着腹腔传了上来。
“父帅,什么味道,怎生如此之臭?”
嗅觉灵敏的秦责,很快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心里太希望秦枪就此不起。
那样的话,自己这个督军,就会由暂代变成正式。
“父亲大人,您感觉哪儿不舒服吗?你是要说什么吗!”
秦仁可不想老爹就此跨鹤西游,伸手就要掀开被褥。
“仁儿休得如此,汝父亲之病体,怎可如此鲁莽,跪在一边为汝父亲大人祈祷吧!”
史珍香眼神一厉,冷声的叱道。
“仁儿不可,汝父亲大人今乃病体,不可造次。”
秦仁的娘亲一听大太太的呵斥,禁不住后背一凉,赶快出言阻止儿子。
权门贵胄,生死只在一念之间,如此较真,吾儿危险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