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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远在江浙的楚天行时,潘怡然柳眉微蹙,语气中满是埋怨与不满:“老公,且不说其他,单就此次咱们儿子在江浙的遭遇而言,若不是天阔赠送的那批车辆,天行恐怕早已陷入极度危险之境。”

楚晟缓缓吐出一口长气,似在舒缓内心的压力,伸手揉着眉心,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是啊,那一整个车队价值总计达数千万之巨,其中更有几辆乃是性能卓越的防弹车。可谁能料到,抵达明州之后竟全部损毁报废。若当时派遣的是普通车辆,只怕天行定然凶多吉少。”

潘怡然听闻,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什么?情况竟如此严峻?老公,事已至此,你万不可再心软犹豫。定要将司徒元宗那个令人厌恶至极的卑鄙小人彻底铲除,我倒要瞧瞧,没了这臭虫在背后为南边那群人撑腰助威,他们又何来的胆量竟敢对我儿痛下毒手!”

楚晟眉头紧锁,一脸无奈地劝说道:“老婆,此刻形势危急,切不可如此急躁冲动。司徒元宗绝非轻易便能撼动之人。”

潘怡然满脸不屑,提高声调道:“你怕什么?莫不是忌惮司徒家?老公,这方面你无需担忧,司徒家有我们潘家全力应对,其余之事便交付于你,你只管放手去做便是。”

楚晟苦笑着摇了摇头:“若真如你所言那般轻而易举,我恐怕早已对司徒元宗采取行动。只是一旦我有所动作,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必将如滚雪球般不断扩大,引发难以预料之后果。”

潘怡然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指责道:“哼,你这般瞻前顾后,优柔寡断。方才你还提及薛正,依我看,你与他又有何区别?”

楚晟微微一怔,旋即自嘲地笑道:“呵呵,细细想来,我与薛正倒真有几分相似之处,只因你我皆是鲁东出身之人啊……”

潘怡然满脸诧异,瞪大双眸问道:“鲁东出身又怎样?鲁东出身之人众多,你也未见得有何出众之处。”

楚晟微微坐直身子,耐心解释道:“可是近二十年来,暂且不提早已退休的李阁老那位老行伍。单说薛阁老、胡阁老,他们又有哪一位不是鲁东籍贯?如今你难道不觉得鲁东籍贯之人在朝堂之上登阁拜相者略显过多了么?”

潘怡然满脸疑惑,追问道:“胡阁老亦是鲁东出身?我一直以为他是江南人士呢。”

楚晟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地说道:“胡阁老祖上本就是鲁东之人,再加上鲁大帮的那位,算上我,已然占据半数。如此情形,上位者心中定然有所顾虑,难以容忍这般局面长久存续。”

潘怡然似懂非懂地沉默片刻,又道:“可这与你处置司徒元宗之事有何关联?难道就因这籍贯之由,你便要畏首畏尾?”

楚晟轻轻叹了口气:“并非全然为此,但这朝堂之上的局势错综复杂,各种势力相互制衡。若我贸然对司徒元宗出手,且不说司徒家背后的势力会如何反扑,单是这籍贯背后所牵扯的各方目光与暗中博弈,就足以让我陷入重重困境。我如今虽位居高位,却也如履薄冰,每一步都需深思熟虑。”

潘怡然心中虽仍有不甘,但见楚晟如此凝重神色,也知晓此事并非如自己所想那般简单,只得暂且按捺下心中怒火,说道:“那依你之见,天行之事便就此罢休?”

楚晟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自然不会。虽不能即刻对司徒元宗有所动作,但我定会另寻他法。我已暗中派人调查江浙之事的来龙去脉,定要找出背后真正主谋以及可突破之处。司徒元宗为人谨慎,此次天行遇袭之事或许他并未直接参与谋划,但他在南边的影响力不容小觑,我需从长计议,慢慢削弱他的势力,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将其拿下。”

潘怡然听了楚晟的话,神色稍缓:“但愿你能早日达成,莫要让天行再陷入危险之中。”

楚晟微微点头:“我自会竭尽全力。而与薛正的会面,亦是这棋局中的重要一步,我需从他那里探知更多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或许能从中找到助力,或是避免踏入某些陷阱。”

在另一边,薛正准备与楚晟会面之事也在悄然筹备着。潘金城四处奔走,安排会面的地点与安保事宜。

楚晟与潘怡然的交谈刚刚暂告一段落。突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楚晟微微一怔,目光顺势落在一旁的手机上,看到屏幕上闪烁着潘金城的名字。

楚晟轻轻拿起手机,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朝着潘怡然微微示意,眼神中带着一丝告知的意味,这才将手机凑近耳边,接起了电话。

“金城兄,”楚晟的声音沉稳而平静,“这才刚刚分别不久啊,怎么这会儿又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忘记拿了?”

电话那头,潘金城的声音很快传来:“楚兄,实不相瞒,我刚从你那儿离开,就径直来了薛老这边。薛老特意和我说起,他一心想要和你化解之前的那些纠葛与误会。”

楚晟轻轻挑眉,故作疑惑地说道:“误会?金城兄,我怎么不太明白你这话的意思呢?我可不觉得我与薛老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啊,你是不是哪里听错了?”

潘金城在电话中着急地说道:“哎呀,楚兄,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遮遮掩掩了吧。你看,明天正好是周日,薛老诚挚地邀请你前往京鲁会馆一叙,我想这也是一个消除隔阂的好机会。”

楚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后缓缓说道:“好吧,金城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楚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对潘怡然说道:“薛正这就按捺不住了吗?这看似平常的早餐之约,怕不是简单的叙旧寒暄。”

潘怡然轻哼一声:“管他有何居心,你且小心应对,莫要着了他的道。”

楚晟微微点头,陷入沉思。他深知薛正老谋深算,在这敏感时刻发出邀约,定是有所图谋。或许是想试探自己对他的态度,又或许是想借这次会面为自己谋得一些利益或者保障。

楚晟微微垂首,沉思了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一脸轻松地对潘怡然说道:“老婆,你大可放心便是。别看那薛正平日里奸诈似鬼,手段百出,可如今还不是有求于我?在我面前,他也得低头。”

潘怡然轻轻嗔怪道:“说正事呢,你就别在这儿贫嘴了。”

楚晟连忙摆了摆手,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婆,我可没贫。我这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潘怡然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哦?那咱们的楚书记心里到底打着什么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楚晟双手抱胸,神色悠然:“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对薛正本就无所求,所以每次面对他的时候,我都能泰然自若。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站在了一个无需担忧得失的境地,先天便立于不败之地。”

潘怡然微微摇头,轻声说道:“无为者无败,可这在官场之中,未必是个好现象啊。”

楚晟却笑着反驳道:“你错了,老婆。正因为我和薛正之间不存在什么争斗的心思,我无欲无求,所以我根本不会惧怕他的任何手段。”

潘怡然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如今阁老之中,大多都站在你这边,你也能稍微轻松一些了。”

楚晟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老婆,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潘怡然不禁有些疑惑:“难不成还有其他的事情?”

楚晟缓缓说道:“不是其他事情。就说如今的阁老们吧,我最不忌惮的就是刘元义。别看他身为阁老,位极人臣,可在我眼里,他归根结底就是个失败者。”

潘怡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等等,一位阁老啊,那可是无数文人梦寐以求的高位,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了?自古以来,登阁拜相那可是文臣的巅峰,咱家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豪气,连一位阁老都不放在眼里了?”

楚晟拉着潘怡然在椅子上坐下,耐心地说道:“老婆,你且听我细细道来。我先问你,如今刘元义是政法系的魁首,对吧?”

潘怡然点了点头:“没错,算起来,如今政法系那些不务正业、品行不端的人都算是刘元义的徒子徒孙了。”

楚晟继续问道:“但是老婆,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他们真的会听从刘元义的指挥吗?”

潘怡然微微耸肩:“这,我还真不太清楚。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这些官场之事我懂得不多。”

楚晟赶忙握住潘怡然的手,温柔地说道:“老婆,你可千万不能妄自菲薄。谁不知道你要是没有因为咱俩的婚姻有所羁绊,那绝对是个女中诸葛,聪慧过人。”

潘怡然脸颊微微泛红:“老公,你可别捧杀我了。”

楚晟笑着说道:“我可没有。你听我跟你一讲,你就明白了。”

潘怡然催促道:“那你快讲讲。”

楚晟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刘元义他想要变法!”

潘怡然惊讶得差点跳起来:“什么?刘元义是不是疯了?自古变法者有几个有好下场的?远的不说,就说宋朝的范仲淹、王安石,明朝的张居正,他们哪一个不是当时的一时英才,满腹经纶,胸有壮志?可最后又有哪一个不是下场凄惨,令人叹息呢?”

楚晟微微点头,神色凝重:“是啊。我曾经与刘元义深入交谈过,我发现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他想要变革,却又不想流血牺牲,这在官场的风云变幻之中,简直就是异想天开,是不可能成功的。”

潘怡然轻轻拍了拍胸口:“老公,你也别光感叹了。说说刘元义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对他为什么会做出这种背叛他所在阶级的事情十分好奇。”

楚晟靠在椅背上,缓缓说道:“他觉得政法系的人已经偏离正道太远了,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政法系渐渐成为了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长此以往,政法系必定会成为朝廷的一大隐患。”

潘怡然不屑地哼了一声:“政法系?哼,也就那样了。里面的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晟接着说道:“所以他想要改变这种局面。但是他却严重估算错误了一件事,那就是柳远志对政法系的影响实在是太深了。”

潘怡然皱起眉头,厌恶地说道:“柳远志父子俩就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是只知道颠倒黑白的讼棍,一个是卖国求荣的买办。”

楚晟长叹一声:“所以说啊,刘元义不管他怎么努力变法,只要绕不开柳远志父子二人,还想着平稳过渡,那无疑是痴人说梦,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潘怡然也跟着叹了口气:“确实是啊……”

楚晟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说这刘元义是不是太傻了……”

……

在历史的长河中,京鲁会馆曾有着辉煌的过往。追溯至封建时期,它便是鲁东菜系迈向京城的翘楚,在餐饮界独树一帜,犹如一颗璀璨的明星闪耀于京师大地。

彼时,鲁东菜系凭借其独特的风味与精湛的烹饪技艺,在京鲁会馆中得以充分展现,吸引了无数食客的味蕾与目光,成为鲁东菜系入京经营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在京城的美食版图上牢牢占据了一席之地。

公私合营的浪潮席卷而来后,京鲁会馆顺势而为,摇身一变成为了鲁菜技艺传承与发扬的重要场所。一大批鲁菜大厨汇聚于此,他们心怀对厨艺的热爱与执着,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广收门徒,精心授课。

在那个特殊的风口时期,京鲁会馆凭借着大厨们的高超技艺与众多学徒的齐心协力,迅速崛起,声名远扬,一跃成为京城赫赫有名的私营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