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后,他发现火折子不见了,想过是云瑶拿走的。但终因存着侥幸和难以启齿自己的不堪,没有道出实情。
“这是什么意思?”戚语熹难置信看着戚语臣问。
没人回答戚语熹。
云瑶那般聪慧过人,如何能瞒得住?
戚语臣后悔不已,失去的不仅是一次说实话的机会,而是与她永远形同陌路,胸口一阵剧痛。
“噗......”一口血吐在光滑皎白的玉石地面上,殷红刺目。
大家都睁大眼睛,惊恐万分,云瑶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冰冷地瞧着。
“哥哥,你怎么了?”戚语熹扶住身体摇晃的戚语臣。
戚语臣拨开戚语熹的手,明知大势已去,却抑制不住地踉跄两步,欲挽回,“云瑶......”
“戚公子,莫要再上前。”陌青伸手挡在戚语臣前面。
“回吧。”云瑶凉凉地说。
戚语臣看着云瑶漠然转身,渐行渐远,眼前一黑如坠入地狱。
“哥,哥,哥你怎么了,快醒醒。”
耳边是戚语熹急促地呼唤声,云瑶未回头看一眼,迈步的频率都没有变,冷漠得如同极地寒冰。
她经过每个人,陌青、谭朝、惊风......南宫聿,没有给任何人转去目光,径自朝前走进内院。
衣容到此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知道云瑶心情极差,她什么都不问,只是静默地跟着。
回到碧落阁,云瑶寞落地走到床前,从床柜的抽屉中取出白色碎花瓷瓶,“元岱,你把这个给戚语熹。”
终归是因亲情难以割舍,只想做个假相,以此为把柄使她选择戚语臣,没有对她用下三滥的药。
戚语臣会对她好,云瑶没有丝毫怀疑。但她的难言之隐又有几人知?
她根本不会嫁,区区假相如何能要挟她?
“是。”元岱接过瓷瓶之时,云瑶塞他手中一张字条,元岱稍怔便立即反应,纵身一闪离开。
南宫聿知道云瑶心情低落,不准南宫凝去搅扰,南宫凝只得在闺阁里暴走,天大的疑窦想不通。
晚饭后,陌青和谭朝都来了,元岱送消息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俩人蹲在屋顶上闲聊。
云岱心下一言,王爷够狠!
暗卫直接变明卫,既能掌握主子的行踪,又让主子挑不出理儿。
若比“计谋”,王爷与主子真可谓棋逢对手!
陌青和谭朝都是老熟人,元岱也不生分,飞上房顶,三人一起聊更热闹。
屋里的衣容往房顶翻无数白眼,菜市场吗?
这仨男的烦不烦?
衣容正在腹诽,就看到云瑶朝她使眼色,一起聊。
“!”姑娘够狠!
衣容堪堪抬手,将竖起的大拇指伸到自家姑娘面前。
衣容这个做作样儿,把云瑶逗笑了。
衣容目光一烁,早知这样能让姑娘高兴,她还会等到现在吗?
“哎......你们仨男的,下来。”衣容迈出门槛,叉腰仰头喊。
三人飞下屋顶。
“衣容姑娘何事?”陌青问。
衣容好整以暇地看看陌青,瞧瞧谭朝,看得两人心里发毛,然后伸出一掌说:“姑娘说了,咱五个一起聊。”
“......”玩笑开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