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云瑶感知大概方向,绕过山头应该距离京翎不远了。
她艰难朝前走,听到远处又有脚步声,暗啧,这群山匪咋没完没了呢?
云瑶走进草丛,寻了一圈,还真让她找到一个捕猎夹。她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朝捕猎夹丢过去,“哒”捕猎夹合上了。
她过去将捕猎夹小心地卸下来,放置到两棵小树前面,从腰间锦袋中取出缝伤口的线,绕过两棵树,再延伸到附近大树处。
捡一根有韧性的树枝,将装金针的布袋绑住树枝两头,一个弹弓就做好了。
云瑶躲到对面极远处,她没力气爬树,不能高瞻远瞩,只得用耳朵听。
大约十几个人快步跑来,云瑶拽了拽手中的线,对面两棵树间的草丛动了。
“二当家,那儿,在那。”一个山匪指着草丛大喊。
二当家挥手在那山匪后脑勺拍一巴掌,“小声点。”
“是是。”山匪应着,戒备走过去,其他山匪跟在后面。
他走近两棵树,一脚踩在捕猎夹上,“咔哒”捕猎夹扣住。
“啊……”疼了,他嚎叫着,身子向前扑去,意外没有倒,挂在一根线上。
机关被触发,侧方树上九根金针齐射,在月下闪过金光。
“啊……”几声惨叫,八人倒地,一针射空。
“他娘的,见鬼了,她哪整这些玩意儿?”一个山匪惊异道。
提到“鬼”,胆小的山匪身体颤一下,“二当家,那小娘子太邪门了,咱们还是别追了。”他们大批人出来,现在只剩五人,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山匪越想越瘆得慌。
“不行。折了咱们这么多人,老子要将他千刀万剐。”二当家愤恨,眼睛似两团火,不肯罢休。
“那,那咱们现在往哪追呀?”一个山匪吞吞吐吐地问。
“前面。”二当家说。
听到山匪被捕猎夹夹到的惨叫声,云瑶起身继续走,她已经跑不动了。
没一会儿云瑶闻到竹子的香气。心知剩下的山匪可能还会追来,她走进竹林,从袖中抽出袖剑,挑了一株最矮小的竹子锯断。
小小一株竹子云瑶都得拖拽着,根本抱不起来,她坐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用袖剑削竹签……
南宫聿几人骑马到达树林,见到人马分身,惨烈的一幕,都倒吸一口气。
衣容看到臂钏差点又落泪,她翻身下马,跨过死尸。天黑了,辨不出地上是水是血,只觉脚踩上去又湿又黏。
她走到东南面的凤钏处,将它从树干上绕下来,掰动上面的锁扣,凤钏在手掌上旋转,一会儿七个凤钏全部归位。
不知什么时候南宫聿已站在衣容身边,伸手拿起臂钏问:“这是什么?”
“这个叫七连环,是姑娘防身用的。但她好多年没有用过了。”衣容哽咽一声说:“姑娘一定出事了,逼不得才用它。”
南宫聿看着七连环,瞳仁一缩,转身大步走近白马疾风,飞身上去,“驾……”
“驾……”几人紧随其后......
山匪跑出挺远,一点儿云瑶的踪迹都没见,二当家反应过来上当了,更气愤的大喝,“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