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武以真心对待朱然,却遭受背叛。
他听闻江东主将换成朱然后,屡次三番挑衅进攻。
朱然巍然不动,有大将之风。
士武自嘲地承认,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好!
朱然不管是坚守合浦,还是坐镇边境,都隐隐给人一种压迫感。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士武搦战一段时间后,便也安静下来。
他本以为,此次罢兵和谈,真的会成功。
直到龙编急报抵达,他才恍然大悟。
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江东的卑劣和他们统帅的智谋是匹配的、统一的,几乎如出一辙。
士武不敢怠慢,连夜焚毁营地,佯装向龙编撤退。
他伏兵于山坳之间,苦苦等待半天。
就在士武以为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时,江东的兵马追击而来。
通天的火光,映照着朱然沉毅的身姿。
他仅仅是观察一阵,便带着江东人马撤退,好似只为确定交趾军真的离开了一样。
士武伏击失败,却也成功地脱身。
他马不停蹄向龙编县赶去,生怕城池陷落无家可归。
大军赶至龙编县北,士武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杀气。
翠绿的山林中,涌出无数的健卒。
“呜呜呜——”
四面八方,惊雷骤来。
“不好,有伏兵!”
士颂低吼一声,向四哥士干、叔父士武示警。
“列阵!不要慌,听我号令列阵迎敌!”
士武指挥着士卒,迅速地组成密集的战阵。
他们叔侄三人,各自防御一个方向。
所有人屏住呼吸,心脏砰砰大跳,手脚都变得冰凉。
“呜呜呜——”
徐琨、吴景、孙贲、吕蒙四路兵马,包围袭来。
霎时间短兵相接,拉满怒气值,嗜血地厮杀。
江东军人多势众,战意蓬勃,立即形成碾压之势。
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士武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放箭!”吴景怒吼一声,下达冰冷的军令。
无数的箭矢激荡升空,覆压向交趾军的战阵。
“啊——”
伴随着一声高亢的惨叫,士颂脖颈中了流矢。
他痛苦地倒下,口中突突冒着鲜血。
“士颂公子!”亲兵歇斯底里地呐喊,发出凄厉的哀嚎。
士武目眦欲裂,癫狂地挥舞着战刀:
“哈哈哈!好好杀一个痛快,把江东鼠辈赶尽杀绝!”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孙权的算计当中。
从大军回援开始,便掉落江东军的陷阱。
士武领悟这一切,已经太晚了。
“挡住他!挡住他!”士干连连低吼,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惶恐。
一把锋利的战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贯入他的胸膛。
士干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黑暗,体内的气血和生命疯狂地流逝。
吕蒙冷漠地拔出战刀,一脚踹开无用的尸骸,毅然袭向敌阵的中心。
一个时辰后,战斗零星地进行着,但胜局已定!
“孙权说过不杀我,我看谁敢动手?”
士武口干舌燥地发出闷吼,已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连握紧武器都变得困难。
徐琨、吴景、孙贲都怔在原地,不想惹上麻烦。
他们正准备俘虏士武,没想到吕蒙抢先一步,将士武的头颅按到地上。
咔嚓一声,斩了下来。
“他都嚷着要把我们江东赶尽杀绝了,还留着干什么?”吕蒙理所当然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