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江东军跨海而袭,披荆斩棘直抵交趾龙编县。
士燮的大本营,暴露在江东军的面前。
沿途的数县,一点抵抗都没有,便选择向江东投降。
士燮早就抽走守军,没留下任何防御力量。
孙权安营扎寨完毕,随时窥视着龙编。
“吕蒙何在?”
“末将在!”
“加紧打造攻城器械。”
“遵命。”吕蒙铿锵抱拳道。
“吴景、孙贲、徐琨三将,每天轮流向龙编搦战。”
“没有我的军令,谁都不许攻城,浪费兵力。”
孙权决定一步步施压,逼迫龙编守军投降。
“末将领命!”三将齐声应答道。
“步骘何在?”孙权继续吩咐。
“属下在,请主公尽管吩咐。”步骘拱手施礼道。
“我军还剩下多少粮草?”
“最多能坚持半个月。”步骘沉声回答。
“你负责向交趾诸县征粮,缓解后勤补给压力。”
“明白!”
孙权面露肃容,将任务妥善地分配下去。
建立起江东之主的权威后,他不管传达什么军令,都能轻而易举而贯彻到底。
粮食的运输工作,孙权交给贺齐、吕范负责。
但下一批粮草何时抵达,谁都没有底。
如今夏日炎炎,海上特别容易爆发台风。
要是为了运输粮草物资,强行和恶劣天气抗衡,败的肯定是江东的舟师。
孙权必须未雨绸缪,用最快的速度攻克龙编。
既是为了粮草物资,也是为了结束战斗。
然而城内的防守十分严密,贸然进攻势必损失惨重。
孙权决定采取围点打援的策略。
接下来三天时间,他将交趾受困的消息传扬出去。
无论士燮军在城墙上如何叫嚣、谩骂,孙权都没有理会。
他精打细算自己的时间,不敢有一分一毫的浪费。
军议上,徐琨重重拍案,宣泄怒火道:
“启禀主公,朝廷使者王誧口出狂言,污蔑我江东。”
“我实在忍不了了!”
吴景瞟了徐琨一眼,见不得他狗腿子的模样,出言讥讽道:
“又不是骂你,你有什么不能忍的?”
徐琨拔剑对准吴景,脱口而出喝道:
“老匹夫,你知道什么是主辱臣死吗?”
吴景愤怒地作势拔剑,被周泰狠狠地按回原位。
“谁敢内讧,乱我军心,直接枭首示众!”孙权威喝道。
他不去了解,都知道王誧骂得有多难听。
徐琨和吴景再不情愿,此刻也不敢不给孙权面子。
“主公,攻城器械已经打造完毕,可以采取攻势了。”
“倘若任由王誧肆无忌惮地发挥,我军军心容易受损。”
吕蒙握紧拳头,一身刚胆。
“江东不是不攻城,而是时机未到!”
孙权凭借沉厚威望,将江东的好战之心,稳稳地压了下去。
经过岭南一年战事的历练,他已经脱胎换骨,雄主之姿深入人心。
转眼一晃,又两天时间过去了。
孙权终于站出来,部署他的作战计划:
“我刚刚收到线报,士武正率五千人马,向龙编赶来。”
“徐琨、吴景、孙贲、吕蒙听令,你们各领三千兵马,伏击士武。”
众将闻言,不禁露出深深震撼之色。
原来孙权按兵不动,是在等待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