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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守陵人话的一瞬间,叶鸿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他不死心地追问:“你说清楚点,老夫人只是单纯地把龚小娘接回去照顾,还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她,来接她的人表情如何?”

应当不是因为他的身世才找的龚小娘。

老夫人一直待在侯府,深居简出,怎么可能会忽然怀疑他的身世。

知情的人已经被永久掩埋地下。

他相信生母不会供出他生父是谁的,毕竟在未婚怀孕的情况下爬老侯爷的床,还混淆事实,冒充肚子里的孩子是侯府子嗣,可是危及性命的大罪,老夫人本就看不惯龚小娘,龚小娘为了自保打死也不会说出来。

肯定不会有事的,他不该太过担忧。

但老夫人为何要找龚小娘呢?

叶鸿宣总有些不放心。

此时,守陵人又道:“是老夫人身边的秀丽嬷嬷亲自来接的龚小娘。”

叶鸿宣眉头紧锁到能夹死苍蝇。

秀丽嬷嬷是老夫人最信任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出动秀丽嬷嬷?

他越想越不安,连夜骑马回了京城。

龚小娘无用,对他的前途一点助益都没有,他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含辛茹苦挣来的,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奔波的不止他一人,还有日夜兼程将龚小娘带回侯府的秀丽嬷嬷。

龚小娘再次回到这富丽堂皇的定远侯府,看见比去守陵之前修葺得更为奢华的侯府,龚小娘满意地点点头,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在首位坐下。

用施舍的语气道:“算柳氏识相,没忘了我这个饱经风霜的婆母,还知道把我接回来孝顺。”

她听说摄政王做主让叶鸿宣和柳氏和离,连侯府都没保住后,连夜收拾包袱准备跑路。

这辈子没什么成就,以屠夫之女的身份入侯府为贵妾还生了一个当侯爷的儿子是她最值得骄傲的事,如今这个儿子都要垮台了,现在不溜更待何时。

但她儿媳妇那么有钱,还当了皇商,就这么走了,她真的很亏啊。

就在她思索该如何找柳氏捞一笔的时候,秀丽嬷嬷来接她说老夫人找,她吓得魂不附体,生怕老夫人因为她儿子的事迁怒到她身上,想尽办法折磨她,死都不肯跟秀丽嬷嬷走。

后来秀丽嬷嬷才告诉她,其实是柳氏用老夫人的名义把她接回去养老的,她这才满意。

侯府正堂冷冷清清,龚小娘不满地拍拍桌子,“快来人给我看茶啊,侯府的人都死绝了吗?”

柳氏都当皇商了,这茶要不是最贵的,她可不喝。

她这段时间守陵都只能喝白开水。

幸好柳氏是个知事的,虽然和叶鸿宣和离了,但也没忘了她这个婆母的好,舍不得她在老宅受苦。

就是对她儿子太过无情了些,夫妻十六年,竟忍心让她儿子净身出户。

再怎么说,也应该给几箱黄金吧。

待会儿她定要好好说教柳氏。

和离有必要断了她儿子的生路?

龚小娘板着脸等人来沏茶,等了许久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人都死哪去了……”她抬眸喊人时,猛地看见了站在门口脸色黑沉的老夫人,腿一软摔下杌子,屁滚尿流地跑过去搀扶这个煞星。

“您坐、您坐。”

不是应该柳氏来给她赔罪的吗?这老不死的怎么来了?

老夫人施施然入座后,龚小娘也跟着坐下。

“跪下。”

话音一落,龚小娘就条件反射跪到了老夫人面前,畏畏缩缩地低下头。

老夫人直视她时,眼神里充满了威压。

龚小娘硬着头皮指着秀丽嬷嬷道:“夫人,这个贱婢骗奴婢,说是柳氏请奴婢回来的。”

秀丽嬷嬷满不在乎。

老夫人面无表情,“是我授意的,不然你怎么会乖乖跟着秀丽回来。”

龚小娘早在心里把老夫人骂了成千上万遍,明面上却缩着脖子跟只鹌鹑似的。

“夫人,奴婢不知道宣哥和薛念卿那个贱人有首尾,这件事和奴婢无关啊,您要找就找他们俩的麻烦,奴婢真的是无辜的。”

她上回都因为这件事又被赶去了老宅,老夫人怎么都不肯放过她呢?

“宣哥其实也是无辜的。”龚小娘大着胆子,“薛念卿要是不勾引,宣哥能犯错吗?还有柳氏,身为妻子却管不好丈夫,要是她体贴些,知趣些,宣哥怎么可能寂寞到找嫂子疏解。”

“大公子都已经不在了,宣哥是您唯一的儿子,您就忍心他在外头受苦?”

“柳氏毕竟是外人,她一时兴起准您住在侯府,等哪天不高兴了,肯定会像冤枉宣哥一样把您赶走的。”

她肯定就是因为在摄政王面前装可怜,摄政王才会拉偏架,当众为难她儿子的。

老夫人眼神狠戾,“再多嘴,就把你舌头割了。”

龚小娘立马闭紧嘴巴。

老夫人不想再跟龚小娘扯下去,直接问:“叶鸿宣是谁的儿子?”

此话一出,龚小娘如遭雷击,脑子变得空白,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瞧您说的。”她强颜欢笑,“宣哥当然是先侯爷和您的儿子了。”

她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老夫人也不想跟她浪费时间,直接一个眼神,秀丽嬷嬷就掏出一个老虎钳,神色凌厉地走向龚小娘,托起了她的手。

“姨娘要见识见识自己十指秃秃的模样吗?”

还不等龚小娘反应过来,秀丽嬷嬷用老虎钳夹住她的食指指甲,连皮带肉把指甲拔了出来!

“啊啊啊啊!”

龚小娘发出凄厉且撕心裂肺的惨叫,蜷缩在地上,不断抽搐,剧痛如海浪般袭来,一阵比一阵凶猛。

老夫人听着她的哀嚎古井无波地问:“叶鸿宣是你跟谁生的?”

“就是……先侯爷的儿子,是先侯爷的……”

龚小娘嘴唇惨白,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老夫人不耐烦地抿了抿嘴,秀丽嬷嬷当机立断,用老虎钳拔下了龚小娘的大拇指,指甲还粘连着一小块肉。

正堂传出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到后面渐渐虚弱,最后完全听不见。

龚小娘已经痛得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