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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焦急的说:“可是这阵法要如何才能破解。如果不能破解,这阵法是不会自动解开的,里面的家人都会被阵法给困死在里面。到时候可是什么都找不到了。”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如果被困死在阵法里面尸身都找不到了。”

他不敢说出口怕成为缄语。如果成为被说中的预言太可怕了。

彝四处看看说:“阿璞看我的,我来破阵。”

郭璞一听高兴的说:“彝哥哥你能破阵?”

“阿璞你别忘了我可是会破阵的。你忘了师父教我们破阵的方法了吗?。当时你只对卜筮之术感兴趣。”

经他这一提醒。郭璞点头说:“嗯我记得是有那么回事。我当时只顾学习卜筮之术。倒是忽略了师父你俩谈论的阵法。”

郭璞说:“五行相生相克,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

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现在这个阵法是在山脊上设的砍阵。我们想办法破阵就得从相克入手。”

桓彝说:“对,找到相克的东西就能破解阵法了。”

郭璞开始推演。需要土克水。用什么办法来解决。

桓彝一拍手说:“我有办法破阵了。阿璞你跟我来。”说着驾驭青雀就往旁边飞去。郭璞跟着也飞了过去。

两个人想用什么办法破阵这里先不表。只说陷在阵中的家人们处在如何慌乱中的。

郭璞和桓彝离开后,接到通知不让离开的家人们都很听话。一个多月的旅程中,车队里的这些人都已经养成习惯了。他们知道不让下车那是有道理的,不用问遵守就好。

车里的人都没有出来,车下的人都靠在车旁边坐着。霾雾挡住了视线,那就不看好了。索性倒头就睡觉。正好可以养足精神。

只因车厢是一个整体,车里的人倒是互相能看见,并没有引起恐慌。他们只是感觉有些憋闷,总想下车去走走。刚才明令禁止不让下车。也就没有人敢下去涉险。

可是太子的车上的人就没有这样听话了。太子坐着有一个时辰了还没有通知前行。

时间久了他感觉心中烦闷。就下车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刚下马车就失去了方向。他这时候才想起来郭璞的通知,说不让下车。迷失了方向才明白不让下车的道理。可是已经晚了。已经没有方向了。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还好心里清楚自己下车没走几步应该是离马车不远。一动不如一静。找不到方向就不在原地休息。他索性坐下来打坐。

江统和潘滔看见太子下车了。两个人紧随其后也没能抓住他的影子。把两个人吓了一跳。这要是太子丢了,自己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两个人就分开找,怎么喊也没有人回答。他们不知道其实他俩就在太子的身边。相继进入了幻象当中。

太子知道那两个贴身侍卫看不见他,自然就会找上来。他坐在那里不知不觉的出现头晕脑胀症状。随之而来头脑中出现一些画面。

那是母后病重的画面。妹妹淳城公主紧靠在卧榻旁边坐着,低着头转手垂落在身体的两侧。像是睡着了。这脸怎么是青灰色的?

太子疾步的上前去要拉起来她。一边喊着:“淳儿你怎么了?淳城你不要吓唬哥哥。我是哥哥呀你怎么了?”

一伸手什么也没有摸到。他惊得大汗淋漓。回头看见母后躺在床上大睁着双眼。他站在旁边看着。想上去摸摸母后这是怎么了。那眼睛空洞无物。这眼神自小他就太熟悉了。每一次母后眼神这样的时候都是父皇好久不再踏入母后的坤宁宫里。

母后就是这样的整夜整夜的瞪着眼睛。有一次,他夜里躲开嬷嬷偷偷跑来母后的房间里,他就看到床上躺着的母后眼睛就是这样。

他以为母后去世了把他吓得大哭起来。这才看见母后的眼睛转了转活泛起来 这才看见光着脚站在地上的绍儿。

她跳到地上抱住儿子无声的落下泪来。从那个时候起太子每一次看见母后这样眼神空洞无物的时候都会大哭起来。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急得身处手去。流着泪使劲的喊:“母后你怎么了快告诉我。母后儿臣不孝啊没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他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眼泪不停的流出。深深的陷入梦魇一般的场景里走不出来。

这个时候霾雾阵法里面的人也都开始进入了梦魇。他们都进入了幻境。那是他们不能从心里放下的那些事情,各个深深地陷入那些场景里。

到此为止他们已经陷入阵法将近两个时辰了。有的人经受不住憋闷从马车里跑出来。可是眼前都是那些幻境。怎么做都摆脱不了。

有的人跪在地上大哭。有的人捧腹大笑。还有的人疯疯癫癫。更有的人躺在地上呆呆地出神。

他们东倒西歪的。有的人都倒在别人的身上了也互相不知。更有甚者有两个侍卫互相刺杀起来。身上多处刀伤都不知道。还有几个家人突然奔跑起来,就像身后有猛兽在追一样的没命的跑。不一会就没有了踪影。

他们被眼前的幻象而左右完全丧失了自己。他们不知道这是陷入了别人设下的阵法里。

就在场面几乎无法控制的时候。有的人突然感觉眼前一亮。就好像一束阳光穿破乌云照射下来。眼前的环境立刻被打破了。

紧接着一束又一束的阳光接连不断的照射进来。浓重的霾雾如同被刀切开一样。一条裂缝中的阳光照射进来。又一条裂缝中的阳光紧跟着照射进来。紧接着横一刀竖一刀劈出来的缝隙连成片。

棉絮一般的迷雾瞬间弥散,毫无痕迹的散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霾雾一般。

光线刷刷的打破了这里所有人的幻象。地上大哭的人停止了啼哭。大笑的人停止了笑声。互相残杀的丢下手里的武器。其他人也都一个挨一个的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家人抬头看见桓彝和郭璞两个人骑着青雀在头上飞过,所过之处飘落下了来一片黄色的粉尘,又落下了一株株绿色的树苗。

说也奇怪那绿色的树苗落下来的所到之处顿时长出来棵小树,肉眼可见的伸展出枝桠,绿色的叶子紧跟着爬满了小树。。

桓彝和郭璞两个人旋转一圈落了下来。两只青雀在主人落地的一瞬间的,迅速缩小回落到主人的腰间不见了。

这时候家人们才彻底清醒过来。他们发现自己已经走到悬崖的边上。有的躺在仆人的身上。还有的抱住了马儿的脖子一个劲的亲了半天还没撒手。

太子发现自己坐在悬崖的边上。腿还在下边悠荡着。吓了一跳,赶紧要抽回双腿。这才看见江统潘滔坐在自己的身边。一人拉住他的一只胳膊。自己根本动不了。

郭璞和桓彝两个人看到这个场景心惊不已。这是什么鬼操作。

这些家人除了原地坐着没动的那些仆人以外,其他的人都是冲着悬崖方向在移动。有的人的眼看就要掉下去了。

好在及时破了阵法,才没有发生更糟糕的情况。再晚一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醒悟过来的人发现身边刚刚还光秃秃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那些树。身上也落了一层厚厚的土。那些土伴着那些雾气都潮乎乎的粘在头发上和衣服上。

桓彝双手抱拳冲大家施礼。抱歉的说:

“众位亲友。我和郭璞回来晚了。让大家受惊了。各家都点清一下人数,看看有没有走丢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