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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与桓彝去前面探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相隔没有两步远。先是郭璞在前面走。没走出几步发现雾气越发的浓烈起来。桓彝抢先一步走到前面。

“阿璞你在后面跟着我。”他拉过来郭璞怕他在前面碰到情况不好对付。自己比他强壮一些还会功夫。

他们走出去有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碰到前面的马车。

“不对劲,车与车之间相隔没有这么远呀。怎么还没看见前面的马车。”

桓彝说完没听见回答,他回头看去。这一看不得了了,哪里还有郭璞的影子。他立刻回头去找。摸索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喊着:

“阿璞你在哪呢?你可别吓唬我。你别离开我的视线,快回来。”

可是没有人来回答他。桓彝疯了一般的东突西闯。他怕再次失去阿璞,他怕再也见不到他。

可是怎么转也找不到郭璞。他的心立刻缩成一团。就在他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一个尖锐的呼哨声响。就像老鹰在天空鸣叫一样刺耳。桓彝感觉身体一晃几乎站不稳。脚下不再是坚硬的土地,倒像是站在软毯上一般。身体立刻离开了地面冉冉向高空升起。

待到他的身体从霾雾中逐渐的升高,一直升到霾雾之上的时候。他才看清楚自己是站在那只消失在自己腰间里面那朵玉花里的青雀身上。

青雀展开两米长的翅膀稳稳当当的把桓彝驼出了霾雾。刚才那声尖利的呼哨就是青雀的叫声。

桓彝拍拍青雀的翅膀说:“快回去快回去,阿璞还在里面,我要去找阿璞去。”

青雀在高空中盘旋着并不落下。只是“咕咕,咕咕”一声一声的叫着。是那样的轻柔。就如同在呼唤着伴侣一样的温柔。和刚才破空而出发出来的第一声叫完全不一样。

青雀盘旋不到一圈的时候就听见了另外一个声音在回应,“嗝,嗝”随着声音传来另外一只青雀也腾空而起。

郭璞坐在他的青雀翅膀上,很快就靠近了桓彝。两只青雀并肩的盘桓着。上面的两个人也都是一脸的懵瞪。

原以为师父给的青雀只是给他们留个纪念。青雀认主后始终在他们宿舍里蛰伏着。这些天人们一直忙着赶路,没有机会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召唤他们出来。几乎都要把他们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哪晓得这两只青雀是在主人最绝望的时候出来救他们。

却说刚才郭璞被桓彝拉住后,跟在他的身后。哪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前面的人了。他顿时有些着急就快走几步想要追上去。可是没有人影。

郭璞开始还没着急,他想着先前出现在头脑中的坎卦。那可是惊险、陷落的象。不会是彝哥哥掉进泥沼里了吧。

一想到这里心里顿时着急起来。他把手拢在嘴上大声的喊“彝哥哥你在哪?别丢下我。”

他的声音如同渗进棉花里一样被吸收殆尽,没有扩散出去。更没有人回答他。这个时候郭璞才知道着急。他声嘶力竭的喊着:

“桓彝,桓彝,彝哥哥,彝哥哥你在哪呀?。”喊着喊着她紧张到了极点。嗓子喊破了都没有人回答他。

突然他说:“我和彝哥哥这样近都看不见听不见,可是车队的人不会也失散了吧。”

他说着就回头要去找车队。可是已经转了几个方向了。具体去哪个方向去找也不知道。他绝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突然听见一个呼哨响起。自己飘飘忽忽的居然升腾而起。

逐渐的升到高空眼前的霾雾薄了一些。最后上升到霾雾的上面,这才看见自己坐在青雀的身上。

到了上面他抬头一看,前面正在盘旋的青雀。桓彝满脸焦急的站在上面。

两只青雀如同一问一答一样。你叫一声“咕-”,我叫一声“嗝-”的。它们两个倒是挺高兴的又见面了。哪知道他们主人的心里是如何的焦急。

“彝哥哥,他们都在下面怎么办呢?”

郭璞看见桓彝也出来了,没有表现出来的高兴反而担心还在阵法里面的家人们。

桓彝看看下面如同一团云一样的霾雾,也不敢离开太远,安慰着郭璞说:

“阿璞别着急,咱们先看看四周什么情况再说。下面的人不会离开的。都通知他们不要动。他们没事的。”

“嗯,听你的。”郭璞点点头表示赞同。反正有彝哥哥在,郭璞就感觉自己的心底无比的踏实。

两个人驾着青雀在上面盘旋着上升高度。随着高度的增加,他们的视野越来越广。他们看见了东南方向有一座山。山峰之巅上如同一幅山水画一般。郭璞感觉这个景色这样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从山峰的半腰一直到这里都是霾雾。从高处看,就如同一片洁白的棉絮从山腰一直铺到这里。

西南方向就是他们要去的宣城。无论去哪个方向这里都是必经之路。

再仔细的看看霾雾的两边。却发现两边如同断崖一般的山谷。这条路正在一座山的脊背上。两边的悬崖都深不见底。正是这条必经之路被设了阵法。其他地方都清澈无比没有一丝的雾气。

两个人看见后心里不由得一惊。桓彝说:“阿璞,幸亏你让车队停下。要是继续赶路的话,没准现在整个车队都掉进山谷里了。”

郭璞想着那头脑中的卦象。他与桓彝说:“我们从水上来的。现在又有霾雾。上面是水,下面也是水。这不是坎卦是什么。难怪这个卦象一下子出现在我的眼前。这要是继续前行定然落入山谷深陷其中了。”

郭璞想了想继续说道:“难怪我们在里面看不见彼此,听不到互相召唤。这就像是在水里面一样。那是用结界设屏障让我们对面都互相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

桓彝担心的说:“哎呦要是这样家人都互相看不见听不到那可怎么办呢?不得走散吗?”

郭璞说:“有这个可能。看不见同伴的第一反应就是四处寻找。都怕自己与家人走散了。其实站在原地不动是最好的办法。”

他们又仔细的观察着四周。桓彝说:“这个现象说明了什么?咱们也没有触犯哪路神仙。怎么就这样给咱们下绊子呢?”

郭璞听了他的话,想着前面发生的事说:“彝哥哥你还真是说对了,前面这条路是被人设下结界了。我们车队误打误闯的进了人家的结界。人家没有直接把我们引入悬崖峭壁,已经是给我们手下留情了。”

桓彝听了以后更是胆颤心惊。如果人家不手下留情,这么多人一下子都落入深谷,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外面没有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背井离乡出来避难的人,反而成了来赴难的。他们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他说:“阿璞,你是说我们误闯了人家设下的阵法里面了?”

郭璞一脸愁容的点头:“嗯,正是这样。”

“阵法都是有结界的。我们是怎么闯进去的呢?”桓彝不解的问。

郭璞指着桓彝的青雀说说:“彝哥哥你在车队的最前面吧?难道是它?”

两个人都明白过来了。是青雀能够冲破阵法的结界。所以最前面的桓彝冲破结界,车队跟着进入了坎阵。又是两只青雀冲破了上面的结界带着两个人冲出了出来。

两个人不禁用手爱抚的摸着自己的青雀。心里都在感激和思念他们的师父。可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家人们还都陷在阵法里面。得赶快想办法解救出来。

桓彝一拍手说:“我知道怎么破阵了。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