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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身躯凝视着他们,九条灰白细长的尾巴耷拉在巨大的牢笼之中,九个脑袋像是狐狸的变异般重重叠叠长在顶部,灰棕色的毛发里夹杂着一丝丝血红色的毛,每一个头上都是尖嘴獠牙,四肢爪子如同书中记载那般,如同虎爪。

怪异狰狞,他趴在一堆白骨之上,却也是呈现俯视的姿态,一双双眸子看过来,如同看自己猎物一般。

那眼神,让所有人心底发毛,甚是不喜。

那堆白骨,不用说,便是人族。

众人眼底愤怒,苍天元竟然用人作为养料,去饲养这头异兽!

“蠪蛭食人,他不会就这么乖乖待在牢笼里的。”褚朝昭嘴角勾起恶劣的笑,“丑八怪,想吃我们?可你吃不到我们呢。”

话落果然,蠪蛭发出尖锐之声,不断挣扎着,欲要挣脱出牢笼来吃他们。

只是下一瞬,爪子方触碰到牢笼,就有噼里啪啦的闪电流窜,将他电得浑身哆嗦,令他不得不退后。

“难怪。”上官夙忱开口。

“我来我来!”

小正太音跃跃欲试,桁书从褚朝昭肩膀上跳下来,小手往后一背,桀骜地扫了一眼除了褚朝昭以外的所有人,叹了一大口气。

“哎呀,要没有我,你们可怎么办啊。”

给人听笑了。

九墨夷抱着胳膊,戏谑打趣着:“小白,你怎么这么爱显摆呢!看天上飞的是什么了嘛?牛啊!都是你吹的!”

“你!岂有此理!”桁书浑身都闪起噼里啪啦的紫雷。

九墨夷立马窜到褚朝昭背后躲着。

天鹅,忘了,这小家伙连九天紫雷劫都能吃下去。

其他人都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九墨夷,九墨夷也不嘚瑟了。

褚朝昭俯身摸了摸桁书的头,瞬间给其顺毛:“小桁书,那就拜托你啦。”

“看好啦。”桁书傲娇抬了抬下巴。

褚朝昭:“等一下。阿墨,先去布个阵吧,别一会儿雷电没了,他

它跑出来吃我们。”

九墨夷绕开闪着紫雷电,瞪着眼睛看着他的桁书,并朝对方丢过去一个挑眉的小眼神儿。

桁书跺脚,横眉怒指:“啊啊啊!可恶!可恶!”

众人看着得意转身,去画阵的九墨夷:……幼稚!

也不知道画的什么阵,除了九墨夷没人看得懂,但今日九墨夷画阵画得格外的久。

下一瞬,桁书小手指放在牢笼之上,所有雷电瞬间被他吸收在身体里。

桁书快速收回手指,并朝着凑上来要咬他的九个头吐了吐舌头,气得那蠪蛭当场狂暴,九个脑袋咬断所有牢笼柱子。

桁书吓了一大跳,被褚朝昭一把拉过来。

下一瞬阵法光柱冲天而起,无数杀刃从四面八方贯穿蠪蛭,黑灰色的鲜血直流。

蠪蛭被困在阵中狰狞撕咬,九个头发出不同的婴儿啼哭声,或粗壮,或尖锐,或低沉……像是诡异的奏乐。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蠪蛭到地不起。

褚朝昭朝着谢长肆颔首,谢长肆掏出短匕首,跳进去,匕首插入蠪蛭心脏处,挖出一颗血淋淋的灰白色元晶来,又挖出像是就颗红珠子连就得心脏来,将这一切都放在空间锦囊里,珍重地放在胸襟处。

褚朝昭顺手将异兽收进空间里,怕放在这里,对苍天元还有用处,想着带回去回头给二师兄三师兄,炼丹炼器。

一切做完,外面传来紧促的脚步声,他们知道追兵还是发现了。

“听脚步声,怕是有上千人,我们快走!”谢长肆声音依旧嘶哑。

几人颔首,赶紧往后面走。

可在踏入台下那一刻,谢长肆停住了脚步,不知为何另一个一直安静的牢笼响起了声音,是不断撞击牢笼的声音。

声音很小,微弱得几近无声,可谢长肆还是听到了,褚朝昭他们也听见了。

外面的脚步声和兵器声越来越近,他们再做不得停留了。

谢长肆却鬼使神差回头,拉开那牢笼的黑布。

天光投入,牢笼里的少女抬手捂住眼睛,虚弱地靠在牢笼之上。

在看见牢笼中的人时,谢长肆脑子一片空白,嗡地一声,就这么站在那里没有动。

其他人也愣住了。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褚朝昭看了一眼,上去,抬手直接徒手折断牢笼。

将狼狈的少女一把抱起来,就往外冲。

眼前一阵风闪过,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九墨夷:“???刚刚什么过去了?”

上官夙澜:“按照话本,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相逢的男女在空中对视,周遭一片安静,所有人他们都看不见了,眼里只剩下彼此。”

褚朝昭无语回头大吼:“两位,要不给你俩搭个台子,重新来一遍?就当做再次送人头前的走马灯?”

诸葛扶生摇头叹出一大口气,只得左手拎两个个,然后再空出右手拎起上官夙忱,上官夙忱没有挣扎,没有表情地任由他拎。

只剩下谢长肆。

谢长肆对上那没有情绪,冰冷如雪川的眸子,连连抬手:“我已经好了,我自己……”

行吧,拎就拎吧。

被拎着,极速飞驰的谢长肆认命了。

苍水带人怒气冲冲闯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天都塌了,人质没了就算了,就连送他们成神的祭祀品都没了。

苍水怒吼:“褚朝昭!本殿下与你势不两立!我一定亲手杀了你!追!”

这边已经逃啊逃,不知道逃到哪里的几人喘着气,藏在一个洞穴里。

谢长肆小心翼翼地将那晕过去的少女抱在怀里,心痛得无以复加。

她以往本鲜活的脸蛋,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紧闭着眸子,未施粉黛地靠在他身上,谢长肆心里从未有过的痛涌上来,如同尖锐的刀刮下一片片血肉来,一直刮到骨髓。

“公主……”

嘶哑的声音从未有过的颤抖。

褚朝昭轻声道:“没事,已经给她吃了药,就是体内的毒也给暂时压下去了,别担心。”

谢长肆感激地看向她:“多谢!”

“没事。”褚朝昭望着他极为感激,恨不得立刻以命相换的模样,眼角微抽补充了一句,“记得御厨就行了。”

“小殿下放心。”

“嗯。”

褚朝昭歪了歪头,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垂眸情绪复杂地注视着怀里的少女,布满红血丝的眼底盈满亮晶晶的泪,一时间失了神,满是好奇。

那欲语还休的眼神,情绪复杂,依旧是她读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