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韵京城中是最会做人的闺阁女子,谁都知道她的好名声,贤惠大方得体,她跟沈婉清一样是京城有名的贵女。
只不过一个是得男子喜欢,一个是得家族长辈喜欢。
所以当天除了沈婉清不愿留下来用膳之外,其她的贵女们都是在庄园中用过晚饭之后才回去的。就连孙殊好在绞了沈婉清在纸鸢之后,也是高兴得在席间饮了一点酒的。
当然的一点就是沈揽月自然也没有躲避白天说的自罚三杯的话,大大方方得直接喝了。倒是让这些贵女们心中对沈揽月拥有了一个好印象。
也同时多了几分同情,对她嫁的夫君喜欢自家那样的妹妹,而对她感到惋惜。
幸好的一点是这些贵女们都是极重要的,所以庄园上呈上来的都不是什么烈性的酒,到了天空有些暗下来的时候,也都结束了席。
“夫人。”
泛泛看着自家小姐脸上的红意,有点担心,要是回去之后遇见侯爷也不知怎么好。
沈揽月瞧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禁感到好笑,这丫头,总是担心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生生的将一个妙龄少女给愁成老妈子一样子的模样。
“你看看你,这眉头皱得,笑一笑才对的上你的年龄。”沈揽月靠在马车的墙壁上,在看见泛泛的神态之后,伸出一只手掐了一把她细腻的脸蛋。
泛泛被她掐的一下子回想到沈揽月还没有嫁人之前的性子,一下子将之前的称呼给叫了出来:“小,小姐!”
沈揽月笑了一下,松开手。
“没事的,这酒不强烈,只是普通的果酒而已。”沈揽月重新靠回去,一只手撑着脑袋,双眼朦胧的盯着泛泛说道。
“可是,要是侯爷追问起来可怎么好。”
“这就是一点小事,你家侯爷这点宽心还是有的。”
“……”
泛泛瞪了一眼自家明显是醉了的小姐,那可是侯爷。谁家侯爷接受自家的夫人在外面喝成这个样子,回到家中去。
就是小姐这么说,她还是一路担心着回去。
沈揽月本来就是心情有点美好,加上已经很久没有喝过酒了,这才一时多喝了几杯。那想这本事还会下降的,遥想前世自己也是能喝上很多的。
想来是重来一次,本事没回来。反而几杯果酒就不太行了,坐在马车中就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等沈揽月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身边靠着一股温和中又带着强烈的气息在周围环绕着。
而且似乎有人的目光正灼灼的盯着自己,一副想要吃下她的欲望。
使得她在昏迷之前,尝试的睁开眼帘,先是只瞧见朦胧的身影,瞧不仔细。但她明显的知道这不是泛泛的身影,起码没有这么的高大。
一下子脑袋一激灵,像是一根神经突然抽动。
酒意也消失了半分,这下可醒过神来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谁了。
孟长策也只是眼含笑意的看着她,他本来是坐在她的身边的,她的头是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所以自己一只手也是撑着,微微歪着身子看她的脸的。
美人如斯,绯红双颊,发随意的垂在身上,最动人是美人刚醒之时,似懵似羞的双眸尾端红意上扬。
是极动人心魄的,温柔揉进娇媚,勾的人心弦颤抖。
食欲大开的孟长策在此时的心态就是要将美人抱回温柔帐中去,好好的细细品味。
“现在可能下去。”孟长策就是心里在急的一个人,面上那也是看不出一点的人。
沈揽月本能的感觉到危险,只能呵呵的干笑一下:“侯爷怎么在这里。”
“哦.”孟长策笑道:“门口的马车也是停了有一阵了,你身边的丫鬟也叫不醒你。她可没有胆量叫其他人过来扶你,只能是为夫来喽。”
笑得极其的调戏之意。
“麻烦夫君了。”
沈揽月又不是傻子,也会顺着台阶下。她也在心中知道肯定不是泛泛去请的孟长策,应是他的人看见了马车一直停在门口,这才将消息递给了他。
事实就如同她猜想的一样,孟长策确实是在书房中处理,他也知道今日沈揽月出去的事情,本来就想着今日就在书房中休息。
下人来通报的时候,想着的是过来看看将人送回去就好。
结果没想到还能看见这样的美人图,他自问不是没有见过天下各色美人,就拿近的来说,她那妹妹沈婉清就是一等一的美人。
可也不如眼下她的颜色三分。
沈揽月说完这句话之后,马车中就是一片寂静。她也没有看明白孟长策是一个什么意思,两人待坐在马车上是什么意思?
“夫……”
她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只见孟长策直接将手环绕在她的腰间,在她惊呼出声之时,将她这整个人都拥入怀中。
沈揽月被他的身上的气息冲击得本就不清醒的头脑更加的迷茫了一下子,脸上的红意更加的艳丽。
孟长策将她整个人抱下了马车,沈揽月在他怀中看见了周围的下人和泛泛,连忙将整张脸都埋进孟长策的肩膀之中。
简直了!
他吃错什么药了吗?
孟长策一路将沈揽月抱回了他们的房间中,一路上看见的下人那是不少的,恐怕不出一会整个侯府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这下她的地位再也没有人敢挑衅了。
不过这些沈揽月都没有功夫去想到,她现在整个人昏沉羞意的,孟长策身上的气息已经令她无法去思考了。
她又不是未出阁的女子,他们之间已经是夫妻,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思是什么,也就顺其自然的窝在他的怀中。
一直到他将自己放到床上,沈揽月才小声的说道:““夫君,你让泛泛进来伺候我去沐浴。”
“不用,夫君亲自伺候。”
“?”沈揽月整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可是她与他成亲以来表情最龟裂的一次,她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可见她对这件事的震惊点。
“夫君,不……不用了吧。”沈揽月呵呵呵笑不出来,结巴的说出这句话。
孟长策也只是眼含她瞧着心慌的笑意,然后一步步靠近她将她整个人再一次抱起,将人抱进了屏风那边的木桶中。
那些人是很懂事的,在侯爷抱着夫人下马车的时候就已经将水给弄好了。
沈揽月看见水,在孟长策的怀中彻底羞红了脸。
水声,衣裳落地,门外的人将头低的更加下了,只当自己是一个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