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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老头,带着儿子齐大胜,转了半天,才发现,这三合棺的棺材头,比较大,齐老头走过去,敲了敲,声音非常沉,不像空心的。

找了半天,这东西就是一体的,连个缝子也没有啊?哪里来的暗格?

齐大胜,因为被父亲抱在怀中,好奇的看着棺材头,那上面是一幅刻上去的画,画分了两部分,一个圆,中间是一道线,将圆分成了两半,一边画着星空,圆月。另外一边,画着一头牛,顶着个太阳。

小孩子,好奇心重的很,老齐头在上面各种找机关,又敲又砸,完全没发现机关,老齐头,都怀疑自己父亲口口相传,传错了。

这时,齐大胜小奶娃,抠了下,那画上的两个圆,然后,啪的一声,声音很小,棺材头打开了。

齐老头,看着那打开的极小的地方,不过两个巴掌大小,一下手抓一把,塞进了自己棉衣胸口的口袋里,当时比较穷,棉袄里什么也没穿,真空的,齐老头拿粗布在内里缝了个口袋。

齐老头才抓了一把,那东西啪的合上了,老齐头,他才抓了一把,刚才明明手碰到了不少东西,如今合上了,却是怎么也打不开。

忙哄着儿子,问他怎么打开的?小孩子才两岁,知道什么?

没问出任何事,出去拉屎的人回来了,齐老头,只能抱着儿子,快速的跑回了原来休息的地方,装着没离开过的样子。

那七人来了,和齐老头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围着棺材转,其实不过检查一下,这东西这么沉,如何打的开?

众人看了一下,完全没问题,几个人又开始聊天。

齐老头撑到天亮,硬是没找到机会,反熬的双眼发红,在没找到机会,只能认了。

天刚亮,他二叔便带人来移棺了,本来是要开棺的,一是整理,二是拿走,棺中东西,分给子孙的,当成传家物的,不过,这要请出马师傅,问祖的。

出马师傅是个老头子,岁数极大,忙上前问祖,本来和齐家二叔说好的,不管结果如何,都说祖宗同意了,这么大阵仗,齐家村,姓齐的男丁,全参与了,连在外面的齐家人,也来了不少人,都等着开棺,弄点好处呢!

谁家也不富裕,大家都穷。

出马师傅,脸色难看,问了九回了,齐家老祖宗,不准开棺。

这可让问事的,出马师傅为难了,各行有各行的规矩,老头虽贪财,可有些事,还是不敢干的,直接道“不开”

齐二叔差点气晕,说好了给五块钱,这老头说开的,五块钱都收了,说了个不开,玩呢?

当时五块钱是挺值钱的,老头看主家脸色难看,忙道“除了这副开不得,别的都可开。”

齐二叔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好在别的棺材可以开,这么多棺材呢?从不会齐家祖祖辈辈,都是穷光蛋吧?只要开出点值钱的玩意就不亏,齐二叔开始指挥,众人开始干活,基本上每个人干什么都分好的,有条不紊的,各忙各的。

然而齐二叔完全没想到,最后算帐时,不亏不赚,整了个平局,这移林要圈林,立碑的,就是拿石头把坟围一圈,每个坟头上立碑,当然没有子孙了,没钱了也可以不立,但是,石兽守墓要有的,各种讲究,各种集资,这个是要大家拼钱的,然后,记帐,事后,清帐的,所以说不开棺,子孙能亏死。

而齐家二叔,最后一算,弄了个帐平,白忙了七八天,什么也没弄到,这是后话,不提了。

老齐头带着儿子齐大胜回去了,二叔还是死扣死扣的,说是族人拼钱,他没拼,本来该分给他的东西正好用来抵账了,老齐头弄了个空手而回。

混了两小块粗布头回来,当年穷,都给弄块白布,可以包个头,也可以系在肩膀上,非常小的一块,爷俩一人弄了一小块,齐老头一边骂自己二叔,一边教育孩子,“你那二爷爷就是个老狐狸,黑了心肝的东西,不但抢了我们家的地,抢了我们家的房,把我们兄妹几个逼的流浪,差点饿死在外面……”

然后是一顿的口吐芬芳,走一路骂一路,也不管这两岁的娃,听得懂听不懂。

而汪敏正在家给囡囡挤虱子,这东西当年在每家都有,小孩喝人奶,味道重,小孩的血液香甜,随时招这种东西,小囡囡被咬的哇哇大哭,可如今条件不好,小小的包被子,只有那么一个,连个换的也没有。

汪玲,掀开破草帘子,走了进来,这是一间土房子,又小又破,连坑也是土做的,上面铺着厚厚的芦苇,加麦杆子,汪玲一进门,便开始皱眉头,唯一的,小炉子上,烧着,散碳,上面烤着土,以前孩子没有尿布的,包的是沙土,如今是冬天,只能烤干了沙土在用。

虽然屋里暖和,但那味道,真是,够了,汪玲,不太高兴的放下背上的口袋,下个雪的,父亲硬叫她跑一趟,把东西送过来,到底谁是亲生的?

这个收养的,比她这亲生的还亲,她爸也太偏心了。

她虽然心中吐槽,该干的事还得干“姐,这是咱爹让我给你送来的散炭,是爸省下来的,想着天冷,怕你和囡囡冻着”又拿出了个小抱被子,里面软软的新面新棉花,“这是我做棉袄,剩下的布,爸叫拼成了个小褥子,给囡囡换洗用的。”

汪敏感动的想哭,父亲这个年龄,在乡里上班,分给他取暖的碳舍不得用,全存了,带回来,只是怕她和孩子冻着。

妹子汪玲马上要出门子了,才做了一身花袄子,那是结婚穿的,都是可者意衣料买布的,那里可能有多出来布的事?明明是专门,为囡囡扯的,怕她心里过不去,连借口也找好了。

汪玲一看她姐又要哭,心中有气,真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性格火爆,而姐姐一有事就掉眼泪,父亲就开始心疼大闺女了。

便有点生气了“这也值当的哭?咱爹还让我给你送了一碗白面,你一起哭过。”

汪敏气笑了,这死丫头,自己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坏的很,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便道“你那还有蒲棒和艾草没,囡囡身上生了不少虱子”

汪玲忙过去看,发现小婴儿,身上红红的,立马心疼了,“这有什么用?还是晴天的时候把东西都收出去,弄点药粉,好好杀杀。”

汪敏也知道啊,可那白药粉,哪是那么好弄的?

汪玲道“没事儿,你忘了你妹夫在供销社干的,这事,我让他弄去。”

汪敏觉得不太好,俩人还没结婚呢,这就麻烦人家不太好吧?

汪玲,却觉得无所谓,马上成一家人了,这有什么,提到那男人又开始脸红,一脸幸福。

汪玲身高150,长的,胖乎乎的,脸上带着些雀斑,怎么说呢?长的一般,但一站在姐姐身边,硬生生被比到角落里去了,汪敏身高170了,那个年代,这身高不低了,长的又好,皮肤白,出了名的美人。

汪玲是非常羡慕姐姐的,她长的随了母亲,矮胖黑,而没任何血缘关系的姐姐,却是兄妹几人中,最像父亲的,父亲长的高大又有派头,娶的妻子,又美,又有文化,不过好像以前受过伤,不能生育,两人恩爱夫妻十几年,父亲顶着压力,硬是没分开,直到那女人生病去世,听说是没为父亲生下孩子,心中有愧,郁结成疾,病死的,临死,要父亲发誓一定要再娶个媳妇。

那女人去世后,父亲守了三年孝,把爷爷奶奶差点气死,拿命逼着父亲在娶,当时听说想嫁过来的女人,差点挤坏了奶奶家的门板子,可父亲却选了没人要的母亲。

母亲人,长的矮胖黑丑,就算了,听说还天生的克子,克夫命,年龄一大把了,也没人要,父亲却说,正好凑一对,他也不想去祸害好姑娘,让爷爷奶奶看着办,差点提前送走老两口子。

这是想为那死去的女人守一辈子?爷爷奶奶哪能如他的意?管她美丑,能生孩子就行。

娶了,硬压着儿子娶了自已母亲,守着圆了房,母亲虽丑,但是,是,真能干,比个牛都能干,地里,家里,全是一把好手,针线活更好,除了长的丑一点毛病没有,第二年,便生了个大胖小子,把爷爷奶奶差点乐的找不到北,父亲依然淡淡的,没有任何欢喜。

那孩子白白胖胖的小子,长到半岁时,正是惹人疼爱的时候,忽然没了,母亲差点疯了,却不想又怀上,第二年又生个胖小子,家人松了口气的情况下,更加小心翼翼的护着,没想到半年不到,第二个孩子又没了,而母亲第三次又怀孕,这可把爷爷奶奶吓坏了,这真是克夫克子的命?

被她克死两个儿子?当时便找了出马仙,看了,花了不少钱,那出马仙给出了办法,据说这孩子是来讨债的,如今肚子里这个也是,必生男孩,说要是生了男孩,要爷爷奶奶,把这孩子,抱去南山,北坡,无阳之地,砍成两段,埋进土里,要那讨债鬼疼了怕,自然是不敢来了。

爷爷有点害怕,生怕那东西回来报复,如何阻止的了,出马仙早想到了办法,要他在外面去抱个女婴,要命格极硬那种,拿这女婴的命抵命就行。

爷爷,他上哪儿找那么个女婴去?出马仙一笑,有缘自来,放心,你儿子会抱回来的,你只要瞒住他,把那女婴放在汪家祠堂就行了,记住,三天后再去看,如果那女婴活着,一切就过去了,你家儿媳以后怀孕必生女孩,等开了花自结果。

汪老头,那女婴怎么办?出马仙,估计早死了,你埋了就是。

然后爷爷奶奶记住了,在母亲时,真的又生了个男婴,爷爷便抱走了那男婴,告诉奶奶,就说孩子生下来,便夭折了,爷爷抱着孩子去了山上,但是,要他下手,把自个亲孙子一刀两断,他是真干不出来,狠下心挖个坑,把那刚出生的婴儿活埋了。

下山时,正好碰见父亲抱个女婴,父亲当时赶着去开会,便把孩子交给了自已老爹,叫抱家去先养着,然后着急忙慌的走了。

爷爷打开一看,真是个女婴,一边感叹出马仙厉害,一边忙把这女婴抱进了祠堂,关上门,锁上门,在外面守了三天,三夜没敢离地方。

打开门,想把那女婴抱出去埋了,却不想那女婴,瘦的跟猫似的,却依然活着,爷爷依然固执的打算把女婴埋了,抱着女婴上了山,却不想在山脚下又碰见自己儿了,巧的是,正好是儿子哪天交给他女婴的那个地方。

儿子抱过女婴,看着娃娃脸色发白,还以为这小婴儿病了,忙抱着孩子,去了乡卫生所,只留给爷爷一个背影,老头还没想出什么话哄骗儿子,自己儿子什么脾气自己知道,这事要他可不敢告诉儿子。

忙跑去找出马仙,对方完全不知道是这个结果,再想掐算,直接双眼出血,双耳出血,确是已死。

直接把爷爷吓病了,这一病在床上,大小便都失禁了,尽说胡话。

等父亲抱着孩子回来,自已爷爷已是下世的光景了,意思马上要挂了,还说胡话,什么厉鬼,锁命了,等等,如同疯了一样。

自己那娘也疯了,自己生下的儿子,病死了,可以接受,刚生下的婴儿被自己公公活埋了,是个母亲都受不了。

听见小女婴的哭声,直接跑过去,抱着不松手了,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生的了,人疯了。

听说父亲当年气的不轻,送走了老父亲,收养了姐姐,而自己奶奶,哭晕了,居然发现,老蚌怀珠,以63岁高龄,怀上了。

真是奇葩他爹给奇葩开了门,老太太,不顾古稀高龄,非要生下孩子,说什么老太爷托梦,是个儿子。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生是生下来了,还真是个儿子,不过奶奶生产后,不过十天,便没了。爷爷奶奶顺利下线了。

丢给自己老爹一个婴儿弟弟,一个疯了的媳妇,外加一个收养的小女婴。

也不知那几年,父亲怎么熬过来的,不但治好了母亲的疯病,母亲又怀孕了,这才有了自己,汪玲,接着又有了两个弟弟,虽然,母亲是高龄产妇了,好歹后面几个孩子都活下来了。

不过,每个都长的歪瓜裂枣,父亲的原话,没一个如大姐,长的像他的,他俩人站一起才真正的像亲父女,汪玲比姐姐小了四岁,在她没出生之前,那姐姐真是父母的掌中宝,疼的跟什么似的,母亲对爷爷奶奶是有怨气的,虽然也照顾着小叔子,还是恨意不消。实在是心疼不起来,听说母亲不死心。以前讲究,埋在野地里的孩子是没有根的,母亲一直想找到男孩子的尸骨,埋进老林,听说把那半面山挖了一遍,硬是没找到那婴儿尸骨,估计是爷爷埋的时候,不知道埋在哪里了,而是他病的糊里糊涂的说的都是胡话,没一个准确的位置,哪里扒尸骨去。

这要说一下,那孩子根本没死,活的好好的,一会儿再介绍,先说现在。

汪玲正在想这些往事,让姐姐误会了,以为她在想未婚夫呢!

汪敏皱了皱眉,心中盘算要不要开口劝自己妹子,重新考虑结婚的事,并不是妹夫不好,是妹夫,长的太好了,做事又太圆滑了,总之是个人精,她也不想贬低自己妹妹,不过两人站在一起的确不配,自己妹子高攀了,她有时候在想,妹夫是奔着为了有个乡长老丈人来的,可如今,妹妹显然情根深种的,她要是开口了,估计会引发误会,她是收养的,虽然父亲视自己如己出,四兄妹之中最为疼爱她,可母亲自从有了亲生女儿,接着又生了两个弟弟,对她的感情,早已不似从前,父亲在家还好一些,父亲去了乡里,母亲把她当牛使,连顿饱饭都不给她吃。

她要开口劝妹子,估计母亲会骂死她,说她没安好心,说她自己嫁了个丑男人,生怕自己妹妹比她嫁的好。

忍了忍,汪敏转了话题“听说母亲给你打了整套的嫁妆?”

汪玲道“那是,过两天就送去男方家,还有收音机呢!自行车,连水瓶都配了四个,我的嫁妆在村里,可是独独的一份,我妈说要给我做脸呢!也让男方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