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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是指……”陌匀的困意一扫而空,下了沙发认真追问道。

“应该就是失踪的小孩……最近失踪的只有他们。”

缪喑向外挪了挪,让迪兰卡和菲特两人坐到了沙发上,迪兰卡抽了下身子,勉强稳定住心态继续道。

“那女子呢,附近是否有她的身影?”

“没……不,我们没仔细看,其实、其实我们是在回来的路上才发现的,它在一个很隐蔽的位置,四面都是杂草,如果不是动物刚好踩踏,将部分碎骨露了出来,我们……也不会发现。”

迪兰卡的大脑抗拒着回忆起那恐怖的一幕,只能磕磕绊绊地尽力组织着语言,说出口时,语气已经带上了哽咽。

他将带回来的碎骨快速地放到了桌面上,不愿意再过多的触碰。

……不太对劲。

陌匀沉思,如果是孩子的碎骨,那说明她的尸体已经高度腐化了,可偏偏面部又还能供人识别,这些骨头,真的是来自于那个孩子的吗?

陌匀提出了这个疑点,得到了迪兰卡和菲特的部分认可,不过菲特也根据自己的经验指出了,可能女孩的尸体本就不是完整的,期间有野生的动物经过,啃食了部分残骸,从而形成了细碎的断骨。

“总之,先将它安葬一下。”

菲特脸色沉重道,这里的安葬并不是指传统意义上对死者躯壳的下葬,而是基于梵风教教义的一种演化,即,在逝者躯体损坏且可能难以带回的情况下,先用其部分残骸代替本人下葬,令其安息。

因为没有教会的人在,所以一切只能从简,几人在屋后刨了个小土坑,把被认为是她的尸骨放了进去,在上面立了个牌子,写上了她的名字:阿里尔。

这里还有好多个类似的简易墓碑,但她是所有逝者中最年幼的。

回来之后,迪兰卡终于是绷不住了。

“太惨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迪兰卡一把坐到了沙发上,抱着头,环着相机,像熊一般壮硕躯体在轻微颤抖着,陌匀能感受到他捂着脸在无声地啜泣。

他异常的痛苦与悲伤……

受到感染的陌匀轻叹了一声,肩上的小鸟也缩成了一团,用翅膀掩面。

一阵长久的静默后,还是缪喑打开了僵局,她斟酌着用词,适时提出了猜想道:

“所以,她们有很大可能是在入山后遭遇了野兽袭击,进而导致的失踪?”

“……对,从附近的脚印和我们后续听到的狼叫来看,那地方是有野生动物出没的,可能可能……”

由菲特接上了话,但讲到末尾他也有些说不下去,灯光下,他的面容更加的苍老了,不过似乎因为已经知道结果了,先前焦虑的倒是缓和了不少,取之而代的,是一种强烈的愧疚感:

“真该死!”

他重重地垂了一下沙发的扶手,把缪喑吓了一大跳,而后,他抓着自己本就不太多的头发,嘴中不自觉地喃喃道,

“我就不该那么犹豫!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不过至少,至少……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可以少去不少了,真该死,造谣的家伙们,真该死……”

他一遍又一遍地谩骂着,最终,也和迪兰卡一样,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们就不应该来到这里!”

迪兰卡也突然愤怒了起来,原先的悲伤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他猛地站起了身,一手按胸,对着众人用极为强烈却也真挚的语调,一字不停的继续道,

“诸位,听我说,那个女孩,她是个好女孩,别问我为什么肯定,总之,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带着孩子来到这里!”

“一定是有人、有人干得好事将她诱导或者用胁迫的手段把她逼至此地!”

不知是气得,还是悲伤,迪兰卡的眼眶红红的,原本整齐的头发飞舞,像发狂了一般,语气也越发地激烈,

“我就直说了吧,诸位,一定有那么个人,而那个人,才是真正杀人犯!他才应该对那两个鲜活生命的逝去负责!!”

“闭嘴!!!”

更大的一声暴喝打断了迪兰卡的话,菲特站了起来,此时,他的周身也散发着和往日截然不同的气质,他也变得格外狂躁,不断喘息的胸口代表了他起伏的情绪,

“请问你是在干嘛?先生,这是无端的指责,对一个从未见过的人赋予如此高强度的责骂,甚至,甚至……称他为杀人犯!”

“如此得不负责任!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称呼你们这种人,为造谣者?!”

被自己的雇主一通输出的迪兰卡明显呆住了,他非常得不理解,语气稍微缓和,并为自己解释道:

“为什么您会这么形容我,这只是一种猜想啊,先生!好吧,我承认它是有些过激,但任谁看到那样凄惨的状况,不会痛恨可能造成这种情况的家伙?”

“一个女人带一个孩子来到这里,您认为这是正常的吗?而且,我又不是在指责您,您又为什么这么激动?我不理解啊,您……”

“好了,够了!到此为止吧!”

菲特出声,掐灭了这场争吵的火苗,同时他摆过头去,示意自己不想再听到迪兰卡口中的任何话。

把自己摔坐在了沙发上后,他脸朝着包,开始一言不发地生闷气。

经过这么一闹,迪兰卡的情绪也下来了些,他同样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勉强勾了勾唇角,朝着陌匀他们歉意一笑:

“抱歉,打扰到你们了。”

“没事,不过……”

陌匀压下身子,有心想要询问些什么时,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是剩下两人克琳娜和苏纸。

“我在门口遇到了克琳娜,她的脚被划伤了,我帮她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对了你们……”

苏纸扶着克琳娜,两个人说说笑笑地进来,话才到一半,剩下的就被现场这股分外严肃僵硬的氛围逼回了肚子。

“这,这是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她,不过缪喑隐秘地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到这边说。

“啊,那,天色也不早了,我帮大家热一热饭?”

克琳娜也有些不知所措,眼见着饿着肚子生气也不是事,便提议道。

伴随着最后的两人回来,夜晚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