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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良看着王飞飞小姨一副我看透了你的眼神,无奈的说:“辉哥,让他们把车开到门口来。”

刘一辉麻利的发消息。

她小姨抱着双臂站在窗户边:“我倒要看看……”

王飞飞怕郭良心里不高兴,把郭良拉到一边说:“我小姨他们家以前被我爸的同学骗过,最开始也是装大款,然后说带着我爸挣钱,骗走了几十万美金,要也要不回来,快把我妈和小姨气死了。

所以她才这么防着你们。

他们不知道你是真的有钱,我说也不会相信。”

“哦,原来是这样。那她是一点也不背着人啊,坏话都当面说的?”郭良笑着说。

“来这时间长了,我都习惯了,她们把这种说话方式叫直爽,不叫没情商。”王飞飞说。

车队开到门口,几个身穿西装的壮汉下车,长得都是经典的肌肉男形象,块儿头大,适合挡子弹。

他们的手不自觉的往怀里放,观察四周的情况。

然后打开车门,请郭良上车。

“太夸张了吧。”王飞飞张大嘴巴。

“我也觉得。你们这个社区也不是什么不安全的社区。”郭良说,“在机场,我见到这么大的阵仗还以为是美国总统来了呢,结果一个黑人过来跟我核对身份信息。

我才知道,哦,原来我是那个‘美国总统’。”

王飞飞被逗笑了,但还是说:“小心一点是对的,这个社区你看着安全,其实也就那样。

不到一个月前,我隔壁的隔壁就发生了枪击案,他们家小孩拿着枪玩,把正在干活的爸爸给打伤了。”

“这可真是……父慈子孝。”

“哈哈,夺笋。”

“上车吧。”郭良和他勾肩搭背,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小姨,你要去吗?”王飞飞喊道。

小姨才愣过神来:“不去了,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

车队缓缓开走,王飞飞的小姨观察了一下车牌,然后匆匆把门关上去找自己的姐姐。

“姐,你儿子认识的这个同学好像真的是个有钱人。不像是个骗子。”

“小飞去哪里认识这样的人?难道在北京吗?”

“这你得问你儿子了。”小姨想到了什么,突然兴奋起来,“呀,姐,小飞认识这样的人,那能不能让他帮咱们把骗走的钱讨回来。我看那保镖和车队,都不像一般人能请的起的!”

“等他回来我问问吧。”

……

也没去多高档的餐厅,但是餐厅所在的位置靠近最繁华的地方,来吃饭的游客很多,价格也贵。

郭良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说:“还以为你会选一个中餐馆,没想到选了个墨西哥菜。”

“这里的中餐都不是正宗的,什么左宗棠鸡,宫保鸡丁都是他们改良过后的菜,齁甜,不好吃。”王飞飞熟练的打开菜单,在上面点了几道大菜。“我怕刘一辉这个嘴刁的,一口不吃。”

“哈哈,我哪有这么严重。”刘一辉笑着挠挠头。

“对了,你们来美国出什么差?为啥刘一辉和你一起?”王飞飞对郭良说。

“你还不知道,辉哥现在是我的特助兼秘书。”郭良介绍道,“以后跟着我混了。”

“你俩在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在一块,关系最好,没想到以后工作还能在一块儿。这下是彻底分不开了。”王飞飞笑着说。

“要不是他找不到工作,我才不愿意跟这个又高又大的胖子天天待着,站他旁边显得我太娇小。”郭良嫌弃的把刘一辉推一边。

刘一辉撇撇嘴:“要不是知道郭良是什么样的人,我才不会干这种伺候人的活。

能让我愿意伺候的,没几个人。”

“嘿,你这家伙,特助叫伺候人吗?”郭良反驳道,“我可是给你实权的,飞飞你别看他现在这个傲娇的样子,刚毕业的时候在北京没找到工作,我去学校找他,诶呦,那委屈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真的,都哭了?我看没见过这‘壮汉’哭呢,是梨花带雨类型的吗?”王飞飞笑着说。

“没哭!别听他瞎说。”刘一辉翻了个白眼,自己干了一杯威士忌。

“……不聊他了,不让人说。”郭良笑着指了指他。

菜量很大,每一道菜都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盘子。小方桌子上需要叠着摞起来。

“就三个人,你点了多少啊?”郭良觉得吃不完。

“刘一辉饭量大,我怕他吃不饱。”王飞飞把肉多的一盘放到他面前,“就当道歉了。”

刘一辉笑着拿叉子叉起一块肉放自己嘴里,说:“刚刚也没得罪我,赔什么罪,我有那么小气嘛。”

墨西哥菜特色在于酸辣,菜品中有很多的辣椒点缀,颜色丰富。玉米饼搭配搭配大块的熏肉,焦香脆口。

大家品尝了一会儿正宗的墨西哥饭菜,郭良和王飞飞已经擦嘴了,刘一辉还在拿着叉子战斗,他看起来很喜欢吃tAco,郭良又叫服务员点一份tAco放到他的面前。

闲聊,聊起了工作的时候王飞飞一脸关心的说:

“对了,郭良,最近我们律所接了很多帮国外公司打官司的业务,有很多是和海外反腐败法有关的,你们公司是世界五百强,不免有国际业务,这一点一定要注意。”

“海外反腐败法?”郭良从内兜里拿出来一张名片:“你看,这是我们公司法务部的法务专家,叫刘先林,他给我们讲过。长臂管辖是不是说的就是这个?”

王飞飞拿纸擦擦嘴说:“你这样理解也对。长臂管辖是个混合法律概念,在国内的语境里,它不仅是法律条文,也有政治方面的意思。”

王飞飞看了看名片,名字有点眼熟:“这个人好像很有名啊,我应该在哪里听过。”

“你听过就对了,是你的哈佛校友,学过国际法。而且在你们律所和联合国工作过。”

王飞飞一拍大腿:“我就说嘛,想起来了,在律所的名人墙上挂的有他。

你们世泽可以把他挖过去,我觉得应该不会粘上这种海外反腐败法的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