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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尚听礼醒来时,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一把,不料抓了个空,脑子清明了不少,睁眼看去,她身侧空无一人。

她不由愣了一下,原来昨夜是梦到柯星臣了?

“唉——”

尚听礼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太难过了,九万两说没就没。她躺着闭眼伸了个懒腰,左手“咚”的一声撞到了个木质的东西,惊得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伸手碰了碰刚刚撞到的东西,约莫是个盒子。

“难道那不是梦?”

尚听礼一下子坐起来,扭头往床头最里边看了一眼,那里赫然躺着一只紫檀嵌八宝首饰盒。

她的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老天爷啊,她的九万两回来了!

尚听礼美滋滋地起身去洗漱。

早膳才吃了几口,听得屋外传来动静,是柯信回来了。

尚听礼想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筷子,正准备出去迎一迎,才站起身来,就见柯信踏步迈入屋内,她便那样待在原地,向他福了福身。

柯信看了眼桌面上的早食,只摆了三样东西,一碗小馄饨,一屉饺子,一碗红豆薏米粥。他同她一道用早膳的那些日子里,已经了解了她的习性,她不是个爱铺张浪费之人,早食一般是能吃多少吃多少,而不是说,便是吃不下太多,也要上八九十个菜。

“你先用膳。”他说。

尚听礼点了点头,就重新坐回去吃早饭了。

吃饱喝足后,尚听礼主动问起:“今儿早朝上,皇上可有奖赏世子什么?”

他既是昨夜赶回来的,今日是必然要进宫面圣的。一同去沙北的,只怕都会论功行赏,就是不知晓他会有何奖赏。

柯信说道:“不是今日论功行赏。”

尚听礼眨了下眼睛,问道:“不是今日吗?”

【奇怪了,四皇子上回去沙北回来时,第二日就能听到奖赏的消息,且从前将军们凯旋回京时,亦是如此啊。怎的这回不是了?】

柯信解释道:“云宴兄他们还在路上,估摸着十二前后归京,皇伯伯说了,得等大家都回来了,再论功行赏。”

不知怎的,说完这些之后,他悄悄红了耳尖。

尚听礼并未留意到他红透了的耳朵,只是说道:“原来是这般。”

柯信点点头,看着她道:“我听母妃说,岳父便是鹤家的大老爷?”

他也是听了母妃的话,才知晓她昨夜的心声是何意思。难怪她会看在钱的份上努力替他求情,也让他不用再受车裂之刑,原是因为她是未来皇后娘娘的堂妹,便是他再如上辈子那般出了事,她也能有人保住,而她愿意也替他求情。

他心中暗笑,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是的。”尚听礼笑了起来,“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难免又想起当初在南梧时遇上太子,那时太子还想让她认认人,保不齐是她认识的人呢。竟不想还真是她认识的人,何止是认识,还是相当熟悉之人,就是她的父亲。

这是何等缘分,真是足以令人感慨。

柯信笑了笑:“还好,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尚听礼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接下来的几日,柯信并未再去上朝,只是像以往那般,睡到辰时,陪尚听礼一起用早餐。

直到四月十三那日,柯信才又去上了早朝。因为柯钰带着大部队于十二那日归京了,柯信当天跟着进宫后,第二日又跟着一块上朝。

也是十三这日,明武帝对北征队伍进行了论功行赏。

太子柯钰赏黄金五万两并一箱子珠宝。二皇子柯锐封为宣王并赏黄金万两,封地在皖州。四皇子柯铭封为周王并赏黄金万两,封地就在沙北。

仁亲王世子柯信封为正三品安北将军,并赏白银万两。永安侯府三少爷司马玉安封为从三品征北将军,并赏白银八千两。

除去这二人,世家跟着出去的几位少爷,只得了白银五千两。而从五品的归德郎将汲章也升了官,只是仅仅升回了正五品的归德郎将,赏银两千两。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尚听礼整个人都要乐傻了。

她就知道,余兰兮终究要竹篮打水一场空,汲章便是升官也顶多是回到原先的位置,果不其然!

哎呀,日后她不止是仁亲王世子妃,还是安北将军夫人呢,不管是哪个身份出去,余兰兮见了她都得见礼,她这心里可真是美得很呀。

还有一件令尚听礼高兴的事情,那便是,柯信并不打算在府里办宴会。

不过,明武帝会在十五那日举办宫宴,说是替功臣们接风洗尘。

还有一事也让尚听礼高兴,听说此次在太子的带领之下,北蛮与沙北的交界之地被攻下来了。北蛮仍然如同上辈子那般要与天诏和亲,只是这回并非是天诏送公主过去,而是北蛮送公主过来。

虽说灵蕴早已与她堂弟定下婚事,上辈子那些悲惨下场已然离她远去,但真正到了此刻,尚听礼才算真的放下心来。

有人欢喜有人愁。

南街汲家。

“砰——”

余兰兮极其气愤地摔了一只茶杯,怒视着汲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才只升了一级,这与之前有何不同?凭什么柯信都能直接当个三品官,而你只是五品?”

她简直怒不可遏。

正三品和正五品听起来似乎只差了两截,可中间隔的是两个四品和一个从三品,差的何止两截啊!

一旁的汲母被她的声音吼得吓了一跳,面色极为难看,却又敢怒不敢言。

汲章吐了口气,苦笑一声:“兮儿,你也知晓我不过一个平人出身,前头的哪位不是富贵人家的少爷?我便是要争,又如何争得过呢?何况——”他顿了顿,“圣上的旨意,又岂是我等小人可以随意改之?”

余兰兮呼吸一窒。

细细听来,她顿时觉得他的话颇为有理。是啊,不管是柯信,还是司马玉安,都是王府侯府里面出来的贵公子,汲章一个泥腿子如何去对抗?

“定是他们两个不要脸面的抢了你的功劳!我呸——”余兰兮怒骂道。

汲章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很是痛心疾首的模样。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眸光闪烁了一下。